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半小時前的詭異事件,林婉心困惑在心,念于他舍身相救,姑且相信他對她沒有惡意。
但她很清楚事情已經發(fā)展到她完全無法預測和掌控的地步。
夏日如火,來勢洶洶
一縷驕陽,炙熱的灑在陽臺一角,熱氣氤瘟繚繚。
林婉心站在另一個角落,望著發(fā)生事故的地方。這里就她家一棟別院,視眼開拓,她倚靠在哪里都能看清楚不車道上的事物。
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她仍心有余悸。
林婉心撫上自己的心口,它又在作祟了。
身后,電視機里發(fā)出的聲音,嘈雜喧鬧,索亞在看電視學中文。
昨晚,索亞告訴她,他要跟她更好的交流,也不知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是怎么想的,好像有那么點不由的慌亂。
心臟會發(fā)慌。
她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
林婉心回頭望向沙發(fā)上的‘三好學生’,無奈的勾了勾唇,剛要收回視線,被他抓個正著。
索亞目光筆直而有力,牢牢勾住她的,他對她燦爛一笑,模樣真的夠傻。
“婉心,你好漂亮呀!”
林婉心下意識的掃了電視機一眼,上面正好播放著,一個男孩子對一個大姐姐說‘大姐姐,你好漂亮呀!’
還沒等她反應,索亞投射出一種十分期待盼望的眼神,令她費解。
林婉心又在電視中尋找答案,原來,那個大姐姐做了個回應:“小朋友,你也好可愛呀!”
看完,林婉心抿唇笑笑,直回:“你好傻呀!”
索亞不解問:“‘傻’?”
林婉心撓撓頭,有些苦惱回:“它跟‘可愛’同一個意思”
如此,索亞聽完,了然的點了下頭。
然后,又笑看她,很認真的夸了句:“婉心,你也好‘傻’??!”
林婉心:……
林婉心低聲哼唧一聲,無奈至極。
“婉心,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好‘傻’?。 彼鱽喛∧樦便躲兜?,像被勾了魂似的傻,可以看出他是真的發(fā)自內心的夸贊她。
林婉心臉上溢著笑,扭過身不去搭理他。
情緒平緩過后,她趴在陽臺欄桿上。
底下,院落里,她以前所栽種的植物蔬菜,太久沒人料理,都蔫了。
她愁眉,很自然的便往大門口走去,開了門,幾分郁結的下了樓。
林婉心撿起草坪上的灑壺,在水龍頭處接了水,為所有植被澆水灌溉,流水灑在枝葉上,淅淅瀝瀝的作響。
林婉心內心平靜,如往常給它們澆灌時一般。
直到那個高大的身影,映入視線余光之內。她才恍然一頓,接著,驀然扭頭錯愕看向二樓方向。
她,下樓了?
門口那堵透明墻,消失了?!
索亞好奇她手中的東西上,堪堪過去,伸出手掌,對著壺嘴噴灑出來的水柱,水柱穿過他的指尖,分叉著砸落到植被上。
他又看看底下一盆盆奇形怪狀的物種。
林婉心回過神來,發(fā)現他正半蹲著身,好奇的伸手就要去碰那盆,被孤立在角落里,長滿尖刺的‘毛球’。
“別碰”她立即伸手拉住他:“它會傷到你的”
但是,已經晚了一步。
只不過,她擔心錯了對象。
那‘毛球’被他大手一捏……癟了。
她的天呀!她的毛球,她十歲時載的仙人球,從當初的雞蛋大,到現在籃球一樣大,多么不容易?。。?!
現在
眨眼的功夫,就,就癟了……
林婉心咬著牙齒,氣憤難平,撇眼盯向旁邊一臉驚慌的索亞。后者接受到視線,驀地一驚,唰的一聲。
人不見了。
“對不起婉心!我不是故意的”聲音已經在二樓飄下來。
林婉心:……跑這么快!
林婉心沉下心緒,目光落在,另一邊一盆枝葉枯竭的小樹,那是她父母留下的。
花妙說過,這棵樹是在她出生那年,他們栽下的。他們希望它能陪伴她一起成長,就像家人。后來,他們走了,在她還未滿周歲的時候。
自那之后,花妙便是她唯一的家人。
花妙告訴她,她的父母會幻化成這棵樹一直守護在她身邊,他們一直都在。
她信了。
她吐了口氣,二十年來,她細心照料著它,百般呵護,冬天怕它受凍挪進屋里,夏天怕它太曬給它搭了一個專屬它的遮陽棚。
然而,就在那晚,她抱它出來沐浴星光,陪它說話,就忘記了將她放回去。
現在,它總歸還是死了!帶著她對爸爸媽媽的幻想。
“婉心!婉心!”樓道處傳來花妙驚喜的叫喚:“我們可以出來了誒!”
“誒!不對啊,你不是報警去了嗎?警察來過了?陳飛呢?”花妙又回頭看看二樓,指指上頭:“他怎么還在?陳飛也被他KO了?”
報警?。?!
林婉心眼神飄忽不定,有些磕巴說:“要不,咱再觀察看看!萬一不是壞人,卻因為我們留下案底,影響他以后前途,總不好?”
花妙反應遲鈍了下,細細觀察她,疑惑問道:“我補回籠覺那會時間,發(fā)生了什么嗎?”
婉心:“沒有??!之前我是去報警了,但是想想怕誤會了他,就又回來了。”
她眼神躲閃,看向別處,沒有告訴她早上的事。
花妙:“你現在,有點奇怪哦!”
林婉心好奇回頭:“怪什么,不還是跟以前一樣,天生麗質,美艷動人?”
“……”花妙
林婉心:“你慢慢琢磨吧!我上去了”
“你真不報警啦?真放過他了!”
她沖著林婉心的背影,氣憤道:“還有,有你這么自戀的嗎?還天生麗質,美艷動人。那是你的詞嗎?”
頓了一下,又說:“你不餓嗎?困了這么多天,我要去逛街,你不去嗎?”
“不去!”
花妙冷眼:“宅不死你!”
“幫我?guī)Ш械包S酥”
“……”花妙狠狠道:“懶不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