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三日里,忍者們在北方要塞上忙碌著,奈良鹿久為避免讓敵方有警惕,便讓旋木指揮草忍如以前一樣駐守,而木葉忍者則在背后準備,待敵方出現(xiàn)時,再給予對方迎頭一擊,這樣或許可以造就更大的戰(zhàn)果——
旋木聽到奈良鹿久的理由,細思之下,深以為然,答應了奈良鹿久的要求,由草忍代替木葉忍者在城墻上守衛(wèi),奈良鹿久命令名下忍者養(yǎng)精蓄銳,等候迎擊敵人,同時重點吩咐感知班的成員,詳細注意外界的一切動靜。
在北方要塞里的傷者都治愈好后,櫻暫時從工作里解放開來,因為不想只在一旁看著,就與鳴人等人一同執(zhí)行任務,在奈良鹿久發(fā)布命令后,后勤部隊的任務壓力也降低了,在戰(zhàn)爭尚未開始前,不免顯得有些無聊。
在即將臨戰(zhàn)的氣氛下,眾人也沒有玩樂的心思,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開始進行簡單的修行,互相之間借鑒修行經(jīng)驗,雖然有些人的忍術特點鮮明,旁人難以習得,但也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地方,學習過程也很愉快。
鳴人曾說過到草忍者村要給香燐好好報仇,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不知道是不是草忍者村的上層囑咐過,北方要塞里沒有一個人提起香燐的事,好像從未有這個人存在,讓鳴人有苦說不出,總不能毫無理由去揍人吧?
鳴人也有過找麻煩的沖動,但在旁人的勸阻下,也就絕了這個心思,木葉忍者雖然實力不低,且有新式忍具相助,但在北方要塞里還是要多多與草忍合作,無緣無故只會給兩者之間帶來不和諧,這對大局不利,鳴人聽說利弊后,盡管心里憋屈,但也只能罷了。
在第三日的晚上,有感知班的人前來報告奈良鹿久,說是在北方要塞外圍有人出沒的蹤跡,極有可能就是那群入侵者的探子,而在更遠處有多人聚集的蹤跡,這時奈良鹿久正與自己的兒子下棋,聽聞此言,說道:“來了嗎?”
鹿丸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老爹,也就是說明天或是后天,那些人就要過來了吧?!?p> 奈良鹿久道:“嗯,很有可能就在明天?!睂δ俏桓兄嗟某蓡T道:“去通知一下夕日紅上忍,讓她告訴各個部隊準備?!?p> 那位感知班成員道:“是!”隨即離去。
聽著那人離去的腳步聲,鹿丸看著棋盤上的棋子,心情忽然沉重起來,捏著一個棋子卻始終不落下,看著兒子的舉動,鹿久笑道:“怎么,緊張了?”
鹿丸把棋子放下,道:“怎么可能不緊張?”
鹿久道:“誰都會有第一次經(jīng)歷的事,緊張是難免的,不過你要習慣這一點,因為日后你很有可能也要經(jīng)歷類似的事情?!?p> 鹿久熟讀忍界史,有著跟井野一樣的判斷,倘若忍界的周期性沒有發(fā)生變化,那么在自己兒子的這一代里,第四次忍界戰(zhàn)役就會爆發(fā),到時候有著聰慧頭腦的鹿丸很可能跟以前的自己一樣,小小年紀就要肩負一個戰(zhàn)場的責任,所以他希望讓兒子盡快成長起來,以應付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情況。
鹿丸輕輕“嗯”了一聲,這個道理他懂得,只是說起來容易,做出來卻很難,不管有多么聰明,他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而已。
鹿久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明日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吧,讓你親眼見識一下,或許可以讓你更快明白?!?p> 鹿丸低聲道:“我明白了?!?p> 鹿久笑了笑,手掌在棋盤上一抹,把棋子給滑開,慢慢整理棋子,說道:“現(xiàn)在你也沒有下棋的心思了,回去休息吧,跟你的同學說一下?!?p> 鹿丸點了點頭,起身向父親告辭,隨即步出房間,往自己的住處走去,路上正好碰上鳴人、櫻、佐助、李洛克、井野、丁次六人,看樣子是從修行途中回來,看到鹿丸,六人歡快地打了招呼,鹿丸也回了一個笑容,只是顯得有些僵硬。
與鹿丸最熟悉的丁次最先注意到鹿丸的表情,問:“鹿丸,你笑得不太開心啊,是發(fā)生什么事嗎?”
聽到丁次的話,櫻、井野、佐助也發(fā)現(xiàn)了鹿丸的問題,鳴人和李洛克兩人看到眾人的樣子才反應過來,忙問究竟,鹿丸道:“也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從老爹那里知道,那些人可能明天就會過來襲擊這里,所以心情有些沉重?!?p> 眾人面色微微一僵,盡管早知道這幾天就會開啟戰(zhàn)爭,但真正聽到戰(zhàn)爭即將來臨時,便感覺到一股壓力,仿佛有塊石頭壓在心上——
眾人的年紀都不大,雖然不是從未沾過血的人,但面對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感覺果然還是不太一樣,鳴人率先從這種感覺中回過神來,說道:“反正遲早也會碰上的,終于可以面對這幫燒殺搶掠的家伙了,我還求之不得呢?!?p> 經(jīng)鳴人所一說,眾人也緩過來,仔細一想,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驅逐入侵者,躲是躲不過去的,還不如就好好面對,佐助看了鳴人一眼,說道:“以前我就想你的這股沖勁除了冒失以外有什么用處,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有些用的?!?p> 鳴人的面龐微微動了一下,道:“不知道為什么,你明明說的是好話,但讓我不太高興呢?!?p> 旁邊的櫻低聲笑了一下。
鹿丸笑道:“說的沒錯,還是有些用的?!庇值溃骸安贿^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后勤部隊,未必就有我們上場的機會?!?p> 鳴人道:“沒事,即使沒法上場,看著他們被我們的人給打敗,也是很讓人振奮的,明天我要看一下那些人是什么下場?!?p> 櫻道:“過了這幾天清閑日子,我明天也要忙起來了?!币坏?zhàn)爭開始,出現(xiàn)傷者的概率不低,櫻作為醫(yī)療忍者就要行動起來了。
鹿丸道:“話說你們是剛剛修行回來吧,其他幾個人呢?”他記得十一人是一起出去的。
井野道:“牙、志乃兩個人修行結束后就去散步了,雛田、寧次和天天則還是在修行?!庇行┮苫蟮溃骸罢f起來,我以前見雛田也不是那么努力的人,怎么修行起來就這么賣力了?!?p> 櫻知道雛田為了得到父親的認可,在成為下忍后都在努力修行,但這幾天里的程度還要更勝一籌,她拜托寧次指導她的柔拳修行,寧次也答應了,只要雛田不停下來,他就陪在身邊一起修行,而天天也陪著兩人一起。
櫻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努力的理由,修行也不是壞事,既然他們愿意,也不用多說什么。”
李洛克連連點頭,道:“櫻說的沒錯,本身修行就是一種快樂,如果不是因為其他事情,我希望可以一直修行?!?p> 李洛克是個修行狂人,眾人心里都清楚,修行自然是要修行,只是像李洛克那么狂熱,眾人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鹿丸道:“總而言之,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會很忙的?!?p> 李洛克道:“那我去通知一下寧次他們?!闭f完,便往寧次、雛田和天天的所在趕去。
鹿丸道:“我去找一下牙和志乃,櫻,你去通知一下其他人,可以吧?”
后勤部隊里的負責人就是鹿丸和櫻,櫻自然不會拒絕,鹿丸點了點頭,就去找牙和志乃,而櫻跟五人告別,去通知其他下忍關于明日的事情,隨后又去醫(yī)療班里告訴長崎蘭,之后便回到房間里,早早上床休息,養(yǎng)足精神——
次日一早,鹿久站在碉堡的最高處,從上方俯視著,北方要塞的前方是一片遼闊的草原,除非有著高超的隱匿技巧,否則在這種環(huán)境下是不可能瞞過北方要塞的駐兵的,而對于一個大部隊而言,人數(shù)一多,破綻也就越多,基本上要偷偷摸過來也是不可能的,但鹿久以防萬一,還是讓感知班盡力搜索周圍情況。
鹿丸站在鹿丸的后面,身著中忍制服,從身形上與父親極為相似,他環(huán)顧四周,身邊有著十幾個護衛(wèi),此時還未把草忍給替換下去,他們依然在偽裝麻痹敵人,而戰(zhàn)斗部隊的木葉忍者隱藏在那些草忍的不遠處,在城下是看不到的位置,待鹿久一聲令下,便會立即沖上去替換草忍,操作新式忍具發(fā)起攻擊——
鹿丸往后看了一眼,后勤部隊的人也嚴陣以待,準備聽候鹿久的命令,隨時出去接替,在沒有得到命令前,則在醫(yī)療班周圍保護其成員,收回視線,鹿丸看著父親,父親鹿久背著手,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太陽漸漸升起,陽光逐漸籠罩草原,這時一位感知班的成員大聲道:“奈良上忍,敵人過來了?!?p> 鹿久微微瞇起眼睛,道:“報告敵方人數(shù)、詳細位置以及行動方向?!?p> 那人回答道:“在前方一千三百米外,正以隱秘的動作前進,人數(shù)大約有一百人,正往西側墻段前進。”
鹿久喃喃道:“一百人嗎?”隨即道:“到西側墻段去,聯(lián)絡班立即聯(lián)系讓那邊的守軍準備?!?p> 鹿久、鹿丸以及身邊的護衛(wèi)到達西側墻段,聽感知班成員報告敵方位置,此時距離要塞更近了,鹿久還未看到敵人的身影,抽出一個管狀物,這是雪之國里的一個忍具,可以看清遠處物體,放到眼前,遠處景物清晰可見,鹿久仔細觀察,終于發(fā)現(xiàn)了其蹤跡,凝神細看過去,就見一伙人在草叢里慢慢爬行,渾身都涂滿與周圍近似的顏料,若不是有感知班報告,想發(fā)現(xiàn)真不容易,以草忍的觀察水平,只怕要到城墻兩百米內(nèi)才能發(fā)現(xiàn)——
鹿久看著敵人的樣子,過了一會,鹿丸聽到父親輕輕嘆息一聲:“沒想到真的是這群家伙,竟然還有人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