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荒山野嶺
秦嘯知道出事了,要不然,司徒天不會如此淡定的讓自己進去。
只是秦嘯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他內心地隱隱約約覺得,現(xiàn)實情況可能比自己像的可能還要糟糕。
秦嘯前腳剛邁進屋子,坐在那個老舊的太師椅上的司徒天瞬間站了起來。
他儼然沒有了之前那咄咄逼人的無賴氣息,也沒有面對趙全善時那種服服帖帖的恭敬感。
他滿臉堆笑,似乎對于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毫不在意,就像從未發(fā)生一般。
只是這笑容,讓秦嘯覺得后背發(fā)涼,渾身不自在。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點道理秦嘯還是懂的。
秦嘯剛站定,司徒天便開口道:“小師弟,我正找你呢,我這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p> 司徒天的臉擰成了一朵菊花的樣子,秦嘯對于司徒天這種諂媚的樣子頓覺惡心極了。
“我并不想聽你的好消息,我只想知道,劉炎去了哪里?”秦嘯單刀直入,拋出來的目的。
司徒天還是滿臉笑容。
“你別著急啊,他也有好消息,你聽了肯定也覺得高興?!?p> 秦嘯從未見過司徒天如此和善過。
如果一個人平日里飛揚跋扈,突然間又對你恭敬有加,和顏悅色,要么是他怕了你,要么他想害了你。
秦嘯不再說話,司徒天如此兜著圈子,恐怕是胸有成竹,只是故意刁難。
司徒天見秦嘯不再說話,又是頓了一下,之前的笑容消散了一般。
隨后他踱著小碎步,又回到椅子上坐下。
“那我就告訴你吧,門派的長老們覺得你跟劉炎在外門屈才,所以分別給你們二位安排了新的去處,我聽說那兩個地方可比這鳥不拉屎的外門強多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啊?”
說罷,司徒天便哈哈大笑起來。
“所以,劉炎去了哪里?”秦嘯目不轉睛地盯著司徒天,再次問了同樣的問題。
“這我并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待會問那些來帶你走的內門弟子吧?!彼就教鞊u了搖頭說道。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之聲,只見一紅衣弟子領著四名黃衣弟子疾步朝兩人走來。
司徒天臉上的笑容頓時變了顏色,顯得凝重起來。
顯然來的人不是等閑之輩。
秦嘯秦嘯依稀記得,當時趙全善穿的是黃色的衣服,此時領頭的穿的紅衣服,而且那些黃衣弟子顯然是紅衣弟子的手下。
顯然,紅衣弟子在門派中的地位還要高于趙全善。
在實力至上的修真界中,地位高意味著修煉等級就高,如此看來,此人的修為比趙全善還要厲害。
難怪司徒天如此凝重。
此時的司徒天已然搶先來到了那紅衣人跟前,趕忙打招呼:“不知英師兄來的如此之快,早知道,我親自去迎接您啊,我司徒考慮不周,還請師兄不要見怪?!?p> 英師兄點了點頭,眼神卻是盯著秦嘯。
“這就是秦嘯?”英師兄問。
“正是他,”司徒天趕忙點頭,“秦嘯,還不拜見英師兄?”
秦嘯拱手,還沒等秦嘯說話,英師兄便開口道:“你小子,命好,若是按照以前,你這種鬧事的外門弟子早就逐出師門了,要不是門派羸弱,我至于來外門干這檔子活?!?p> 這英師兄似乎頗有怨言,只是秦嘯還是搞不明白他來帶自己去哪里。
英師兄似乎看出了秦嘯的疑惑,又接著說道:“你啥都別問,到了地,你就知道了。”
秦嘯剛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如今,只能乖乖的跟他們走。
英師兄的右手對著秦嘯輕輕一劃,秦嘯頓時覺得眼前烏黑,耳朵失聰,嗅覺全無,似乎感覺全部消失了,只能感覺到自己在急速的移動。
秦嘯內心忐忑,很想知道劉炎的去向,既然自己被帶離外門,恐怕劉炎的處境比自己還要慘淡,皮肉之苦應該是免不了的,秦嘯只希望他不要有生命危險。
秦嘯打算問問英師兄,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說話,知道這法術連自己的說話也給封禁了。
于是,秦嘯準備自己的感覺恢復后再問問英師兄。
不知道飛了多久,秦嘯感覺自己停了下來,應該是到了目的地。
隨后,秦嘯覺得自己被放置在一個平坦的東西上,過了很久,秦嘯眼前的黑暗才慢慢散去。
秦嘯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床上,四周的器具布滿灰塵,似乎是一個很久未助人的老屋子。
秦嘯看到床邊放著一個瓶子,瓶子很新,沒有灰塵,看來是故意留在了這里。
秦嘯拿起瓶子,揭開蓋子,忽然間從瓶子中鉆出一陣古怪的氣體,那氣體帶著光暈,在秦嘯眼前晃動。
隨后,那團氣體中呈現(xiàn)了一個小人的影像,那小人的影像晃了晃,嗖地一下像秦嘯的身體撞去,然后消失不見了。
此時,秦嘯的頓時明白了自己身處的位置和之后的去向。
這里是一個廢舊的山谷,已然很多年沒有居住,門派派秦嘯來此處,看管山林,決不允許其踏出山谷半步,那股神秘的帶光氣體能夠監(jiān)視秦嘯的位置,若是敢逃離山谷,則會被抓回門派處死。
那股神秘氣體不僅影響到了秦嘯的意識,而且,似乎還有定位的功能,秦嘯知道此時自己的逃跑速度絕對比不上修仙之人的飛行速度,他的內心頓時惆悵起來。
但是咕咕叫喚的肚子不允許他繼續(xù)原地發(fā)呆,他必須趕緊找尋吃的,填報肚子。
秦嘯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有一些簡單的烹飪器具,應該能夠滿足日常的需要,看來,門派已然將自己拋棄,讓自己自生自滅。
秦嘯來不及多想,拿起一把已然銹跡斑斑的斧頭,別在腰上,出門找尋食物。
這片山谷雜草叢生,那些野草灌木比人還高,看樣子是已然很久沒有人跡。
秦嘯忙活了半天,摘了一包果子,逮到一只野雞,當天的餐食算是解決了。
秦嘯在往回走的路上,忽然覺得這里也挺不錯,荒山野嶺,人跡罕至,自由自在,再也沒有了那些繁雜的爭斗,也將那些傷心事稀釋了些。
然而秦嘯并未感覺到真正的自由,因為這種被迫選擇的境遇,以及內心的愿望,都與眼前的虛假的自由充滿著矛盾。
自由,就是選擇的權利,而權利來自于絕對的力量。
秦嘯微微嘆了口氣,心想,難道自己就要在這荒郊野嶺度過此生了嗎?
此時的秦嘯,對于不甘這兩個字有了更深的感觸。
他對于仙法那種凌駕于凡人之上的力量感倍感崇拜,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力量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