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寧曉通脈筑基的過程中過去了,自玄正玄偏成為師兄弟也過了半年。這半年中,寧曉度過了自己十三歲的生日,雖然生日那天并沒有什么不同。
寧曉也是真正感到了修道之艱難,在打通十二正經(jīng)時,寧曉只用了四個月,而打通奇經(jīng)八脈卻用了半年。這還是多虧了玄偏這個師叔的指導(dǎo)。
半年相處下來,玄偏跟寧曉兩人也是漸漸熟悉了,平日里,寧曉也任勞任怨的服侍玄偏。許是覺得不好意思了,玄偏也開始指導(dǎo)寧曉行氣訣竅,可惜都是玄正師父指點過的。
這就讓玄偏不高興了,他一直認為自己強于玄正,自然就要事事都壓制玄正。于是那段時間玄偏除了每日三餐在外,其他時候都沉寂于玄正識海,苦思冥想讓寧曉快速突破的方法。
一開始玄偏進展也不是很大,就是有,也被玄正斥為邪門歪道,什么生人血氣滋養(yǎng),什么大丹貫體,什么元神真人強行破脈,不是有傷天和,便是自斷道途的那種。
寧曉自然不會去學(xué)那種沒有前途的方法,便斷了玄偏能幫忙的念想,哪知玄偏還真的想了個有用且無害的辦法,助寧曉加速通脈,玄正也無話可說。
畢竟是個元神真人,若是專心研究通脈期的奧妙,哪有不可改進之處?玄偏勝了一籌,平日里對玄正也是大肆嘲諷。
如今,寧曉對于玄偏這個便宜師叔也是很感激的。他的資質(zhì)算不上絕頂,只是中人之資,玄偏此次相助省了寧曉三個月的苦工,他只覺得,這半年來的活沒有白做。
玄偏平日里雖然愛使喚寧曉捶肩揉腿,做這做那,但也沒有揍過寧曉。其一是覺得寧曉是在是“懂事”,其二就是玄偏脾氣在寧曉的潛移默化中改變了許多,雖然狂傲了些,但也沒有張口閉口要吃人了,玄偏老爺子現(xiàn)在也是開得起玩笑的人。
……
這日清晨,寧曉用過了早飯之后。
“今日你貫通全身經(jīng)脈,也是初步筑基了,不過修煉一道,道阻切長,切不可懈怠。”房中,玄正告誡著寧曉,玄偏也在一邊的鏡子里面。
玄正能在玄偏出來時耐住寂寞,玄偏卻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主,除了幫寧曉想出破關(guān)之法,沉靜了一段時間,其他時間就是在鏡子里看玄正教徒弟。
寧曉點頭應(yīng)是。
“為師先前沒有教你法術(shù),只是期望你一心通脈,早日筑基,踏入道途。”玄正看著寧曉眼里的熾熱,心有同感,當年自己拜入師門,對于師父的神通也是一陣眼熱。
在玄偏的幫助下,寧曉算是筑基較快的了。當年玄正從入門到筑基,可是整整用了兩年,而寧曉入門至今,也不過一年又四個月。
“如今,你已筑基,法力自生,為師也可以傳你一式法術(shù)。本門法術(shù)也不少,皆是記在為師的腦子里。你要……”玄正說到這里有些自得,正要舉出法術(shù)名字,卻被寧曉打斷。
“師父,徒兒想學(xué)劍術(shù)!”寧曉在入門時就聽過玄正舉出的一些法術(shù)之名,對于劍術(shù)也向往已久。
“咳,你這滑頭,恐怕是覬覦已久了吧?”輕咳一聲,玄正指著寧曉笑罵著,“也罷,傳你便是。不過在為師看來,劍術(shù)最是難學(xué),一練便是一輩子的事,你可要想好了。”
“師父,徒兒肯定想好了,一年多以前就想好了?!睂帟宰匀皇窍牒昧耍瑑墒浪氖?,前世從小到大,不僅僅是華夏千百年來流傳于血脈的執(zhí)念,更是從武俠仙俠小說中憧憬。
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光寒十九洲。
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
都是寧曉想象中的劍道高人形象。
那是寧曉憧憬向往的境界。只可惜,寧曉到現(xiàn)在都沒有摸過真正的劍器。如今,有這么個機會,寧曉怎能放過。
玄正見寧曉一臉倔強堅持,玄正也沒再勸,心中卻暗暗決定要是寧曉學(xué)得太吃力,就給他換一樣法術(shù),不能讓他在開始就蹉跎歲月。
“那好,既然你鐵了心,為師就傳你劍術(shù),希望你不要讓為師失望?!闭f完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本簿冊,封面上只有一個字,劍。
玄正也學(xué)過劍術(shù),只是稀松平常,也正因為如此,才知道劍術(shù)難練,并不適合一開始就練它。當下,就準備給寧曉講解修習劍術(shù)的要領(lǐng)。
“呃,師父,能不能先給徒弟一柄劍啊。徒兒還未摸過劍呢?!睂帟猿雎暤?。
“自然可以,”玄正手里出現(xiàn)了一柄劍器,連著劍鞘,劍首有一條劍穗,劍柄樣式普通,不甚華麗,“此劍乃是為師云游時所得,劍名清光?!边呎f著,玄正拔出了劍。
頓時,寧曉眼前只剩下一大片白光,漸漸的,光華收斂于清光劍上,劍身圍繞著一抹迷蒙清光。
“好劍!好劍!師父,這劍徒弟要了!”寧曉有些激動,這劍的賣相挺好,光是這光效就值了,更何況,玄正師父好歹也是個元神真人,總不可能拿個樣子火給徒弟吧。
把清光劍插回劍鞘,玄正把劍拋給了寧曉:“此劍品相雖好,可也只是法器,不入法寶之列,卻是為師虧欠你了,唉?!?p> 玄正如今也是元神真人了,看待寶物的眼光自然比寧曉挑剔,而玄正的師父當年賜給他的劍可是法寶級的,雖然不是很厲害的法寶。自是現(xiàn)在門派一窮二白,自然沒有了法寶級的劍器贈予寧曉。
“師父傳道授業(yè)之大恩,寧曉沒齒難忘,怎敢再對師父以什么要求呢?”
寧曉知道師父的難處,心中自然不會有怨氣,相反,如獲至寶般的抱著清光劍,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劍柄與劍穗,感受著入手的冰涼。四十年了啊,第一次摸到寶劍啊,寧曉心中那叫一個激動滿足。
拔出劍,寧曉小心翼翼的將手指貼近劍身,從劍鄂直直的滑到劍尖,指尖清光環(huán)繞,如夢似幻。
“咳咳,”玄正再次輕咳,示意寧曉停下聽他講道:“這劍術(shù)分三部分,其一,劍法;其二,法劍;其三,劍陣。劍法為手中劍訣,法劍乃法訣,劍陣乃劍之陣道,你如今法力低微,劍陣之道現(xiàn)在學(xué)不得。先練劍訣,法劍吧。”
玄正看寧曉一直摸著懷著的寶貝清光劍,一會兒摸劍柄,一會兒摩挲劍鞘,思緒也不由的逐漸飄遠。
“正陰!你有聽為師的話么?”
懸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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