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妙的是,類人猿卻在賣萌果奔的過程中,無意間觸碰了一名看攤位前,帶著老花鏡讀報的老爺子那里討到了半罐魚頭罐頭和一塊干硬失色的餅干。
可能是瞧著它們生活的不易,不忍心的施舍。對此,蘇瑞借此反擊,實則在自我安慰:這個世界人類應(yīng)該不怎么值錢,但怎么也輪不到一只貓吧?還是蹩腳的肥貓。
肥貓是個小胃王的級別水貨,他優(yōu)于關(guān)照小弟,自己吃的還算半飽,走路帶點懶羊羊的步伐。
走走拐拐,出了巷子街區(qū),途中兩貨已經(jīng)無法辨別方向,方位更加無從可知。
它們的前方有座看穿不透的綠色地帶,應(yīng)該是園區(qū),人工創(chuàng)造,雖然蘇瑞看不出來,但他知道有城市痕跡的地方那根本不是自然。
散步樹蔭下的陰影處,飯飽食后,動身活動一下,也是人之常態(tài)、人之習(xí)性。
沿途綠化疏密有致,形態(tài)各異,顯然經(jīng)過一番照料。在薄淡的光影交織下,它們的身影倚在樹邊,毫無規(guī)律的毛發(fā)在枯澀的干燥中皺皺巴巴的蔫著。讓生物容易瞌睡、無精打采,像是備受著小輻射的催眠。
生命的顏色,和平的象征,似乎在這兒的環(huán)境下也不好使呢。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新綠,給人清新,給予以美的享受。
轉(zhuǎn)動著略帶生銹的脖頸,就在蘇瑞琢磨著是該找棵足夠背陰的樹還是濕地的草皮上好好休息的時候,他的耳朵突然貓動了一下。
響動不大反而很小,卻在這沉入大海的枯境中,怕是一根針落的聲音,他都能耳聞。
對于一只貓,比人類更加靈敏的耳力自有屬于它們的優(yōu)勢。
漸漸間,波動翻卷的草叢和觸地的腳步聲,越發(fā)清晰,就連遲鈍的類人猿都察覺到了前方左側(cè)有異常。
突然,臨到盡頭,視野最受阻礙的一簇草叢猛地劇烈嘩啦啦晃動了起來,它們倆沒有機會作出什么,只是示意稍后退卻一部分。
保持距離,在這個即真實又陌生的視界中,防備于未然才是放在手心的第一要領(lǐng)。
然而下一刻,一團肉球就滾了出來。
毛茸茸,黑色的,性感的屁屁。
就這些,他所在模凌中截取的片花。
類人猿連忙貓屁一拍地打滾到蘇瑞的身后,看到這團黑色的東東沖撞過來,緊著主人的步伐,出奇靈巧的躲過這波莫名其妙的攻擊。
當(dāng)飛機頭帥酷的降臨平滑軌道,它還在得意之時,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屁股已經(jīng)起火了。
短簇的尾巴,精干的后肢盯著一個‘臀瓜’,顯得不肥也不膩。
就在類人猿鼓起勇氣權(quán)衡著該用那只爪去掰扯掰扯什么滋味的時候,蘇瑞已經(jīng)到了它的前半截處。
蘇瑞甩甩尾巴,雖說都有貓尾,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尾巴是最長的,比較一來也是奇怪。
見怪不怪,尤其是生物界,繁多而復(fù)雜,就算再多上一條他都不會介意的。
前爪伸出一根,無奈的點了點這只黑貓的后半截,緊急剎車而過的‘機頭’,因不明原因?qū)е铝司o急安全措施,前肢雙爪抱頭,臀骨往上翹,安全著落。
突然感覺被某種東東直戳戳,它忽然想到危機還未解除,立馬一個賊溜,干脆利索地后腿一瞪,橫趴的身體就像被人給扶直了般,尾后的屁股有了座基,不用在擔(dān)心摸不著頭腦瞎抹黑咯。
只是在它寶座還沒來得及留下溫存,蘇瑞就已經(jīng)撒到了。
這次它沒再動作,因為‘一只三八式手槍’已經(jīng)頂?shù)剿哪X袋上,讓它不敢做出沒節(jié)操的動作。
作為酷愛條子影片的它,履行責(zé)任心,維持治安秩序是它夢寐以求的事情,然而它卻被逮住了,而且是被一只擅長使用‘手槍’的條子或者劫匪給劫持,這種落差讓它貓皮一層細(xì)密的汗珠,這不是害怕,而是心靈遭受的打擊。
“歪歪歪,用得著見著本主人,雞凍成這樣么?”
蘇瑞眼角一撇下半截的顫動肢體,道:“警長,是不是該換件紙尿褲了?”
警長:“……”熱風(fēng)卷起一個小旋風(fēng)啊,在褲襠下沒完沒了的吹啊~
還在萌比的類人猿:“???”
“喵~”
看到卻是自己的首長老大哥,警長全身一個抖擻,一個有模有樣的‘敬禮’給擺了出來。
蘇瑞笑了,就連類人猿那憨憨的腦袋也在原地一個勁的晃,都是滑稽惹的禍。
圍繞警長一圈,偷偷跟類人猿懟著眼,朝著矗立的跟個標(biāo)桿的警長某部分指指點點,而每指到一處,都能讓兩貨沒心沒肺的開懷大笑一陣。
距今為止,警長還蒙圈似得搞得不明不白,不知到底咋回事。
正準(zhǔn)備詢問詳細(xì)情況,無意中蘇瑞又聽到了一聲響動,而這次,大的出奇,不像是天賦異稟‘貓之優(yōu)雅’的做派。
“喵!”
次時,傳到了兩喵的耳朵里,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警長連忙呱呱手忙腳亂向著蘇瑞表示什么。
這次,蘇瑞沒有笑得出來,他擺爪招呼類人猿,后者立馬得知異樣,連忙捂住嘴巴,點頭示意明確。
雖說警長的動作還是挺挑貓逗的,但是契約鏈接的情緒此時此刻他感受的十分清晰,離得距離越近,就越能感受到。
下一刻,他就已經(jīng)明白了,伸爪拍掉手足舞蹈般的警長,爪示類人猿行動,三人齊刷刷地——蹲草叢。
鉆入最近的一片逆生長的濃密草叢,三人就在蘇瑞的指揮下,開始了蹲馬桶坐、倫帽大灌籃的‘究極山崩地裂’狀態(tài)。
就這樣,在熱浪席卷了不到一分鐘后,終于看清了對方的身影,那是一個人類,奇形怪異。
身穿五顏六色的碎布縫制而成的披風(fēng),背著簡陋的舊行囊,脖子上還纏著一面污里吧黑的三角脖巾。
他形銷立骨,手持一把伸縮的網(wǎng)叉,菱角的面容丑陋難堪地四處掃視著什么。
此時,他不知道是,三只貓就在他的身邊正悄然地打量著他,蘇瑞尋思著,這人身著舉止花俏,打扮古怪,卻透著一股莫名的悸動,憑借不再是初次的接觸,他斷定這是危險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