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躡手躡腳上前扒著墻探出一個腦袋,那二人背對著她,一個是上午那笑容憨厚的貨郎,還有一個應(yīng)該是廚房負(fù)責(zé)伙食的。
待那二人腳步聲遠(yuǎn)去,墨九卿倚著墻陷入沉思:她這是碰上海盜了?
他們既然敢大放厥詞,估計同伙不會少。
告訴白拂景?
咦等等,為什么一定要告訴他?
到時候場面肯定十分混亂,這可是個趁亂逃跑的好機(jī)會?。?p> 誒……不過話說回來,都是在船上她還能跑到哪兒去?她又不會水,又不能自己游回去,再說了,游回去也不現(xiàn)實?。?p> 墨九卿陷入了兩難,總覺得錯過這次機(jī)會很可惜。
但是她現(xiàn)在的狀況,真要逃離了也不一定能比現(xiàn)在好到哪兒去,路癡,身無分文,又沒有武功傍身。
墨九卿想了半天,打消了趁亂跑路的想法,還是乖乖等魔教的救援吧。
對了,要趕快去提醒他們今晚的飯食不要吃了。
墨九卿似乎完全忘記自己干過什么好事,屁顛顛跑到白拂景門口推門而入。
對方正坐在桌旁喝茶,見她進(jìn)來抬眸看了一眼,緩緩放下茶杯,杯中茶水濺出幾滴,云淡風(fēng)輕道:“夫人回來了?!?p> 墨九卿兩腿一軟,差點(diǎn)沒嚇到跪地上,她一臉見鬼的表情,翻了個白眼,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有毛病???”
一口茶喝完,腦子也醒了過來,回想起自己做過的好事,她后知后覺開始慫了:“哈……那個……我,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哈?!?p> 白拂景定定看了她一眼,直把墨九卿看得心虛異常,幸好俄而他就轉(zhuǎn)移視線,靜靜垂下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墨九卿想起正事,找到了轉(zhuǎn)移話題的時機(jī),蹭到他旁邊坐著,左顧右盼低聲道:“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么?”
墨九卿見對方不搭理她,也不沮喪,作喇叭狀在他耳邊:“我剛剛聽見有人說,晚上要我們?nèi)棵詴?,干一票大的。?p> 耳后微熱,鼻尖縈繞著幽幽的香味,像是某種開在九幽冥域不知名的花,有點(diǎn)引人墮落的誘惑。
白拂景不自在地偏了偏頭,一只手推開她的腦袋。
墨九卿皺眉:“誒誒誒,你別不信啊,是真的!”
“我知道。”白拂景眸色平淡,有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鎮(zhèn)定,他想了想,補(bǔ)充道,“你躲好,別添亂?!?p> 墨九卿:???
合著她白操心了?
還有,什么叫她添亂?!
她怎么就添亂了?
墨仙女很氣,氣得直接把枇杷吃得一個不剩。
氣沖沖且理直氣壯地走了。
她有想過要不要提醒一下其他人以免出現(xiàn)什么亂子,但是一想到白拂景嫌棄她添亂就偃旗息鼓了,萬一打草驚蛇可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墨九卿心安理得熄了燈坐在屋子里,等待著黑夜的來臨。
她這間屋子光線還好,到了晚上,朦朦朧朧的月光灑落進(jìn)來,倒也不至于一片漆黑。
都已經(jīng)半夜了也不見動靜,她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放棄了,撐著下巴有些昏昏欲睡。
泤月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