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四哥你爽約,到現(xiàn)在你還怪我?”十三包子眼一瞪,小手“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氣鼓鼓的說道。
“其實,你哥不必去府上,也能見到你心心念念的人?!彼陌⒏缫娡嫘﹂_的差不多了,正色道。
十三包子頓時來了精神,“當(dāng)真?”
四阿哥淡淡的“嗯”了一聲,從馬蹄袖中抽出一張紙來。
胤祥連忙接過,慢慢展開。
“這……四哥,你怎么會有錦娘的畫像?”胤祥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中的宣紙。
一個站在路邊人群中的小女孩手中拿著一串與之衣服顏色相匹配的冰糖葫蘆,似乎是被人戳中了什么心事,眉眼彎彎,臉頰紅潤,低頭吐著舌頭。
嬌羞可愛,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咳咳?!彼陌⒏缫姷艿芤桓被òV模樣,片刻無語,輕輕咳嗽了一聲。
“四,四哥不愧是四哥,嘿嘿嘿,果然是過目不忘,好眼力,好畫工,嘿嘿嘿……”胤祥一邊傻呵呵的將畫像寶貝似的輕輕卷起,一邊不遺余力的稱贊自家四哥,剛才拍桌什么的簡直像是沒發(fā)生過一樣。
“不過,為兄倒是不解,這丫頭算不上什么傾國傾城的美人,現(xiàn)在也未長開,頂多算是容貌清秀、五官端正,而你也僅是見過她一面,如何會念念不忘到如此地步?”四阿哥忍不住說出了心中所想,開口道。
哪里只是見過一面,錦娘身上哪處有胎記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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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此時身在書房的某丫頭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是哪個不道德的在背地里說她壞話?
“格格,要不要奴婢去煮一碗姜湯來?”一旁侍立磨墨的紅箋擔(dān)憂的說道。
“鼻子癢了一下,沒事。”樂錦揉了揉鼻子,悶聲道,注意力繼續(xù)放在面前的大字上。
她就知道,途安那臭小子靠不住,才午間一頓飯的功夫,就把她給賣了。
丫的,吃個冰糖葫蘆也不知道好好吃,吃完也不知道擦個嘴。
阿瑪午間用膳時被自家兒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擁了個抱抱,一身銀灰袍子被嘴角的冰糖渣渣毀了個干凈。
結(jié)果,午間小憩的樂錦正睡得迷迷糊糊、十分香甜時,就被人拽了起來。
唔,老爹的原話是:罰她寫十張規(guī)規(guī)整整、有模有樣、可以辨認(rèn)的大字,如果晚膳前交不上也就不必用膳了,相信你家格格吃冰糖葫蘆已經(jīng)吃飽了。
看著宣紙上歪歪扭扭,柔弱無骨的字,樂錦深深的嘆了口氣。
好懷念中性筆、鋼筆、簽字筆啊……
毛筆什么的她著實不擅長啊……
這是虐待兒童有木有啊……有木有……
到了晚上,交差的時候。
瑪爾漢坐在書房的正座上,一手拿著茶碗,一手接過樂錦的十張大字,只消看了一眼,差點沒一口茶水嗆過去。
那十張紙上,雖然個個字跡歪歪扭扭,一筆好幾畫,不成什么風(fēng)骨,但卻又不難辨認(rèn)出,每一張上都寫著一個大而丑的“哼”字,讓瑪爾漢忍俊不禁。
這鬼靈精怪的丫頭,在向他抗議呢。
不過,念在樂錦還沒有開蒙讀書,就已經(jīng)會劃拉這個字,還有模有樣,瑪爾漢表示已經(jīng)很欣慰了。
也正因為這件事,讓瑪爾漢深刻意識到,自家丫頭是個聰明的娃兒,才5歲的年級,竟然會照葫蘆畫瓢的寫個語氣詞以示不滿。
因此,一念之間,大手一揮,樂錦便又開始了艱苦的讀書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