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是什么樣的存在,陸然的知識庫中有儲備。
歷史上,封建帝王為了鞏固自己的統(tǒng)治地位,對百姓“保境安民”,對朝臣“刺探防備”,都設有專門的負責偵緝逮捕、探查情報的“神秘組織”,它們直接歸皇帝管轄,主要職責是護衛(wèi)皇帝,最出名的當屬明朝時期的東廠、西廠和錦衣衛(wèi)。
其實,這種機構最早可以追溯到漢朝時的“大誰”,其后隋朝時的“內外侯官”,唐朝時的“麗竟門”、“不良人”和“六扇門”以及后世清朝時的“血滴子”、“粘桿處”。
宋朝時期也有這樣的特務機構,它的名字就叫皇城司!
史書上有記載:皇城司依祖宗法,不隸臺察;又舊制,三衙管軍,未嘗內宿;殿前一司雖統(tǒng)攝諸般衛(wèi)士,而皇城一司亦判然不想關,亦漢南北軍想統(tǒng)之意也。
皇城司,特務機構嘛,可紅花衛(wèi)是什么鬼?
歷史書上沒有記載,野史中也沒有提及。
你們這群變態(tài),胸前咋沒見佩戴一朵小紅花呀。
本來嘛,說好穿越歷史當文豪的,后來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跑偏的大宋,調整計劃!
接著,被一個瘋道士強收為徒,稀里糊涂做了十多年的道士,種田唄,再調整計劃!
后來,猴子說話了,靈氣復蘇了,窩草,這是要修仙呢,再再調整計劃!
現(xiàn)在,又無端冒出一個類似于神盾局的神秘組織,還出現(xiàn)了能夠噴火的異人,這……這到底都是什么鬼?
回到山上陸然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謝絕見任何人,茶不思飯不想,他覺得這個世界對他充滿了惡意,每隔一段時間就給個驚喜。
“陸道長,是不是我說的還不夠明白?是不是你對我們還不夠了解?你知道你拒絕的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嗎?”
陸然回想起賣糖葫蘆老漢說話時錯愕的表情,那眼神中寫滿了不理解和惋惜。
皇城司啊,紅花衛(wèi)?。∧阍趺茨芫芙^呢?我們可是直接聽命于當今陛下,超級拉轟牛逼屌炸天的存在啊。
可陸然就是拒絕了,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死了那么多無辜的人,那十幾個王八蛋就這么冷漠的看著,還紅花衛(wèi),還維護世間和平,還讓老子加入你們!
這還是熟悉的那個大宋嗎?我真的對自己生活著的世界足夠了解嗎?
陸然陷入了深思。
“先生,小嬋姐姐做了你最愛吃的小野雞燉蘑菇。”
“先生,您做噩夢了吧,夢里都是假的。”
“先生,路快修到紫竹林了,他們問您接下來怎么辦?”
“先生,您要死了嗎?”
“陸然,你真成仙了啊,是不是我做的飯不合你胃口?你想吃什么?”
五小只以各自不同的方式,關心著從縣城回來后就狀態(tài)莫名的一家之主,一個個憂心忡忡。
陸然推開門,趴門縫的五小只趕忙起身。
陸然像往常一樣梳洗、刷牙、更衣、吃飯……五小只就默默跟著,不說話。
“我就是打架打累了回來睡一覺,你們至于這樣嗎?”陸然無奈苦笑道。
睡覺當然沒所謂啊,可你一覺睡了三天三夜就太讓人擔心了吧,如果不是呼吸正常,心跳正常,五小只怕是以為他已經(jīng)嗝屁了。
隨后陸然進了山,查看了山里的工程進度,更改了幾條之前設計好的設計圖紙。
鋪路的村民們還在討論著三天前城里那場沒來由的大火,聽說包括縣令大人林則森、師爺沈有登在內,共有三十多人葬身于那場大火中,如果不是大雨足夠及時,半座城都能燒了。至于起火的原因,眾說紛紜,官方給出的說法是廚房的爐子被狗撞翻了引發(fā)了火災……
且不說狗子是不是瘋了,好端端為毛撞爐子,這大夏天的,縣衙生火爐搞什么?煉丹啊,神經(jīng)??!發(fā)個聲明都這么不走心……
山下西坡村的村民大概知道一些詳情,當日梨花嬸被沈有登抓走很多人都知道,隨后二妮提著刀進城去要人,大寶跟著,后來陸然也去了……接下來就發(fā)生了那場令人談之色變的火災。
說這其中沒有關聯(lián),怕是打死他們都不信。
不過西坡村參與鋪路的村民都三緘其口,對這事絕口不提,他們知道感恩,不愿給小陸道長惹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這件事本身,也足夠可怕。
師徒三人,三十多條性命……
抬石頭修路的隊伍中,原本還有些少爺脾氣的潘安,無意中從西坡村村民口中得知了這件事后,再也沒有偷過懶。
山里的事情處理妥當,陸然去了趟歙縣。
他想要知道這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世界,冥冥中他相信歙縣那位老人能夠給他滿意的答案。
歙縣,煙雨巷,安靜的小院里。
斑駁的樹蔭下,手執(zhí)黑棋的中年男子神色凝重的看著棋盤,眉頭微皺,細長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絲神采。
“老師步步為營,棋局都在您掌控之中,學生認輸了。”
“并非為師棋高一著,是你的心亂了?!睂幑χ兆?,院內二人面對而坐,再無他人。
“為什么?”眼睛細長的中年男子把棋子攥在手心里,不解道。
寧公不言語,拍拍他的手,男子把手掌打開,寧公把棋子從他手心拿開,笑道:“并非所有棋子都能夠被你我把握,放手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他很可能是練氣士?!敝心昴凶訚M臉惋惜。
“萬事不可強求,既然他暫不認可,那就把事放一放,除了那幾個老家伙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練氣士了,即使不能納為己用,也萬不可把他推到我們的對立面,伯仁,這道理不用我再教你吧。”寧公放下手中棋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師教育的是,學生謹記?!敝心昴凶尤粲兴嫉淖饕?。
“對于你們最近在處理各地異人的手段和方式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人開始公開指責,今年多地災害頻出,異人作亂的事情較之往年更甚,你們務必要謹慎處置,你們可以嘗試從四大家族和龍虎山、知云觀借調一些人手協(xié)助,緩和下彼此的關系?!?p> 寧公說完嘆了口氣。
中年男子再次作揖,如果別人不說,很難看出來他就是前幾日在休寧賣糖葫蘆的那個老頭。
另一面,陸然已經(jīng)到了豐樂河邊的堤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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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神
感謝書友“是小緣家啊”的打賞,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