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是一個殘疾人!”
這個剛剛說完自己能一腳踢出個結(jié)局的男人,如是說道。
看著李青那張無賴的嘴臉,溫舟無語的說道:“你要不要搞個木牌,上面用花體刻上:我是殘疾人!然后天天背在身后?說不定以后你就能言出法隨,人狗不近了!”
李青聽到愣了一下,手撫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抬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我覺得這主意不錯,省的你們這幫兔崽子一直想勞累我老人家!”
溫舟:“……”
好吧,顯然溫舟低估了李青的不要臉程度。
“用什么木頭刻好呢?楓樹怎么樣?”李青依然摸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思考著。
“差不多行了啊!別太過分啊!”好吧溫舟承認,是自己沒事找事,自己的鍋。
“有道理……用楓樹是有點過分,還是用桃木吧,還能驅(qū)邪避兇!”李青右手錘了下左手,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溫舟:“……”
好吧,顯然溫舟低估了李青的不要臉程度,再一次……
第三場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一段時間,悶倒驢隊的鐵鎖防御也算是遇到了克星。餓狼隊的二狗和他的小女朋友在賭桌上大方的秀起了恩愛,兩個人的眼睛只注視著對方,仿佛世界只剩下了他們二人,兩雙眼睛黏在一起般的柔情蜜意,再剩不下半點精力,去注意旁邊努力保持威嚴施加壓力的三個酒鬼,于是,尼古拉斯的高壓防守不攻自破。
“牛老板以前是干什么的?”溫舟掃了兩眼已經(jīng)泛起了粉紅色的比賽,強忍著惡心轉(zhuǎn)開了視線。
“我嗎?也跟你差不多吧,都不是土著人,只不過來的比你早點!”阿利斯塔晃動的牛頭說道。
“呦!你也不是土著人啊?”溫舟詫異的轉(zhuǎn)過了頭。
“鬧呢?除了我你還見過半獸人?”阿利斯塔不滿的打了個響鼻。
“這倒是沒見過,問題是我也沒出過召喚師峽谷啊!這么大的世界,別說半獸人,神不都一批一批的嗎?”
“反正我是沒見過別的半獸人!大概就是沒有了!”阿利斯塔聲音有些干,平穩(wěn)的聲線中溫舟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絲傷感。
“那,你老家是什么樣的?”溫舟輕聲的問道。
阿利斯塔聞聲表情瞬間柔和了下來,臉上浮現(xiàn)出留戀的神色,“草原,無邊無際的草原,風(fēng)總是很輕,天總是很藍,耳邊總是有手鼓聲在響?!?p> “以前還沒聽說過,你的老家都這么的和諧嗎?”李青轉(zhuǎn)頭問道。
阿利斯塔愣了一下,猶豫著開口道:“其實不是的……那是我小時候看見的畫面,后來就全是戰(zhàn)亂了,和人類打,和精靈打,再和不死族打,有的時候部落里面也會發(fā)生沖突……但現(xiàn)在能想起來的就只剩下和諧的畫面了……”
溫舟忽然就有了同感,自己的家鄉(xiāng)細想的話其實也沒那么美好,夏天的太陽總是很毒,一不留神就會曬個爆皮,而冬天又極其寒冷,即使再注意保暖,手上的凍瘡還是一年一見,雖遲但到。
然而,終于有一天,自己徹底的逃離了那個冬凍夏曬的地方。
它便徹底的化為了記憶中永遠芬芳著醉人的泥土香的天堂。
恍惚中,溫舟轉(zhuǎn)頭看向了李青。
“其實,我確實有辦法解決掉崔某,一勞永逸!”雙眼注視著李青,溫舟認真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李青笑了笑,一點都沒有驚奇。
“你怎么知道的?”溫舟皺著眉仔細的打量著李青的表情。
“老神棍說的……”李青依然一臉的坦然。
“那個老神棍怎么說的……”提起老神棍,溫舟就感覺牙癢癢。
“其實是他很久以前說的,有些旅者不好處理的就丟給你們……”
“我們?”注意到了某個詞的特別,溫舟打斷了李青的話。
“是,你們……你,黃毛,和孫悟空!”
“哈?”
“絕望的人孫悟空會管,孤獨的人黃毛會管,而你……”
“你們球來的你都會管……”李青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個神秘莫測的表情。
“你覺得我像爛好人嗎?我可是懶起來連飯都懶得一次次去吃,吃一頓頂一天的!”
“老神棍說的……你去問他吧!”李青聳了聳肩膀隨口說道。
“這老東西越來越過分了,就該把這半神放到他家去禍害他!”
“你……放心的下?”李青似笑非笑的看著溫舟。
“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他和我非親非故的,不過是一個地方來的而已,我又不是他爸爸,他愿意暴走就暴走,愿意死就死,最好死老神棍家去,順便再把他房子轟上天!”
李青不說話,只是滿臉微笑的看著溫舟,看得溫舟渾身不自在。
“你是越來越煩人了!”溫舟皺著鼻子沖李青說道。
李青挑了挑眉毛,依然滿臉的笑容。
溫舟輕聲嘆了口氣,也只能無奈的承認老神棍還是有點門道的,過去的人尚且不算,銅錘,二狗加上現(xiàn)在的崔某,都如老神棍所說一樣,想管不想管都還是搭上了。
于是溫舟選擇了妥協(xié),開口說道:“其實這個半神不用太操心的,他隨時都能回去,我們只要提前把他送走就是了!”
“不可能!”李青立刻叫出了聲。
“什么不可能?”
“蠻神碑下的時空裂縫是單向的,過來了就回不去的,如果強行要通過,只會迷失在時空裂縫中!”
“我又沒說他要從蠻神碑下的時空裂縫走!”
“時空裂縫除了蠻神碑下,也就雪山上傳說還有一條,但是至今也沒人能夠找到……”
“你怎么老跟時空裂縫過不去!”
“不找時空裂縫那他怎么走?”
溫舟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半神,他親口說的他能走,那他大概率是有自己的辦法的吧,這種事又沒有必要騙人,只不過他只能一個人走而已!”
“嗯……姑且相信你說的話吧,但是你怎么提前送走他?別跟我說你還會傳送什么的!”
“要不怎么說你這人可能腦子里都是肌肉呢,人家一個半神,要是不想走我還能把他趕走?真當(dāng)你一腳能把他踢進太空啊?”
“那你怎么辦?”
“讓他自己想走不就行了嗎?這道理連黃毛都懂,熱血番里傷害最高的技能從來不是必殺技或者超必殺技什么的!”溫舟轉(zhuǎn)過頭,挺起了后背俯視著李青,“是嘴炮啊!”
“你要把他忽悠走?”李青忽然感覺有點牙疼。
“不然呢?你覺得我還能把他打跑?”溫舟秀了秀自己的二頭肌,嗯,并沒有。
“嗯……雖然我對老神棍說的話比較有信心,但還是得接受你是條咸魚的事實……”
“哎哎哎!菜還沒上來呢,你就開始罵廚子?”
“溫大人英明神武!”李青一個人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呼喊,宛若服侍皇帝的太監(jiān)總管。
溫舟:“……”
好吧,顯然溫舟低估了李青的不要臉程度,又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