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該準(zhǔn)備什么驚喜我才不說,你自己慢慢想去吧?!?p> 就它那聒噪的樣子,才不會什么都告訴它,就讓它抓心撓肺的想著吧。
云音接著警告道:“統(tǒng)兒,而且我告訴你啊,這一次你把定位給我弄得近點,我希望一出門就能看到我想要的。你再讓我繞著半個街區(qū)跑,我要先拿你的狗腿來開刀?!?p> 系統(tǒng)這馬上把八卦的心思收了回來:“知、知道了,上一次不是不熟練么?這次絕對很近,宿主你一出門就能看到!”
“不過宿主啊,你還是小心點為好?!?p> 系統(tǒng)說著說著聲音帶上了一絲擔(dān)憂。
“畢竟經(jīng)過那么多次的測試以來,最后的成功率都在5%左右,有很多種原因,但流放者的確太難啃下來了,大不了……”
下個世界再來。咬咬牙是一條好漢。
“喂,都說了你是烏鴉嘴,都還沒開始打照面呢,就開始說喪氣話了?!?p> “若是說什么盡力而為之類模棱兩可的話,找夠了理由留夠了后路,也就是說,你已經(jīng)開始放棄了一半了?!?p> “但是有些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敗?!?p> 云音的話卻是出奇的輕柔而堅定。
“而且我的概率,可不是那么算的。只會有百分之一百,不會有其他的可能?!?p> 云音拍開了門,游樂場里的行人或跑或跳,大家都不會有太大的意外,她的離開也激不起一點水花。
隨著那扇門門用力的反彈了回去,游樂場里的熙熙攘攘,只留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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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環(huán)境一片昏暗。
如果說剛才是明亮的、泛著蜜糖一樣甜的游樂園,那么這里,就是昏暗的、陰沉沉的地獄。
空氣中似乎是濃黑的揮不散抹不掉的黑色物質(zhì),它們循著一個特定的方向,似乎呈現(xiàn)一個巨大的旋渦狀,圍繞著中心旋轉(zhuǎn)著。
云音抬頭,方才她在遠(yuǎn)處眺望所見的巨大的黑色龍卷風(fēng),而現(xiàn)在她赫然就在龍卷風(fēng)的中央。
視線再看得清楚點,透過黑色的云霧,云音的面前是一棟兩三層的老式居民房,旁邊的房屋緊挨著延伸出去,形成一條擠擠的街道。
這里的房子很是眼熟,可不就是云音第一次來時那個居民區(qū)么,她現(xiàn)在回頭一看,還能看見當(dāng)初拐角處的那個喧囂的菜市場。
當(dāng)初真的就差一點點的距離。
云音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看了一眼面前的門牌號杏里328號,準(zhǔn)確無疑的看到那黑色的霧氣在接近到這棟房子的時候都變成白色了,頭頂更是有一股濃白的水流,像瀑布一樣直接傾注到這棟房屋的頭頂。
哼,聞風(fēng)跟隨而來沾染上的污穢都被剔除之后,那是最精純的氣運之力。
偷天換日。
不過到此為止了。
不知何種原因,此時整條街都是安安靜靜的,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著,每隔幾十米就由一條電線桿,上頭烏黑的電線雜亂的纏繞著。
倒是沒有攝像頭的痕跡。
云音也不多呆,從口袋里先掏出個灰色的口罩,一帶上,把大半張臉都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然后不知又從哪里掏出了一個類似于瑞士軍刀的多功能小鐵具。
云音大拇指一頂,幾小塊鐵絲就探了出來,云音上前,在328號的大門上摸索著。
系統(tǒng)不由得抹了一把汗:“宿主,這不聲不響的,你什么時候帶上了這些東西的?”
云音手上的摸索沒停,因為帶了口罩,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模糊:
“這可是行走江湖必備之物,不隨身帶著怎么行。”
發(fā)型可以亂,工具不能丟!
隨著“咔噠”一聲,大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云音把小工具收好,慢慢推著門進(jìn)去。
外頭雖然有黑霧遮擋,但好歹還能透露出些光亮來,而這間房子的室內(nèi),卻是真正的漆黑一片了。
云音也不說話,系統(tǒng)更加不敢打擾了,氣氛針落可聞。
不過不多時,云音已經(jīng)摸到了樓梯口,沒碰扔到任何東西,像一只靈敏的靈貓。而此時可以看到樓梯口拐角處開了燈,視線終于能尋到一絲光明著眼。
卻有人影走動,影子搖晃落在地上。
......
一米九的虎彪大漢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媽*的,這環(huán)境怎么感覺越來越冷,從剛才開始就感覺一陣毛骨悚然的,現(xiàn)在更是渾身發(fā)毛。
想他堂堂的雇傭兵,什么世面沒見過,怎么偏偏就今天感覺到處不對勁?
他看了一眼正走過來要交接位置的同伴,慣性動作正摸出煙想點火,手伸到了一半?yún)s放下了,只是把煙叼在嘴中,說道:
“老何,你是不是也有點奇怪的感覺?”
被叫為“老何”的人皺了皺眉,走過去替了他的位置。
“站好你的崗位就是了,你這脾氣也不知道收收,不必要的話一句都不要說?!崩虾蔚馈?p> “不就多這一句嗎?”那人像是被激起了反骨,哼了一聲,叼著煙走了。
“也是個奇怪的任務(wù),這個破爛地方什么都沒有,竟然還有人高價請我們。
都那么多天了,一沒有貨物,二沒有寶物,三沒有重要人物,若不是錢是實實在在的打上來了,不然還以為被耍了呢......”
那人自顧自的說了一通,卻半響沒有見到老何說話。
按老何那個保姆一樣愛操心嚴(yán)謹(jǐn)?shù)男宰?,一般情況下早就打斷他了,怎么的今天沒動靜?
那人正轉(zhuǎn)過頭去,卻察覺到后頸處被狠狠的打了一刀。
他使勁的轉(zhuǎn)過頭去,最后看到的是一個帶著口罩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他重重的落到地上的時候,視線的最后看到老何早就倚著墻角坐在了地上,雙目緊閉著,恐怕早就暈過去了。
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他想到。
媽*的,話果然不能說太滿啊,我這該死的該死烏鴉嘴。
......
云音提著第二個被放倒的人,拉到旁邊處理好。往那人的口袋里一模,竟然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硬物,只比她的手掌略長一點。
不過它是一把槍。
上一次謝安然被綁架,那三個人身上就有槍,哪知現(xiàn)在又見到了。
“看來,要給這里的警察叔叔要扣一個雞腿啊。”
對于這樣持槍分子的打擊還不太夠嘛。遇上她還好,要是嚇到了別人,那可就不好了。
云音笑道,她拍了拍手里的槍,兀自收好。轉(zhuǎn)身看著面前顯得陰暗的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