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比游泳
見雄太從店堂內(nèi)直接牽馬過來。
身形低矮的黑馬,讓劉錚鑫想贏的信心,頓時熄滅大半。
“對了,與三次送我的馬呢?還有,怎么不見日吉?”
夜宿于此,略知詳情的大炊助,上前回話。
“猴~…不,是日吉!他一早就出去遛馬了。曾在馬廄小者面前留話,說是明天一早,便會回來。”
“知道他去哪了?”
“屬下,不知。應該在木曾川沼澤一帶吧!那里的水草豐茂,最適宜放馬?!?p> 特乃乃個熊的!
莫非,藤吉郎是在信長遇險時,兩人才相認相識,發(fā)生故事的?嗯,太有可能啦!
“知道了,你們先去忙吧!光秀,替我跟阿珠,說聲抱歉。告訴她,等會兒我回來時,再陪她出去玩。駕~……”不等明智光秀回話,劉錚鑫直接駕馬離去。
留下一干人等,不懷好意的互相對視。
隨后,眾人又是一波壞笑,并用極其猥瑣的眼神,一臉曖昧的上下掃視著光秀。
明智光秀豈會不知這些同僚眼中的潛臺詞。
老臉羞紅的同時,他忽然覺得,主公年齡不大,再等上十年八年的,最多不過而立之年,倒也蠻適合迎娶自己的女兒。
最主要的是,自己那位怕生的另類的“乖”女兒,很明顯對他與對待其他人不同。
甚至女兒不時念叨,以及對他的親昵神情,作為親爹都沒有享受到這種待遇,不禁感到有點吃味。
“嘿嘿…目前看來,主公這失憶的病,應該是好不了啦!知道嗎?他雖有阿桃大人作為妾室,瑤琪二位姑娘作為陪嫁,卻尚未迎娶正室哦?你們就別羨慕啦!要知道,主公才多大呀?頂天二十!大家努力生娃,都是有機會滴!”
雄太的馬屁功夫見長,已經(jīng)達到見招拆招的地步。
至少眼下的明智光秀,就很感激他的有意提示,并銘記在心,以圖后報。
…………
市集之外。
織田信長有意放慢馬速,等待著幾位近臣上來。
至于那位神秘人物,敢不敢獨自追上來,已經(jīng)不是個疑問。
信長堅信,這位有意思的龍大人,一定跟自己是同類人,一定會跟自己一樣信守承諾,一定能跟自己一樣對生死并不看重——是個極具野心的賭徒,是個要么成為一個爛人,要么成為權力最頂峰的人!
殺,或者,不殺?
難得有懂我心思的人,若是不能成為我的家臣……可惜了。
“上總介大人…上總介大人!”
“十阿彌,你在叫我嗎?呵呵…還是有點不習慣……”
織田信長在自己近臣面前,倒不怎么擺架子。但,即便是笑,也是冷酷的那種。
【上總介:正六位下官職??椞镄砰L的自稱,并非朝廷正式認命。正牌是人家今川氏。他這么做,隱隱有與今川對抗之意?!?p> 【十阿彌:愛智十阿彌。母親出自尾張土豪愛智氏,信秀的妾室之一。十阿彌是未嫁之子,被母家送入寺院成為一名“阿彌眾”,算是織田信長的異母弟,兼玩伴死黨。依仗信長的寵愛,總是喜歡無端嘲諷其他武將,被稱為“毒舌家”,后來在與前田利家發(fā)生口角而被殺?!?p> “那個狂妄的龍小子,跟上來啦!我們要不要……?”十阿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急,我倒想看看,他怎么贏我!”織田信長猛然間感覺有點不對,“為什么你們步行能跟上,他騎馬卻落在后面?萬千代,你來回答!”
“哈!”
丹羽長秀很守規(guī)矩的鞠躬,“那位龍大人,很不一般。之所以沒跟上,是因為他在觀看主君的鐵炮隊?!?p> “嗯…?真有意思……”
“裝模作樣罷了。他懂什么是火器?估計被這么多鐵炮嚇傻了……”前田利家正處于桀驁不馴的年紀,沒有苦難歷程,心智遠沒有成熟。
“閉嘴!別以為清州城之戰(zhàn),獲得個‘槍之又左立’威名,你就自覺不錯了。不怕告訴你?比劍,我輸了,而且很慘!他若不是故意而為,你或許連他一招,都未必接得??!”
“什么?”
前田利家深知,死黨兼主公的信長,不會欺騙自己,不由得大吃一驚。
“此人,絕不簡單!視線所及之處,皆是火槍要害、隊列站序,應該是個很懂軍略的人?!钡び痖L秀不同于前田利家的大器晚成,已經(jīng)有了股肱之臣的模樣。
“要我說,直接殺了了事!敢于侮辱上總介大人,就不應該留在世上!不若,我來動手?”
信長最討厭有人忤逆自己的意思,“夠了,十阿彌!管好你的嘴?我不希望有下一次?!?p> “哈~!”
…………
劉錚鑫晃晃悠悠的跟著火槍隊前行。
經(jīng)過仔細的觀察,已經(jīng)對其戰(zhàn)力,有了充分的認識。
“想要比試什么?”
劉錚鑫騎行到織田信長的面前,很給他面子的正經(jīng)問話。
“賽馬!從這里到萩原的正德寺街町。誰先到,誰贏!駕~……”
你個熊的,騎好馬不說,還搶跑?有沒有天理啦!
信長的灰馬,叫啥來著?帶斑點…哦對,是連錢葦毛。想什么呢,還不快追……
“駕~!”
二人騎馬急沖而去。
可苦了眾人,特別是小胖墩利家。
他極其后悔,把馬匹落在生駒家后院。
好在正德寺離此并不算遠,但絕非一個小時腳程可以到達。
苦命哦,為什么不是一個方向呢……
…………
“哈哈哈…你輸了!”
“切~!幾米的距離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咱倆換乘試試?仗著‘連錢葦毛’寶馬獲勝,你丟不丟人?。 ?p> “連錢葦毛?好名字!以后就叫你這名啦……”
織田信長假裝沒聽見的拍了拍灰馬,隨后問道:“接下來比什么?”
“你隨便!哥決定了,不再讓你!”
“好本事?”信長鄙夷的瞅了劉錚鑫一眼,似乎不滿他比自己更能裝逼,“游泳怎么樣?”
“這條河嗎?”
“敢嗎?一個來回,誰先上岸,誰贏?”
此刻二人就停留在木曾河的南岸,而對面就是齋藤家領地。
眼下雖算不上汛期。
但處于木曾河下游的河水,怎么都有四五百米寬。
對于游泳,前世身為特種兵的劉錚鑫,并不陌生,甚至泳技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