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夕下意識回頭,只見孟姣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著一只鮮血淋漓的手,手心插著一根銀筷,殷紅鮮血汨汨流出。
她看到這一幕詫異地挑眉,循著眾人的視線望向高臺上,只見墨九卿神色淡淡地收回手,還捏著一只作案工具,見眾人看過來,她云淡風(fēng)輕道:“不好意思,手滑了?!?p> 眾人:……我信了你的邪!
有人看不慣墨九卿的目中無人,揚聲道:“教主既然接受邀請來到我武林大會,就應(yīng)該遵守武林大會的規(guī)矩,觀賽者不可插手賽場之爭,教主如此罔顧規(guī)則,怕是不太妥當(dāng)吧?”
“就是啊……”
“怎么這樣?。俊?p> “仗著自己是魔教教主了不起唄……”
對墨九卿不滿的人多的是,只不過礙于威壓,沒人敢打破這個局面罷了,如今有人挑起爭端,頓時議論聲乍起。
也有人處于觀望狀態(tài),默默觀察著墨九卿的臉色。
只見她神色淡然,有一種“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我自巋然不動”的鎮(zhèn)定,有人心里有了打算,也不參與,高高作壁上觀。
墨九卿輕輕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清脆的一聲響,讓眾人成功停止了議論,屏住了呼吸看她。
她眸光一一掃過,漫不經(jīng)心地笑:“說完了?”也沒指望有人回答,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第一,香已燃盡,本座插手也不算違背規(guī)則,第二,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孟姣卻因輸了比賽懷恨在心意圖偷襲,你們武林盟一向端方,個個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子,怎么,如今是要打算把黑的變成白的?”
此話一出,一片死寂。
武林盟之所以看不上魔教,無非是認(rèn)為魔教中人走的邪魔歪道,品行不端,都是陰險狡詐之輩。
他們自詡武林正道,向來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其實這里面的彎彎繞繞誰不清楚?增多粥少,派系復(fù)雜,各幫派之間的爭斗,陰謀詭計更是層出不窮,只不過沒人撕破這層皮罷了。
如今相當(dāng)于赤裸裸的,被魔教撕了這層皮,看到了他們最不堪的一面,被曾經(jīng)鄙視的人瞧不起,沒人會喜歡這種感受。
墨九卿看他們一個個臉漲得通紅,心里感覺十分好笑,說起來魔教也沒有干過什么特別傷天害理的事,畢竟一群逗比,你指望他們能成什么大事?
無非是特立獨行些罷了,但就是有人喜歡站在正義的角度對他們進(jìn)行譴責(zé),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心理讓他們潛意識覺得,魔教很危險,必須除掉,但是除掉總得找一個借口,無論借口多么冠冕堂皇。
說起來,墨九卿也不是一桿子打死一船人,畢竟武林人士有好有壞,有真正除魔衛(wèi)道的衛(wèi)道士,他們畢生都在追求正義,企圖給天下一個太平,也有虛偽至極的偽君子,披著正義仁慈的假面,背地里卻為己謀私,道貌岸然。
雖然江湖人心復(fù)雜,但墨九卿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居多的。
泤月
今天回家,坐了一下午的車……暈車不能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