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萂被問得有些為難,徐行冷笑了一聲,“莫非,有何事欺瞞?”
霍生見李萂面色有些不對,他問道:“夫人因何為難?”
李萂將徐行拉到一旁,低聲說道:“你可否易容?”
“為何?霍夫人,兄弟相認(rèn)是何等難得,你怎么不愿?”
見徐行略帶幾分嘲諷,李萂知曉,他這等城府頗深之人,定已生疑。她不想與他多費(fèi)口舌,“你可愿幫?”
“如今小姐已嫁入霍家,徐行可不必聽從。也非不可幫,但霍夫人可愿因此欠徐行一個(gè)人情?”
李萂心中雖不愿,但也只得答應(yīng),“好?!?p> 霍生不知為何如此,李萂只道若是被高權(quán)看上,“在此等我。”
霍生只得答應(yīng)。
李萂和易容后的徐行前去,那高權(quán)正面色凝重地與李將軍交談。見二人走了過來,臉色變得更差了。
李萂行禮,高權(quán)笑著問:“不知可有好些?”
“多謝公子關(guān)心,已無大礙。”
李萂心想,倒也無需如此虛情假意地寒暄。
高權(quán)看著徐行,“你便是霍生?”
徐行笑著點(diǎn)頭。
李萂看了一眼李將軍,老將軍臉都?xì)獍琢?,但也不能拆穿。徐行和高?quán)在前面走著,兩人相談甚歡,好似一見如故。李萂卻被李將軍留住,李將軍喝道:“你又胡鬧!”
“我沒有。”李萂看向一旁,眼神躲閃。
“你可知這是何罪?”李將軍氣得揚(yáng)起手來,可從小到大,他又何時(shí)打過她,只得放下手,“都是你母親慣的,無法無天?!?p> 李萂心中亦有難言之隱,卻不知如何開口。
“老爺。”
家丁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何事?”李將軍正在氣頭上,見他冒冒失失地跑了過來,氣得怒吼。
那家丁愣住了,頓了一會(huì),說道:“高……高公子要和姑爺比武。”
“你說什么?”李將軍說道,“這二人比什么?還不快去攔著?!?p> 李萂說道:“不必驚慌。“
“你便任由他如此胡鬧?”李將軍說道,“他們二人相認(rèn)本是好事,比武若是傷了,那便成了壞事。我不知你如何想的,但今日相認(rèn)為重,你休想任由性子胡來。”李將軍說完想走,見李萂還是不讓,想將她推開。
李萂說道:“爹,霍生縱使與他相認(rèn),亦只是徒有其名,不得重用,他不想倚靠兄長而為世人所敬?!?p> “那是你所想,何人不想青云直上?他若指望從小吏而成大將,他也得有本事。曾經(jīng)他在高位時(shí),便是那般無用,縱有王恒輔佐,也難成大器。你指望他如此隱姓埋名成何大業(yè)?你盼他功成名就,得盼到何時(shí)?胡鬧!簡直胡鬧!”
李萂有些失望地看著他,“未曾想,父親一直如此看您的女婿?!?p> “難道為父所言有假?”
李萂冷笑了一聲,主動(dòng)讓開了。
“別比試了?!?p> 二人正在比劍,此時(shí)不相上下,但徐行察覺到高權(quán)出劍,都是狠招,他并非招架不住,只是只能守,若是出招反擊,必定也需以狠招擋之,但他不能傷他。徐行聽見李將軍的勸阻分了神,高權(quán)趁機(jī)刺了上來,鋒利的劍刃滑過他的臉頰,假面被劃破了一道口子,倒是未曾真的傷及容顏,故未曾流血。
“你……”高權(quán)慍怒,“你敢騙我?”
李將軍忙上前解釋道:“還請公子恕罪,此事是個(gè)誤會(huì)?!?p> “哦?”高權(quán)似笑非笑,“李將軍的女婿當(dāng)真高貴無比,連我都無權(quán)見其真容?”
李將軍對徐行說道:“胡鬧,還不快把假面摘下,向公子賠罪?”
徐行有些猶豫,但還是摘了下來。
“是你?”
這話高權(quán)和李將軍幾乎是同時(shí)說的,沒想到他竟然徐行。
“怎會(huì)是你?方才他也在此,那李將軍的女兒所抱著的是……”
李萂走過來,動(dòng)作有些生澀地拉著徐行的手,“他便是我夫君霍生。方才是我一時(shí)貪玩,胡亂演的。平日里在府上瘋慣了,這才失了禮數(shù)。”李萂跪下道,“請公子恕罪?!?p> “是嗎,李將軍?”高權(quán)看出端倪,轉(zhuǎn)身問有些為難的李將軍,“他當(dāng)真是你的女婿?還是……這又是玩笑?”
李將軍不知如何是好,方才若說是玩笑也罷,此時(shí)已是欺騙,他總不能當(dāng)著面戳穿自己的女兒。只能尷尬地準(zhǔn)備回答,誰知身后突然傳來一個(gè)頗為熟悉的聲音。
“他不是,我才是?!?p> 李萂嚇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