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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號窨井

第九章:奇怪的現(xiàn)代抽象派畫家

第十三號窨井 JRU凌 4410 2019-09-04 17:23:43

  許青巖向賀敏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證件反問賀敏道:“我們是人民警察!請問你是誰?”

  賀敏習(xí)慣性的推了推他那副一直佩帶著的厚底黑框眼鏡仔細(xì)的看了一下許青巖和大寶手中的警察證件確定他們倆手中的警察證件是真的后,他一改剛才的嚴(yán)肅和警慎鞠躬陪笑道:“兩位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剛才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二位的,還請兩位警察同志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剛才魯莽無禮的行為。我是住在這戶人家隔壁1503室的現(xiàn)代抽象派畫家賀敏,這是我的名片還請兩位警察同志過目!”

  賀敏從他那條不起眼的藍(lán)色沙灘褲兜里掏出了兩張鄒巴巴的名片分別畢恭畢敬的遞給了許青巖和大寶。

  許青巖接過那張皺巴巴的名片看了一眼。

  他沒想到在他們倆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不僅是一名畫家居然還是是市美術(shù)院的一名課作教授。

  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

  許青巖用難以置信的眼光打量著眼前的賀敏道:“原來你還是市美術(shù)學(xué)院的一名課作教授可真沒看出來??!”

  賀敏他早已習(xí)慣了別人在得知他真實身份后流露出這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他,所以他顯得很淡然。

  他習(xí)慣性的推了推他那副一直佩帶著的厚底黑框眼鏡略帶謙虛地說道:“小生不才,都是蒙受恩師一手栽培才弄得這市美術(shù)學(xué)院課作教授一職來的,不過業(yè)余時間我還是在堅持繼續(xù)自己抽象畫藝術(shù)的創(chuàng)作的,不知道兩位警察同志現(xiàn)在是否有興趣去隔壁我家里坐坐順便欣賞一下我的作品?”

  面對賀敏的突然邀請許青巖和大寶倆人并沒有第一時間作出回應(yīng)而是面面相持著誰也不作回應(yīng)。

  賀敏見許青巖和大寶兩人遲遲不作出回應(yīng)便急了,“兩位警察同志,如果你們要想了解住在我家隔壁這戶人家施女士生前的具體情況的話還是直接來問我會比較好,畢竟我就住在她家隔壁而且我一個月只上四天課其余時間都是待在家里創(chuàng)作,所以她生前的接觸過什么人我比誰都清楚!對面那兩人家你們也不沒有必要去問了,因為一家住著的是一位有些老年癡呆的古怪老太太她有的時候連她自己有沒有吃過飯都不記得,另外一家住著的是一名做建材生意的小老板他每天都早出晚歸的他連他自己都顧不過來了更別說知道一些什么關(guān)于死者施女士生前的一些情況了?!?p>  “你倒是蠻了解你鄰居們的狀況的嘛!”賀敏的這番說辭讓許青巖不禁懷疑賀敏有故意調(diào)查過他自己鄰居的情況不然通常在這種公房里住著的人都是自顧自忙碌著的幾乎連見面都不會打招呼的更別說了解得那么透徹了。

  賀敏見許青巖對自己有所懷疑連忙解釋道:“那是因為我老婆她熱愛做菜,她每次東西燒多了都讓我給周圍鄰居分分一來二去就熟了?!?p>  “哦,原來是這樣?。 痹S青巖借機問起自己身旁的大寶:“大寶,你餓不餓?我相信這位賀先生家里一定有很多好吃的,要不要我們就答應(yīng)了賀先生的邀請如何?”

  賀敏是一個聰明人聽出了許青巖話里有話立馬附和說道:“是啊,我家冰箱里可還有我老婆子去上班之前特意給我留下的幾塊已經(jīng)燒好的菲力牛排呢。不知道兩位警察同志是否愿意去我家與我一起品嘗?”

  “那怎么好意思呢!”

  雖然大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他心里卻很想去賀敏家嘗嘗那個菲力牛排。

  “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兩位警察同志能夠愿意去我家參觀我的作品那已經(jīng)是我無上榮耀啦!”說完賀敏還不忘習(xí)慣性的推了推他那副一直佩帶著的厚底黑框眼鏡。

  “老大,既然賀先生那么熱情的邀請我們?nèi)ニ?,那我們也不能掃他的興是不是?”大寶邊說邊向許青巖投去炙熱的目光生怕許青巖他會不同意他的看法。

  “嗯?!痹S青巖見大寶表現(xiàn)如此積極他假裝有些勉強的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同。

  于是,許青巖和大寶倆人跟著賀敏去了他家,這下他們倆午飯也算是有著落了。

  許青巖和大寶兩人一進賀敏家就聞到一股很濃烈的水粉顏料獨有的氣味。

  許青巖憑借著他那靈敏的鼻子在那股氣味中聞出了一股夾雜消毒的血腥味,有著多年辦案經(jīng)驗的許青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許青巖開始懷疑起了賀敏的出現(xiàn)并非偶然,但他并沒有知聲,他想看看賀敏這屋子里面到底還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賀敏家一進門的客廳里最顯眼的位置上掛著一副賀敏臨摹畢加索所畫的《亞威農(nóng)少女》抽象畫。

  那副抽象畫深深的吸引住了許青巖的目光,他一邊換著賀敏家擺在進門處專門供家里有客人來訪時換的拖鞋一邊故意詢問賀敏道:“你客廳墻上掛著的是畢加索那副著名的《亞威農(nóng)少女》的抽象畫嗎?”

  “是的,這位警察同志可真是好眼力??!不過這幅畫是我臨摹的我偶像畢加索的作品,說白了像我們這種課作教授就是一個高級的美術(shù)老師罷了,買了這套房子后剩下的那些錢也只夠平時買顏料和吃飯的了還哪里能有閑錢買真跡??!先不說這些了,我先去給兩位警察同志拿茶葉來泡茶喝吧!”說完換好拖鞋的賀敏便去拿茶葉來準(zhǔn)備給許青巖和大寶他們兩人泡茶來喝。

  趁著賀敏去廚房拿茶葉的無暇顧及他們倆這邊的間隙,許青巖開始打量起來賀敏這間房子的格局。

  在一旁的大寶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緊跟在許青巖身旁好奇的小聲問道:“老大,你怎么對畫那么了解???”

  “你哪里來的那么多和案情無關(guān)的問題??!”平時最喜歡裝逼的許青巖此時卻被大寶那么一問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大寶見許青巖一反常態(tài)也不敢再追問下去什么了。

  其實許青巖對畢加索的畫了解一部分知識是來自于他高中的美術(shù)老師,還有另外一部分就是來自于曹麗。因為曹麗也非常喜歡畢加索的畫,所以前幾年上海世博會以后中國館開設(shè)了畢加索畫展時他為了討曹麗歡心下血本買了飛機片和門票去看的。

  許青巖大概的看了一下賀敏家的布局便在賀敏家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大寶見許青巖坐下了來,他便也跟著一起坐在賀敏家客廳的沙發(fā)上。

  他們兩人剛坐下賀敏就拿著一個不起眼有些老舊暗紅色的小鐵盒從廚房間里走了出來,“不好意思,讓兩位警察同志久等啦!現(xiàn)在離飯點還有些時間我們先喝點茶聊會兒天吧!待會兒我再去給兩位警察同志熱菲力牛排?!?p>  說完賀敏便用專門夾茶葉的木制工具從那個不起眼有點老舊暗紅色的小鐵盒里夾了一些茶葉放到了客廳茶幾上的茶具里,然后按下了一旁的小電熱水壺。

  不一會兒,小電熱水壺里的水就開了,賀敏往放有茶葉的茶具里倒上滾燙的熱水將茶葉沖開。

  賀敏放下手中的小電熱水壺蓋好茶葉罐蓋子經(jīng)過好幾道復(fù)雜的泡茶工序后分別給許青巖和大寶兩人各倒了一杯剛泡好的茶水,他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剛泡好的茶水后說道:“這茶是我一湘陽朋友送我的,是他們當(dāng)?shù)靥赜械囊环N叫作‘葵’的茶,不知道兩位警察同志你們是否能夠喝得慣?”

  聽到賀敏說這茶是他一老家在湘陽的朋友送的,許青巖突然來了興趣。

  “賀先生你剛才你說這茶是你一老家是湘陽的朋友送的,那你知不知道你那位朋友老家湘陽哪里有大片對外開放的毛竹林?”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警察同志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您問一下我那位朋友?!?p>  “那就有勞賀先生了!”說著許青巖將自己面前的茶給了一旁的大寶,“我上了年紀(jì)了喝濃茶容易晚上睡不著,這茶還是讓我同事他替我喝了吧!”

  一旁的大寶似乎置身事外一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贊嘆道:“這茶可真香??!老大喝不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位警察同志您愛喝就好!”見大寶不嫌他這茶賀敏顯得很是高興。

  許青巖可不像大寶一樣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都不知道這茶水有沒有問題就喝得那么起勁。

  既然竹林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得到想要的答案許青巖就照慣例詢問起了賀敏。

  “賀先生,你搬來這里大概已經(jīng)幾年了啊?”

  “大概五六年有了吧!這小區(qū)剛建好沒有多久我就搬進來了,想當(dāng)初我就是看中了這里的戶型陽光通坐北朝南透非常適合我畫畫居住兩用的,所以才買下來的?!?p>  “那賀先生你算是這里的老住戶了??!那被害人施女士大概什么時候搬來的這里你還記得的嗎?”

  賀敏習(xí)慣性的推了推他那副一直佩戴著的厚底黑框眼鏡有些感慨的說道:“我記得大概是兩年多吧!我依稀還記得她剛搬來的那時候也是像現(xiàn)在一樣是夏天天氣要比現(xiàn)在還更炎熱些,她當(dāng)時穿著很樸素不像是能夠買得起這種房子的人,我一開始還以為她只是租住在這里的租客。不過我后來才慢慢的發(fā)覺我錯了,她那套房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老男人買給她的,真是可惜了那么年輕漂亮的一位姑娘給做了一個遭老頭子做了情人?!?p>  許青巖聽了賀敏的講述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在默默做著記錄的大寶。

  可此時的大寶心心念念的都是賀敏承諾過要燒給他們吃的菲力牛排根本沒有在意許青巖給他的暗示只管埋頭記著。

  許青巖只能先不管大寶了追問賀敏道:“那賀先生施女士生前除了平時和給她買房的那個老頭有來往都還和那些人有著比較密切的來往賀先生你還記得嗎?”

  “那個包養(yǎng)她的老頭其實很少來不然那個施女士也不會一直明目張膽的往家里帶不同的男人。那些男人樣子我怕我會忘記我還都畫下來了,你們跟我一起去我的畫室看看就能清楚了!”賀敏并沒有正面回答許青巖的問題而是邀請許青巖和大寶他們兩人一起去參觀他的畫室。

  許青巖一時弄不清楚賀敏這葫蘆里到底賣得是什么藥只能拉起一旁還在喝茶的大寶跟著賀敏去了賀敏的畫室。

  一進到賀敏的畫室里,首先映入許青巖和大寶他們兩人眼簾的就那些賀敏畫的那些形態(tài)顏色各異的抽象畫和雜亂無章擺放著的顏料。

  “我的畫室有些亂,還請兩位警察同志你們別介意!”說完賀敏在一旁擺放著的他自己畫的抽象畫里番找了起來。

  賀敏從他那一堆抽象畫作品中找出了幾副人物抽象畫在許青巖和大寶兩人面前擺了開來。

  擺好后,他先是自豪的拿著一副依稀能分辨出來他畫得是一個穿淡藍(lán)色襯衫系著紅色領(lǐng)結(jié)笑起來有著很深酒窩和一對猶如吸血鬼般的虎牙的年輕男子的抽象派肖像畫。

  賀敏指著畫中的人物說道:“這個男人是施女士還活著的時候來得最勤的那個,還在施女士身上也花了不少錢,他要是知道了他自己包養(yǎng)的這個女人是一個水性楊花除了他以外還有很多男的女人的話你猜他會怎么樣,所以我給他的畫像頭上涂了最多的綠色顏料。兩位警察同志你們覺得我畫得怎么樣?”

  許青巖無語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位市美術(shù)學(xué)院的教抽象畫的教授在他眼里越來越像一個神經(jīng)病,但為了從賀敏這里套取更多的有價值的線索許青也只能討好賀敏道:“賀先生,你真的不愧為市美術(shù)學(xué)院的課作教授畫得真貼切,就是不知道這畫中人的名字賀先生你是否知道呢?”

  “我記得我有一次開門準(zhǔn)備下去倒垃圾的時候有無意間聽施女士喊過那個人的名字,好像姓沈……沈什么來著的呢?哦對了!叫沈風(fēng)。”

  “沈風(fēng)?。俊?p>  許青巖在一聽到這個名字之后陷入了沉思……

  賀敏口中的那個沈風(fēng)該不會是臺水市四少之一的那個沈風(fēng)吧!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沈風(fēng)的嫌疑第一個就能被排除掉,因為前幾天他剛因駕被給抓現(xiàn)在還管在看出所里等到開庭呢。

  許青巖為了確定賀敏口中的那個沈風(fēng)是不是臺水市四少之一的沈風(fēng)便用他自己那卡得要命的手機顯示出沈風(fēng)的照片拿給了賀敏看,“那個沈風(fēng)是不是長這個樣子的?”

  賀敏推了推他那副一直佩戴著的黑框厚底眼睛仔細(xì)的端詳了一下許青巖那部卡得要命的手機顯示出來的臺水市四少之一沈風(fēng)的樣子后說道:“是和我見到過的那個沈風(fēng)長得有點像,不過這個沈風(fēng)長得好像更像那個包養(yǎng)施女士還給其買房那老頭的年輕版?!?p>  “這個手機照片上的人長得像那個包養(yǎng)施女士還給其買房那老頭的年輕版?。渴钦娴膯??”許青巖不敢相信因為這個一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勁爆了。

  如果是真的話那這件案子很有可能會牽扯到臺水市富人圈里有名的權(quán)貴之一沈風(fēng)的父親沈博明,這調(diào)查起來難度可就大了。

  “真的,我沒事情騙你們警察同志干嘛對我又沒有什么好處!”賀敏非??隙ǖ幕氐?。

  得到賀敏的肯定回答后,許青巖表情凝重的用他自己那卡得要命的手機又加載出了另外一個人的照片拿給賀敏看。

  “那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沈風(fēng)?”

  “對,就是他!”賀敏一眼就認(rèn)出了手機顯示出來的照片上的人就是那天他見到被施女士叫為沈風(fēng)的男子,“這位警察同志,前面那位是真正的沈風(fēng)那這位他又是誰???”

  “這個你不用知道,反正多謝謝賀先生你的配合!”許青巖不愿向賀敏透露太多。

  其實許青巖他剛才用他自己那卡得要命的手機加載出來的照片是沈風(fēng)同父異母的弟弟沈浩是沈博明的第二個兒子,二十年前沈博明原配得癌死還沒死的時候他就和一名名媛生下來這個兒子,后來他的原配死了他更是娶了那名名媛又生了一個女兒。

  現(xiàn)在沈家這倆父子都和此案有著牽扯看來需要向上面申請?zhí)匕柑剞k才能行動了,不然光靠他們重案組的力量是無法讓身為權(quán)貴的沈博明父子倆乖乖的配合調(diào)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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