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趙恒和陳夢二人護著曹洪緩緩走在眾人后面,而眾人知道他們師徒久別重逢肯定有好多話想說,也都識趣地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故意拉開和他們的距離。
“師父,你什么時候下山的啊!”陳夢睜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曹洪微微一笑:“你什么時候下山的,我就什么時候下山的咯!”
陳夢疑惑地看著曹洪:“?。俊?p> 曹洪在趙恒背上咧了咧嘴完全就是一個老頑童:“你走了山上就剩下我一個,多無聊啊,所以我就偷偷地跟著你一起下山了咯!”
陳夢無語道:“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直接和我一起走呢?”
而曹洪則伸手去拍陳夢的頭:“因為這十幾年來你都還沒有下山闖蕩過江湖,對于江湖中的人心險惡知之甚少,我想讓你一個人多歷練歷練?。∪绻阌龅绞裁次kU我再出來?。」?!”
此時趙恒也忍不住問了句:“師父,既然你跟在我們后面那為什么我們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
曹洪攤攤手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從你師妹,不,應(yīng)該說是你的嬌妻,從她找到你和你一起回梁上癮總舵的時候我就在離你們最近的地方了啊!”
“最近的地方?回梁上癮總舵?”趙恒在心中暗暗揣摩。
片刻之后
“車夫!”趙恒和陳夢異口同聲道。
“嗯,你師父的易容術(shù)用得可還行?哈哈哈哈!”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偷《盜經(jīng)》?。俊壁w恒停下了腳步。
而曹洪聽到趙恒問他這個問題也皺著眉頭生氣地回復(fù)道:“還不是因為那兩個徒孫!”
“你是說梁義和梁捷?”陳夢大驚道。
“當(dāng)然了,除了他們還有誰!如果我不偷走《盜經(jīng)》他們被發(fā)現(xiàn)遲早要挨那一百杖刑,如果我偷走的話不就省事多了?”
趙恒試探性地詢問道:“所以那天我們和兩個徒弟的話你都聽到了?”
“當(dāng)然了,從和你們到武莊(梁上癮總舵)之后我就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我的兩個乖徒孫的動向?!?p> “好吧,原是這樣?!标悏粝蚯疤筋^一看只見此時曹洪竟然睡著了……
陳夢將手放到曹洪背后扶著他道:“師父太累了,他睡著了,我們加快腳步到妙手堂為師父療傷吧,況且現(xiàn)在二舵主應(yīng)該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嗯,為師父療傷要緊?!?p> 當(dāng)趙恒和陳夢到達(dá)妙手堂的時,一行人早已在妙手堂大堂等候多時了,見趙恒他們進來,沈富立即示意手下上前將趙恒背上的曹洪緩緩放下放到了大堂前面早就為曹洪準(zhǔn)備好的一張大席子上。
趙恒疑惑地看著眾人:“大哥二哥郭大師你們在這里為我?guī)煾腐焸麊???p> “嗯”郭大師解釋道:“如果在房間里為郭大師療傷的話真氣無法外泄,到時候房間里的溫度會越來越高,而你師父本就極其虛弱,若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運功療傷你師父怕是受不住。”
而郭大師細(xì)看見曹洪好像睡著了,他突然眉頭一皺大步向前抓住曹洪的手為他把脈,只見他面色凝重道:“他內(nèi)傷加重了,若不立即療傷,恐撐不過今晚!”
說完他立即將曹洪扶起盤坐在席子上,而他自己也迅速盤坐在地上兩手撐在曹洪的背上為曹洪運功療傷。
沈富見狀也正容亢色道:“你們其余人為我們護法,我和二舵主去幫郭大師!”
說完他和陸千秋一起快步?jīng)_向了郭大師然后邊運功邊坐下,坐下的瞬間他和二舵主一人一掌貼在郭大師背上為郭大師傳輸真氣。
此時大堂之中的眾人的站位依次如下:一張巨大的席子鋪在堂外,沈富,陸千秋,郭大師三人背朝大堂閉眼為曹洪運功療傷,而江離陳夢和趙恒則在站他們?nèi)松砗鬄樗麄冏o法,而段清九則在陳夢他們身后,此時無人注意他在干什么。
陳夢憂心忡忡地看著曹洪而趙恒則輕輕拍著陳夢的背安慰她,此時他們誰都不敢說話,怕打擾到他們傳功療傷。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療傷也到了最焦灼的時候,郭大師和沈富和陸千秋臉上都泯下了不少汗滴。
此時后方屋頂上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一聲尖銳的聲音從后面的屋頂上傳來,是黃劣笙!
轉(zhuǎn)眼間,屋頂上出現(xiàn)了三十幾個毒師,每個毒師都提著一個四尺(1.2米)的籠子,而籠子中裝滿了毒蟲!毒師聽到號令立即放下籠子,然后一齊拿出笛子吹奏起來,只見瞬間籠子中的毒蟲傾瀉而下,這些毒蟲中足有上百條毒蛇,蝎子蜈蚣和蟾蜍每種也至少上千條!
瞬間趙恒如坐針氈,“黃劣笙,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猜啊,明知故問,哈哈哈哈!”黃劣笙嗤笑道。
趙恒怒氣沖冠道:“此時你反水能得到什么好處?你來梁上癮不就是為了財嗎?”
“是啊,進梁上癮之前我是為了財,畢竟只要進了梁上癮,每個月領(lǐng)到的分成就是天下很多人遙不可及的,但進了梁上癮之后我就是為了權(quán)了,誰不想號令天下群雄,誰不想坐擁錢財萬貫,為此我一步步向上爬,從一個小嘍啰,變成了四等毒師,再到三等毒師,然后二等毒師,終于我毒殺了上一任堂主當(dāng)上了堂主。”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奸笑道:但我不想止步于此,我想當(dāng)舵主!我想當(dāng)總舵主!”
“你!”趙恒聽到黃劣笙的回答后也無話可說,畢竟進梁上癮也無非是為了權(quán)財或者地位。
看著毒蟲一齊涌向沈富和陸千秋趙恒和陳夢趕忙拔劍防御,趙恒雖手臂初愈動作遲緩,但右手握劍依舊比左手靈活,和陳夢比起來無論是揮劍的速度還是精準(zhǔn)度都相形見絀。
而許成見狀則抓出一把粉末灑向傾斜而下的毒蟲,然后他從發(fā)髻之中取出了一只黑色的極丑無比的拇指大小的蟲子,這個蟲子竟然有牙齒!
“蠱王!”趙恒見狀嘴角一彎,“你終于肯把你的寶貝疙瘩拿出來玩了?!?p> 隨即許成將蟲子拿到嘴邊對著蟲子默念口訣只見被灑上粉末的毒蟲竟然統(tǒng)統(tǒng)回頭吞噬沒有灑到粉末的毒蟲!
而沈富郭大師和陸千秋也都眉頭緊鎖,顯然他們已經(jīng)察覺到了周圍發(fā)生的一切,但此時正是他們傳功療傷的瓶頸期。
他們整個身體都仿佛吸在了一起,根本無法抽身出來,如若此時強行抽身不僅會前功盡棄還會走火入魔,除非真的到了那種要么死要么抽身的地步,否則他們不可能會抽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