不知何時(shí),場中的紅梅樹已盡皆褪去,不留半分痕跡,若不是腳下被燒的漆黑的土地,時(shí)時(shí)刻刻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她還以為方才是做了一場夢。
此刻,鳳蘭夏央望著眼前遮天蔽日且散發(fā)著惡臭的巨型怪植,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嘔~
她聞著這股刺鼻且又腥臭的氣味,胸腔都快要炸開了??斓稊貋y麻,手起針落間,她已將自己的嗅覺給暫時(shí)性的封閉了。
長如觸手的綠藤在空中亂舞著,那臉盆大小的墨黑色花蕾上面的細(xì)密茸毛有如鋼針,其上的光茫亮的嚇人,而更嚇人的是,那漆黑的花蕊里面密密麻麻的一片,似有手指粗赤紅色的長形軟體生物在緩緩蠕動(dòng)著。
這時(shí),若是有密集恐懼癥的人見了,怕是要立馬嚇昏過去的。
見這駭人的場面,鳳蘭夏央雖沒有密集恐懼癥,但也好生惡寒了一把,她撫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率先出了招。
只聽“鐺鐺”兩聲,掌中鋒利無比的短匕便與這變異了的綠藤撞擊在了一處。
“我去。“鳳蘭夏央瞧著短匕上的那一豁口,低聲咒罵了一聲。
這玩意兒竟是如此堅(jiān)硬,就連她這把用精鐵打造的”熏焰“匕都無法與之抗衡,要不要這么變態(tài)?
然而,不容她稍作思考,那方巨型怪植已再次做出了攻擊。遮天蔽日的綠藤爬的滿地都是,而那綠藤分泌出的液體,更是有著極強(qiáng)的粘著性,稍不注意便會(huì)被沾染上,是以這場人植大戰(zhàn),鳳蘭夏央打的是格外憋屈。
綿綿不絕的真氣游走在四肢百骸,她將手中豁了口的”熏焰“一收,以長練化劍,不停地絞殺著四周多如牛毛的綠藤。
火攻、刀砍、毒藥、腐蝕,能試的她都試了,可惜眼前成片的怪植就像是金剛不壞之軀,什么都不能將之滅殺。而她費(fèi)盡心思好不容易才斬落的綠藤,甫一接觸地面就立馬又變成了一株新的怪植,真是斬之不盡,滅之不完。
又經(jīng)過一輪的廝殺,鳳蘭夏央的身體已疲累到極點(diǎn),她深知若再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今日怕是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也不知道死后能不能穿回現(xiàn)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細(xì)密如麻,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水,如此想到。
她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腦袋,細(xì)長且泛著紅色的美眸一瞇,隨之望向了頭頂那丈高的巨型怪植,赤色長蟲在花蕊里依舊蠕動(dòng)著,而四周墨色的花瓣全都聚攏在一起,將其保護(hù)的很好。
古籍中曾有記載,此物名喚冥詭花,一般生長在瘴氣彌漫的南部密林,不僅實(shí)力強(qiáng)悍還極其難纏,正所謂是沾之即死,從古至今能從冥詭花手底下能活著出來的,實(shí)是鳳毛菱角,無一不是有大能在身的人。
而寄生于花蕊中的赤色長蟲,正是那冥詭花的核心命門所在,也就是相當(dāng)于今天人類的大腦。換句話說,就是只要那花蕊中的赤色長蟲一死,冥詭花自然不攻自破。
可惜那冥詭花將那赤色長蟲保護(hù)的很好,還不等近身,便被那長著尖刺的綠藤給強(qiáng)勢絞殺了。是以,遇到冥詭花時(shí),不要問為什么,直接麻溜的開逃就是了。
朱紅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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