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裕和蘇輕衣一樣,一開始也感受到了另一件圣物的存在,他想的是五大家族現(xiàn)在都有人在這里,或許是有人帶在了身上。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是蘇輕衣,這個跟五大家族毫無關(guān)系的人,并且月空鐲還似乎認她為主了。
在這里,能夠看得見圣物的只有五大家族的人,并且還是接觸過圣物的,就比如蘇玄君或者柳裕,但如果沒有接觸過依舊是看不見,例如易楠或者柳葉舟。
蘇輕衣看了眼他脖子上戴著的玉石,心里想起蘇玄君的話,不經(jīng)冷嗤,這不,還是有人和她一樣光明正大戴在身上。
她會戴著只是因為拿不下來而已,就是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和她一樣,她想這既然是夏家的東西,拿不下來應(yīng)該不可能。
只不過同為五大家族,為什么柳家要這么做,就沒想過夏家會報復(fù)嗎?還是說他有萬全之策?
“大哥,這位是我的朋友,蘇…蔓。”柳葉舟朝柳裕說道,只是說到名字時他明顯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想她的名字,其實只是他差點把蘇輕衣真名說了出去。
“你好,我是葉舟的哥哥,柳裕?!绷iL得像個溫潤爾雅的男子,鼻梁上的眼鏡更顯得他書生氣質(zhì),他正一臉微笑地朝蘇輕衣伸出手。
蘇輕衣回握,“你好?!比缓笏秃芸焖砷_了,“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這話是對齊恒說的。
齊恒點點頭,他看著面前三個男人,想著蘇輕衣先撤也好。所以在蘇輕衣走后,他們就各自分開了。
柳家和齊家的關(guān)系自從被他們換走了通心石后,夏學林就發(fā)話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他們生意上的合作全部斷了,但這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么大的損失,之后即使見面,也只是偶爾點頭表示問候。
蘇輕衣洗好手,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這張臉和她以前是越來越像了。
她走了出去,然后就碰上了柳裕,他依舊微笑地看著她,“蘇小姐膽子還真是夠大的?!?p> “這句話不該用在我身上。”蘇輕衣淡然看他,拿了別人東西卻整天戴著炫耀,似乎他膽子才大。
“我猜,你是為了這個東西來的吧,夏狐貍讓你來的?!绷D闷鸩弊由系耐ㄐ氖种冈谳p輕摸著,眼鏡片反光,顯得他有些深不可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只是陪朋友參加一次舞會而已?!碧K輕衣聽他這語氣,覺得這其中有秘密,難道夏老頭跟她說的故事只是片面?
“哈哈,好,就當是我誤會了。不過蘇小姐,葉舟是我唯一的弟弟,希望你不要對他出手?!绷W叩剿磉吘嫠缶瓦M了衛(wèi)生間。
蘇輕衣眼神沒有波動,這種警告對她來說不痛不癢,況且在這里她會傷害任何人,但唯獨不會傷害柳葉舟。
另一頭
“伊西多先生,你之前要的東西我都給你備好了?!泵先实乱荒樚搨蔚匦χ恼Z氣里帶著討好的意味。
“自然?!币廖鞫喟俜职俚乜隙ǖ溃骸斑@里沒有人是瞎子,剛才孟先生站在我旁邊,你覺得他們會不明白。只不過孟先生要是成了,可別忘了我們后續(xù)的交易?!?p> 他說著朝孟德仁舉起酒杯,孟仁德連忙從旁邊端起自己的酒杯,剛要和伊西多碰杯,但伊西多收回手,然后一飲而盡。
孟仁德面上有些尷尬,心里升起一股怒火,但他也不好說什么,于是也把手里的酒喝盡。
之后,孟仁德就出去了。
“把他碰過的都扔了吧。”伊西多看不出什么表情地對他的手下說道。
“是。”
“拍賣結(jié)束后,你去把那個女人帶到我面前?!币廖鞫嗬^續(xù)說道。
“那個女人?”他的手下一頭霧水。
“齊恒的女伴,她的眼睛很漂亮,我想收藏?!币廖鞫嗨坪踉谡f一件非常輕松的事,他眼里卻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是?!?p> 伊西多是個收藏家,除了一些普通的東西,他最喜歡收藏的就是人體部分,收藏最多的是眼睛,如果準確來說的話是眼神。
害怕、倔強、不認輸、恐懼的眼神會讓他覺得那雙眼睛很美,然后就會硬生生地挖下來。
伊西多知道孟仁德的秘密,見識過他的手段,于是為了轉(zhuǎn)移刑警的目光,他就讓孟仁德去處理那些失蹤的人口,到目前為止他處理的很好。
這時,有人端著一個精致的盒子走了過來,伊西多示意他打開,等盒子被打開,一陣幽香傳了出來,聞了讓人不禁想要沉醉在里面。
伊西多看著盒子里放著的十顆藥丸,不禁勾起嘴角,這個就是孟仁德喂那些人吃的‘聽話藥’嗎,真是有趣。
孟德仁走出房間后,他之前奉承的笑容就一掃而過,他心里冷哼什么東西,然后朝著舞會大廳走去。
候選有三個人,其中有一個和他票數(shù)不相上下。這個人是烈士的子孫,并生于慈善之家,與孟仁德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偽慈善不一樣。本人又與電視臺有關(guān)系,他到的地方都會有攝像頭跟著,孟仁德根本沒機會對他下手。
所以孟仁德很著急,于是他就想借著這次舞會讓伊西多出手幫他,這樣這事就算是內(nèi)定的了。
其余兩個候選并沒有受邀,就算被邀請了怕也是不會去,他們都屬于剛毅的性格,在多多少少了解伊西多這個人后都不想和他同流合污。
對于伊西多而言,這兩人就如空氣般的存在,他已經(jīng)完全忘了,就算孟仁德不來找他,他也會出手幫他,誰讓他們是合作伙伴呢?
蘇輕衣回到大廳,一時沒有看到齊恒,倒是看到易楠坐在沙發(fā)喝悶酒,她走了過去。
“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她坐在了另一邊。
“你這是在跟我搭訕?”易楠又喝了杯酒嗤笑道。
“回去之后,我看了你給的網(wǎng)址,介紹的還真是詳細?!碧K輕衣神情淡漠道。
“所以你對我心動了?”易楠撐著腦袋好笑地看著她。
“你的頭發(fā)應(yīng)該經(jīng)過很長時間護養(yǎng),為什么要剪掉?”蘇輕衣這次轉(zhuǎn)頭看他,明明沒有什么表情,但卻讓易楠感受到了憐憫和難過。
“這種眼神我好覺得好熟悉?!币组坪跏呛茸砹?,看蘇輕衣的身影慢慢開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