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剛才那是什么嗎?那是瘟疫神!剛才的那場爆炸,可以讓方圓幾公里的所有生物全部被感染,瘟疫神的細(xì)胞會侵染一切有機(jī)體,把它們的轉(zhuǎn)化為和自己一樣的病毒?!卑⒏昴ν袘嵟膿]舞著手臂,強(qiáng)調(diào)著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那可怕的低等生物有著強(qiáng)韌的生命力和驚人的破壞力,他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見過了,不知道為什么莫塔亞居然出現(xiàn)了這么一大片的病毒原液。剛才如果不是自己及時的把洛基帶出爆炸范圍,現(xiàn)在估計(jì)就只能看到化為一灘黑水的洛基了。
洛基臉上的表情瞬間冷凍了起來,他一把推開了阿戈摩托,冷笑著站了起來。
“呵呵,真是抱歉,我不過想早點(diǎn)還清欠你的人情,沒想到反倒是給你惹了麻煩。這里有十五根不死鳥羽毛,希望你能做兩條披風(fēng),并把其中一條送給菲尼克斯作為提供原料的謝禮。我借用了你的名字對它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想必這也是嚴(yán)重冒犯了你的本意的。不過沒關(guān)系,我這就走了,以后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p> “站住!你把話說清楚。我什么時候嫌你麻煩了?”阿戈摩托見洛基居然還一臉不爽的樣子,心中更加生氣?!澳闫垓_了我,還用迷藥迷暈了我,違背我們的約定,擅自去冒險(xiǎn),搞出這么多事情,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有什么好說的?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做事不擇手段,喜歡陰謀詭計(jì),謊言連篇,不知好歹。你以為你和我相處了幾天就了解我了嗎?我從來都是個壞人,麻煩制造者,總是有本事把好事變成壞事,不管怎么做都不能讓你們稱心如意!”洛基用同樣大的嗓門吼了回去,苦悶的情緒在胸中徘徊,不發(fā)泄一下堵的他都要炸開了。
他原以為送給阿戈摩托一心想要的能量水晶和不死鳥羽毛會讓他開心的,但事實(shí)截然相反,自己大概天生就擅長讓人討厭吧?;叵氘?dāng)初從彩虹橋上松開手,如果就那么悄無聲息的消失,對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也許黑暗精靈無法入侵阿斯加德,也許弗麗嘉還活著,也許滅霸永遠(yuǎn)收不齊無限寶石,在黑暗王座上繼續(xù)枯坐等候。
這毒液般的念頭一旦浮上來,就在腦海中翻滾,釋放出更多的黑暗思緒。
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回去呢?成功的把薩諾斯困在這里,自己的使命不就已經(jīng)完成了嗎?剩下的只要把時間寶石找個地方藏好,讓未來的人可以重新找到就行了。
想到這里,他給阿戈摩托留下一個拒絕的表情,然后抬手在身后畫了一個傳送門,一步退了進(jìn)去,切斷了與地球法師的一切聯(lián)系。
“洛基!我沒在怪你!你……”阿戈摩托的聲音消失在空氣里,因?yàn)樗f話的對象已經(jīng)一臉決絕的離開了,地上撒的到處都是能量水晶,扎成一束的艷麗的羽毛在布袋里露出一角,被海風(fēng)卷的獵獵起舞。
阿戈摩托被孤零零的留在了沙灘上,回想著幾秒鐘前發(fā)生的一切。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讓原本柔軟、坦誠、友好的洛基突然變成了刺猬一樣,對方關(guān)起交流大門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
他低頭看著滿地的能量水晶,那里面有不少自己對付都十分吃力的魔神類型,在短短的三天里,獵取了這么多水晶,還一次性的搞到了這么多不死鳥的羽毛,洛基肯定花費(fèi)了不少的心思。而自己見面的第一句話,卻是指責(zé)和否定。洛基剛才下意識的反駁中提到了永遠(yuǎn)對他不滿的人,言語中透露出的滿滿的自我否定似乎是他過往生活的一個縮影。
那雙碧綠的眼眸中有什么黑暗的東西在涌動,阿戈摩托幾乎可以斷定他又要去干什么瘋狂的傻事了。而撬動這塊原本就堪堪停留在懸崖邊緣滾石的,似乎就是自己剛才無心的幾句話。
但一切還可以挽回,阿戈摩托立刻也打開了一個傳送門,這一次他不再顧及亞圖姆的存在,而是緊隨著洛基的腳步直接把著落的地點(diǎn)設(shè)定在洛基剛才所去的地方。
事實(shí)上他還有一個研究成果沒有來得及與洛基分享,就是關(guān)于洛基神秘消失的那部分體重。借由這一項(xiàng)研究,他現(xiàn)在可以精確的追蹤到洛基的行蹤,否則也不會那么巧能在寬廣的莫塔亞及時的找到洛基。
剛一踏出傳送門,阿戈摩托就被撲面而來的熱浪和刺鼻的硫磺氣息熏的閉上眼睛,往后退去。他發(fā)現(xiàn)洛基落腳的地點(diǎn)居然在一個活火山的邊緣。此刻一抹墨綠色的影子正好落入了火山的中心,沒有濺起一絲火花就消失不見了。
“不是吧……我就說了兩句重話,不至于就跳火山吧?”阿戈摩托用袖子擦著滿頭的大汗,心里更著急了。但好在他平時就是個冷靜自持的人,越是事態(tài)緊急,他越能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略微的定了定心神后,阿戈摩托立刻發(fā)現(xiàn)了火山口的奧秘。
因?yàn)楦邷囟で目諝庾寧r漿的上方似乎一直在輕微的晃動,在晃動中不時有淡淡的紫色豪光向四周散射。阿戈摩托瞇著眼睛注視了一會,在眼睛被晃瞎之前終于確定,那是一個不穩(wěn)定的天然傳送門。
傳送門的另一邊不知道是怎樣的情形,但他還記得洛基說過,熔巖巨人可能是從穆斯貝爾海姆通過時空罅隙跑到地球上來,那么眼前這個洛基傳過去的天然傳送門恐怕就是他所提到的時空罅隙。
“該死的,這家伙為什么就不能讓人省省心!”阿戈摩托從來沒有試著用魔法隔絕如此高的溫度,但對于洛基的擔(dān)憂讓他不得不去冒這么一個險(xiǎn)。他跑回去,把不死鳥的羽毛撿了起來,插滿全身,然后又重新回到了傳送門邊上。
他從見到洛基的那一刻起就直覺的判斷出這個神秘人物對未來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而短短的幾周相處,讓他意識到洛基是一個多么風(fēng)趣、聰明、有魅力的同伴,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可以引起如此精神和思想共鳴的生物。如果可以,他真想收回剛才所說的一切話,讓洛基明白,自己的憤怒只是因?yàn)閾?dān)心。
阿戈摩托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周身下了五道防御性的法咒,他的冒險(xiǎn)斗篷本身具有一定的屏蔽火元素的能力,如果以后把不死鳥的羽毛編織進(jìn)去,他將擁有一件水火不侵的新法器。但眼下,他只能披著完成了四分之一的斗篷,硬著頭皮沖進(jìn)了像粥一樣沸騰冒泡的巖漿中心。
他感覺自己被一片赤紅所吞噬了,高溫高壓推擠著他,幾乎把他碾壓成了一小片黑炭。但強(qiáng)大的意志力支撐著阿戈摩托,他祭起全身的生命法力,在著火的大地上一步一步的前進(jìn)。時間在這里毫無意義,他掐著手指計(jì)算著前進(jìn)的步伐,然而四周的景象毫無變化,他仿佛被熔巖巨人吞入了腹中,怎么走都離不開這片地獄了。
在絕望淹沒他之前,一只冰冷的手從混沌之中伸了出來,把阿戈摩托猛的拉離了原來的軌道。與剛才的酷熱不同,這里是全然的寒冷。阿戈摩托感覺自己幾乎瞬間凍僵了,全身的皮膚都像遇到驟冷驟熱的巖石一樣開始開裂,只要別人輕輕的敲擊一下,就會碎成千萬個碎片。
現(xiàn)在那只冰冷的手的主人,正握著一根長長的黃金矛,一臉想要敲打他的表情。
“你跟來湊什么熱鬧?”洛基嫌棄的用手指彈了彈阿戈摩托頭發(fā)上結(jié)的冰霜,冷笑著問道。
“我…擔(dān)…心…你……”凍的瑟瑟發(fā)抖的阿戈摩托一邊用魔法溫暖努力讓自己暖和起來,一邊急忙的解釋來意,他可不想因?yàn)樽约旱谋硎霾磺?,再一次讓洛基的誤會加深。
“你不用擔(dān)心,我去世界樹的根部就再也不會回去給你添麻煩了。”洛基眨了眨眼睛,故意曲解著阿戈摩托的回答。
“我…擔(dān)心…你的安危。你是我…的朋友,我從不害怕朋友給我?guī)淼穆闊!币驗(yàn)榍榫w的激動,阿戈摩托的話越說越順,最后終于不再打顫了。“剛才我想說的是,那些能量水晶和不死鳥的羽毛都比不上朋友的安全來的重要,如果要你為我冒那么大的風(fēng)險(xiǎn),我寧可不要那些寶物?!?p> “哼?!甭寤恢每煞竦睦浜吡艘宦暎尺^身去。
“平等的朋友,不需要通過給對方多少好處來證明自己的價(jià)值?!?p> “少說那些風(fēng)涼話,這個世界并不是每個人生來就擁有一切。因?yàn)槲覀兩褪遣黄降鹊?。血緣、種族、出生都決定了我們在社會中的地位和角色。我曾經(jīng)被謊言蒙騙了一千年,然后試圖反抗過命運(yùn),要求得到自己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然而我訴求的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這樣,站在一棵剛剛才開始發(fā)芽的世界樹面前,面對我漆黑無望的未來。”
“不,洛基。至少在我心目中,我和你是平等的。而且,我有幫你回到家鄉(xiāng)的方法了,你的未來不是一片漆黑?!卑⒏昴ν形⑿χ斐隽耸?,向洛基展示了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
喵哩喵氣
瘟疫神,大家可以當(dāng)作異型:覺醒里面那種黑色的病毒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