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飄飖之役——終焉
“我什么都不說了,你放她走,我替她?!编崍A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么油嘴滑舌,“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還是你要我出去把我知道的滿世界嚷嚷?”
“你不敢的,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說出去的話多少人會失業(yè)啊?”那人似乎篤定了鄭圓圓不會說出去,“但是你沒有帶幕后的人來還真是遺憾啊……”
說話間,那人放了燕然,送到了門口,讓她自己走,燕然將信將疑的叫了一輛出租車到機(jī)場然后看著自己兜里僅剩的幾十塊錢,一陣心塞……
日上三竿,賈亭西也終于帶著一堆亂糟糟的資料回到了藍(lán)雨。
“隊長,隊長你在嗎?我有急事,在就應(yīng)一聲??!”賈亭西腦袋一熱,去喻文州的房間砸門,不久,喻文州從別的地方過來查看情況,把賈亭西拉進(jìn)了主力隊員商議情況的小房間。
“隊長,研究所里所有關(guān)于聯(lián)盟的資料都被修改過了,你可以把所以的事都散布出去了,有個人讓我叮囑你們,一定要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
“圓圓呢?”鄭軒本來打算周末去陪自己的未婚妻莫寧安,誰知一大早就聽說圓圓丟了,燕然也丟了,鄭軒的臉更加懵逼了。
“你見到圓圓了嗎?她在哪兒?你怎么沒帶她回來?”黃少天抓住賈亭西就開始問東問西,賈亭西看著黃少天,一臉驚恐。
“少天,你且讓他說完?!庇魑闹葳s緊勸架——這種時候可不能浪費時間。
“那個人說要我們聯(lián)系一些新聞記者,以最快速度傳播出去,好像圓圓姐的屋子里還有一個什么資料……”賈亭西努力的回憶著——他從未想過自己的魔術(shù)手法能用到這上。
當(dāng)時白青竹通過QQ聯(lián)系他的時候,賈亭西還以為是騙子,直到對方喋喋不休的把自己和鄭圓圓的信息說了個底兒掉,他才將信將疑的去見了白青竹——反正對方是個妹子,怕個毛啊。
見面后,白青竹給了賈亭西一個USB和一個給指紋密碼鎖消磁解鎖的東西,里面裝著自制軟件,可以撬到登錄名和密碼,讓他想辦法在盛新研究所的電腦里運行。
賈亭西與盛新研究所那邊的人本來就有聯(lián)系,于是賈亭西謊稱要了解一下盛新的工作環(huán)境,被工作人員帶入了研究所內(nèi)。
進(jìn)了研究所之后,賈亭西盡職盡責(zé)的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對未來充滿好奇的孩子,各種問東問西。
入夜,賈亭西摸到了一個有電腦的房間,用白青竹給她的道具成功闖入了房間里,成功的偷出了密碼。
出門之后,賈亭西還撞上了研究員,于是急中生智,爬起來原地高抬腿假裝尿急,問人家?guī)谀膬骸?p> 有了登錄名和密碼,白青竹就可以開工了,等她花了一天一夜成功篡改了所有資料之后,就接賈亭西出來,準(zhǔn)備將一切公之于眾,誰知好巧不巧的那些人狗急跳墻,查不出白青竹就打算把鄭圓圓引來,于是綁架了燕然。
他們自以為控制好了局面,卻不知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白青竹布了她有生以來最大的局。
先是讓賈亭西偷密碼,然后托林半夏寫一篇揭露盛新的文章備用,最后把揭露盛新研究所的證據(jù)讓賈亭西帶回藍(lán)雨,通過喻文州發(fā)布,同時又發(fā)了一份給林半夏,讓林半夏轉(zhuǎn)發(fā)給洛神閣其他成員,再由各地成員交給各大戰(zhàn)隊,動員所有有名的職業(yè)選手轉(zhuǎn)發(fā),把事情一下子鬧大。
藍(lán)雨這邊,賈亭西已經(jīng)開始跟喻文州解釋了,為了以防萬一,喻文州通知了其他戰(zhàn)隊的隊長,給洛神閣的那幾個丫頭放行。
一時間,盛新研究所的惡行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堵不住了。
幾乎同時,聯(lián)盟發(fā)表了聲明,撇清了與研究所的關(guān)系,并對受害者表示深切的哀悼。
網(wǎng)上的鍵盤俠們對于此事亦是罵聲一片——
“我就說鄭圓圓一個小丫頭片子名聲怎么臭的那么快?原來有幕后黑手啊。”
“這研究所跟聯(lián)盟真的沒有什么py交易?不然這么多年聯(lián)盟為什么不告他們?”
“把人弄死了然后塞錢?看來我大清要亡了……”
“樓上的清醒一點,你的大清亡了都一百多年了?!?p> “所以有關(guān)部門準(zhǔn)備怎么辦?刪帖嗎?轉(zhuǎn)發(fā)都不知道多少萬了?!?p> “要說這幾個丫頭片子還挺能耐,什么都敢干,初生牛犢不怕虎!”
……
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等藍(lán)雨的這邊擴(kuò)散完了,卻發(fā)現(xiàn)黃少天沒影兒了。
另一方面,盛新的那幾個研究員正在琢磨著讓鄭圓圓把幕后黑手引出來斬草除根,誰知鄭圓圓講話沒個重點,等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負(fù)面新聞已經(jīng)滿天飛了。
“你是在拖時間?”對方終于反應(yīng)過來鄭圓圓為何一直顧左右而言他。
“不敢,”鄭圓圓似乎是篤定了對方不會拿她怎樣,“就算你現(xiàn)在有三頭六臂,也回天無力了,殺了我,你們除了多一項罪名不會有任何區(qū)別。你們可別以為這些信息只有網(wǎng)上有,在你們跟我在這兒叨叨的時候該知道的地方差不多都知道了,你們刪不干凈的。”
“合著你在這兒等著呢?”那人狡黠一笑,“你就沒想過我們破釜沉舟,跟你一起全死了干凈?”
“那我也只能認(rèn)倒霉了?!编崍A圓嘴上說的淡然,心下卻想著——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看來你很自信啊……”那人在房間里鼓鼓搗搗,鄭圓圓被綁在椅子上沒法動。
須臾,研究所內(nèi)警報聲大起,那人帶著屋內(nèi)其他人緩步踱出門去,留鄭圓圓一人在原地滿心凌亂,身后的顯示屏發(fā)出滴滴答答的電子音,仿佛什么在倒計時一般……
“不會是要全炸了來個死無對證吧?”鄭圓圓心中一慌,忽然身后不知哪里的小門開了,一聲不吭的在鄭圓圓身后幫忙松了綁。
鄭圓圓滿心以為會是白青竹,便小聲道了句謝,結(jié)果聽得身后傳來一句蹩腳的“不、不客(ku)氣”。
鄭圓圓重獲自由之后回過頭去,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她身后的,是她已分手?jǐn)?shù)年的前男友桐生清也。
當(dāng)年鄭圓圓零零星星的教過他幾句,但是奈何對方的發(fā)音實在是不敢恭維,于是中途便放棄了。
“怎么是你?。俊编崍A圓疑惑道。(懶得打日語,你們就默認(rèn)兩個人說的是日語吧,而且鄭圓圓全程敬語。)
“說來話長,我們先出去吧,這里再過一陣兒就該塌了。”桐生清也嘆了口氣,拽著鄭圓圓就要走,鄭圓圓看了一眼顯示屏:【00:03:58】
“等一下,還有一個人在這兒?!编崍A圓甩開了桐生清也的手,轉(zhuǎn)眼又看到顯示屏上的倒計時戛然而止。
“你不會是找我吧?”白青竹端著一臺小電腦進(jìn)了門,一邊朝鄭圓圓那邊走,一邊顫顫巍巍的擦著汗。
三人一路無言的在研究所內(nèi)急行著,研究所雖然面積不小,路卻不復(fù)雜,他們幾個所在的位置有個兩三分鐘就能到門口了。
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員早就不知所蹤,原本打算作為實驗品的幾個年輕人倉皇逃竄,研究所內(nèi)亂成一團(tuán)。
到門口為止,似乎沒有遇到什么阻力,然而關(guān)鍵的大門卻打不開。
就在這緊急的時刻,剛剛停住的倒計時又開始滴滴答答的響,白青竹一驚,趕緊又拿出電腦開始噼噼啪啪的敲敲打打。
然而,任憑白青竹怎么敲打,門也始終沒有打開,鄭圓圓實在沉不住氣,掏出剛剛白青竹給她的玩具槍,照著鎖上所有有縫隙的地方各來一槍,一邊的白青竹的敲打聲忽然停了下來,抬眼看向鄭圓圓:“可以不要這么暴力嗎?”
鄭圓圓訕笑不語,桐生清也一臉懵逼沒聽懂白青竹說的什么。
“你這回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大概是子彈(玩具子彈)卡在哪個位置正好把儀器卡停了吧,炸彈的計時跟這個鎖連著一起停了,可是現(xiàn)在想開門也開不了了,除非強(qiáng)行撞開。”白青竹合上電腦,正準(zhǔn)備等待救援。
鄭圓圓別別扭扭的跟桐生清也解釋情況,豈知桐生清也飛起一腳踹癟了們,門歪出一條縫兒剛好能過人。
“我后來練了空手道……”桐生清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三人跑出一段距離之后打車去了機(jī)場,到了之后,白青竹悄咪咪的遛了,留鄭圓圓和桐生清也大眼瞪小眼。
“對不起!”桐生清也朝鄭圓圓鞠了一躬,“我不是故意跟他們說的事的,那時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害你有了不愉快的回憶了,對不起!”
“我來是為了救人,與你無關(guān)?!编崍A圓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我是說前一次,是我跟他們說你怕冷的……”桐生清也欲言又止道。
怪不得被扔到冰窖里了——鄭圓圓心下了然。
“我只是想你回到我身邊?!蓖┥逡驳哪抗庵袧M是祈求,“這邊不安全?!?p> “我不走回頭路,分了便分了,從此你我再無瓜葛?!编崍A圓婉拒道,“而且我要的,你給不了……”
“那…可不可以再給我唱一次夕顏?”桐生清也對鄭圓圓還有幾分戀戀不舍。
“可以,”鄭圓圓雖已對桐生清也失望透頂,可終究人非草木,“只是,自今而后,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不聯(lián)系你,你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了?!?p> 桐生清也猶豫之下點了頭,鄭圓圓一曲唱畢,轉(zhuǎn)臉看到黃少天和燕然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