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比之前虛弱了很多,身體變得有些飄忽不定的波動。
“尹武,好久不見?!?p> 她醒了,聲音有氣無力。
但當她看到我身邊的戰(zhàn)傀,立馬有些不安分,像是要逃離的感覺。
看樣子,是對戰(zhàn)傀這個寄生靈有些陰影了。
“戰(zhàn)傀,你能回到指環(huán)里嗎?”
我轉(zhuǎn)頭對戰(zhàn)傀道。
它點點頭,消失了。
直到戰(zhàn)傀消失,趙雪才安分下來,一臉感激的看著我。
“謝謝?!?p> 面對她的感謝,我只是點點頭。
“你,是怎么死的?是那個寄生靈嗎?”
我很好奇她的死,按照商鞅所言并非是寄生靈導致。
趙雪搖搖頭,面帶恐懼,似乎回想著什么讓她不安的記憶。
“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那種感覺,瀕死感,窒息,仿佛要被黑暗吞噬,很多記憶我都不記得了?!?p> 難道死亡后記憶會丟失?我看向商鞅,問道。
“人死了,記憶會消失嗎?”
畢竟在場的除了趙雪就只有商鞅是死過的人,戰(zhàn)死還被分尸。
“當然,人的記憶儲存在肉體的大腦皮層,腦子不在了,自然也就不記得了。”
商鞅的解釋在我看來還是有一定依據(jù),質(zhì)量守恒。
“可你不是都記得嗎?”
我反問,盡管過去這么久了,商鞅也依舊記得生前的事。
“我也經(jīng)過很久很久的時間才回想起生前的事,但當我記起時,時代早已過去多年。”
商鞅向我解釋,能看得出他臉上的寂寥。
我點點頭,沒再繼續(xù)深究這個問題。
“趙雪,你為什么會去找上林陽?就是那個刑警?”
我問向趙雪,她現(xiàn)在給我感覺有點呆滯。
“我也不知道,我就這樣在路上走,沒人看得見我,沒有人聽到我說話,也觸摸不到任何人,再然后,我就變得昏昏沉沉,仿佛有個巨人坐在我身上,現(xiàn)在它終于不在了。后來,我在路邊看到發(fā)著光的人,就跟著他了。”
趙雪所說的壓迫感應該就是寄生靈,而那個發(fā)光的人應該就是林陽,可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算了,既然她想不起,我也不再勉強,看著她逐漸變得透明的身體,我提她難過。
“趙雪,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我問道,如果有什么遺憾而我能幫到的話,必然會幫她。
“我終于自由了,我能去我想去的地方,看我想看的人,謝謝,尹武,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我知道我時間不多了,所以,再見了,或許再也不見了吧!”
趙雪沒有我想象中的變得悲觀,反而表現(xiàn)出無比的樂觀,向往,哪怕時日無多。
“你去吧,如果遇到一個拿著槍的女人,就告訴她,你是我的人?!?p> 總不能她剛自由不久就被那個所謂的靈異研究的人干掉。
她點點頭,甜甜的笑了,走到我身邊時,突然朝著我的臉頰親了一口,笑嘻嘻的跑遠了。
“人死,真的會改變嗎?其實也不是都是電視里死了就變成惡靈嘛。”
我摸著臉頰自言自語。
“什么是電視?”
商鞅走到我身邊看著消失的趙雪,問道。
“啊,那啥,電視就是。。。走走走,回家,我教你?!?p> 事情解決了,總算能給張琴一個結(jié)局,回家。
“對了,商鞅,為什么趙雪看到的林陽發(fā)著光呢?”
上樓的時候,我問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一些人比較特殊,比如屠夫,有著讓靈魂難以靠近的殺氣,正義之人也有著不一樣的氣場,你所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正義之人。”
聽聞商鞅的解釋,我點點頭,林陽是刑警,一輩子都在懲惡揚善,說是正義之人也不為過。
回到家門口,我才想起家里還有個“留守兒童”。
“丫頭,丫頭?我回。。。親愛的?你怎么。。。”
我一開門就喊,然后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張琴正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活。
“尹天信,回來了?你電話打不通,我就直接進來了,你妹說餓了,你們也沒吃吧?先坐會,馬上就好?!?p> 張琴探出頭對我笑笑,看到我身后一身休閑裝的商鞅,也只是點頭笑了笑。
“我女朋友,嘿嘿,就是未來的夫人?!?p> 我向商鞅介紹,商鞅一臉疑惑的反問我。
“法律允許?未過門就住一起?”
商鞅的疑問讓我尷尬笑笑,這個該怎么解釋。
商鞅倒也不在乎,自己去冰箱拿啤酒去了。
我敲了敲丫頭的房門,聽到她說進來,才打開門。
“哥一宿沒回來,真是抱歉哈,你沒餓著吧?”
一個人住慣了,突然多了個丫頭經(jīng)常會忘掉。
“哼,我要跟姑媽告狀,你要餓死我?!?p> 她瞪了我一眼,一臉不悅。
“別,我?guī)闳ビ螛穲?,好不好??p> 我趕緊陪笑道。
“不去不去,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說想去哪?”
“后天,漫展,你給我當扮裝模特?!?p> “???”
漫展?我不是很喜歡漫畫,但還是知道這所謂的漫展是怎么回事。
一群裝扮成漫畫人物的化妝展覽,這就是我的理解。
“丫頭,你看,換一個行不行?”
“喂,姑媽,我要跟你說。。?!?p> “好好好,我答應?!?p> 看這丫頭直接撥通了我老媽的電話,我只能趕緊投降。
退出房門,搖頭苦笑。
來到客廳,將電視打開,向商鞅介紹遙控器的使用。
“你能看到很多視頻,電影電視劇,新聞或者動畫片。但除了新聞其他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好吧,你慢慢看,隨便看,我去廚房幫忙?!?p> 商鞅點點頭,遙控器就那幾個按鈕,倒也難不住他。
廚房。
“哎哎,手洗了沒,別偷吃,洗手去。”
我從后面抱著張琴,聞著她身上的體香。
“外面那是誰?”
張琴問道。
“商鞅,知道嗎?昨天來的,昨晚約出去喝酒了,還打了一架,一場古戰(zhàn)場,你當時沒看到,商鞅變成五個。。?!?p> 我繪聲繪色的向張琴講述著昨晚的戰(zhàn)斗,說到危險的時候她一臉擔憂,說到我加入戰(zhàn)斗,一臉笑容。
這一刻,我很慶幸這件事,我沒有瞞著她,我能跟她談論這些事,隱瞞始終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盡管一開始是為了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