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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衣香

十五、手的主人

侯門衣香 風(fēng)雨歸來兮 1980 2018-06-08 09:52:00

    “所以我沒欺負(fù)你,你也沒遇到危險,沒遇到危險,你便不能動手!”她手下略用力,“我是這院子里的主人,這院子里的一切,我想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置!小荷,拿刀來,我要切了這耳朵,等會做一道涼拌猴耳,送給祖母下酒!”

  “你…你…你強(qiáng)詞奪理!”小猴子氣得哇哇叫,他可不想做個沒耳朵的小猴子!

  “這話可都是你說的!”陸心顏垂眸看著他,掩住眼中的光芒,“我是小荷的主子,不然你叫你家主子來,咱們當(dāng)面評評理!免得說我以大欺?。 ?p>  小猴子一聽有理,立馬扯開嗓子,“少爺!少爺!快來救救我,我被人欺負(fù)了!”

  這語氣,與小荷如出一轍。

  陸心顏忍不住噗嗤笑了。

  不過笑歸笑,她可沒閑著,在小猴子剛扯嗓子時,她伸手?jǐn)r住頭上步搖,免得被風(fēng)吹動,擋住她的視線。

  然后雙眼雷達(dá)似地掃向?qū)γ嬖鹤樱胝业侥莻€可惡的男人。

  可惜她并不是煉武之人,目力有限。

  而且院中有樹,擋住不少視線。

  所以她并沒有看到,月牙色繡淺藍(lán)色云紋袍角突然出現(xiàn),又驟然消失。

  陸心顏等了片刻,沒見到人,有點(diǎn)失望。

  望望耳朵都被她擰紅了的小猴子,“你給小荷道個歉,保證以后都不再偷棗子,我便放了你?!?p>  小猴子栽在一個不懂功夫的女人手里,十分不甘心,哼了一聲不肯道歉。

  “小荷,刀拿來了嗎?”

  小荷脆生生道:“早就拿來了。”

  她舉著明晃晃的菜刀,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走向陸心顏。

  小候子立馬慫了。

  算了,師傅說過,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對不起?!彼÷暤馈?p>  “你說什么?我聽不到!”小荷舉著菜刀,昂首得意道。

  “對不起!”小猴子咬牙。

  這時,耳朵一松,他立馬猴似地從墻頭躍下,倒退老遠(yuǎn)。

  “跑那么快干什么?”陸心顏笑得絢麗如花,“我說過請你吃瓜的?!?p>  她將盤子往墻頭一放,“拿去吃吧?!?p>  那笑臉晃得小猴子心頭一震,卻越發(fā)警惕地看著她。

  “我放在這兒,你愛吃不吃?!标懶念佫D(zhuǎn)身跳下凳子,大聲問:“小荷,這京城的鳥兒喜歡吃瓜嗎?”

  “這瓜這么甜,鳥兒要是不喜歡,我喜歡!”小荷大聲回道。

  小猴子一聽小荷說喜歡,心想那小丫頭跟他有仇,肯定不想給他吃,若是他下手慢點(diǎn),肯定沒得吃了。

  他受不住誘惑,施展輕功,快速躍上墻頭,拿走盤子,又迅速退回。

  小荷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盤子瞬間從眼前消失。

  陸心顏抿唇一笑,對一直靜靜站在那的白芷道:“白芷,祖母該醒了,我們走吧?!?p>  小猴子拿到甜瓜后,迫不急待地塞了一塊到自己嘴里。

  頓時,一股清甜從嘴里蔓延開,迅速從喉嚨滑到胃,擴(kuò)散到四肢百骸。

  小猴子的眼睛亮了,“得給少爺嘗嘗。”

  他興沖沖地端著盤子,跑向一間屋子。

  “少爺少爺,這瓜好甜,真的好甜,你試試!”

  某間虛掩的門被打開,小猴子跑到內(nèi)室,突然驚呼出聲,“少爺,你怎么啦?又發(fā)病了?秦叔叔不是說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嗎?”

  說到最后,小猴子的聲音,已隱隱帶著哭腔。

  “我沒事,剛剛練功一時岔了氣。”那道讓陸心顏尋覓良久的清冽嗓音,輕吐氣息。

  “是不是我剛剛吼得太大聲,驚擾少爺練功了?”小猴子趴在床邊嗚嗚道。

  他趴下的瞬間,男子的臉,頓時全部露了出來。

  眉若飛劍,眸若琉璃,睫若扇羽,面容如刀刻般,清冷而絕美。

  一身月牙色繡淺藍(lán)云紋的錦袍,如漂浮在蔚藍(lán)天空中的朵朵白云。

  此時面色蒼白如雪,卻無損他的容顏,反而生出一股脆弱惹人心疼的美。

  他的呼吸極不規(guī)則,時快時慢,似生了重病。

  男子神情淡淡,“你去將秦大夫開的藥煎副來,我休息一會?!?p>  小猴子一抹眼,“是,少爺?!?p>  等他離開后,床上男子,鎮(zhèn)國公世子蕭逸宸,面上清冷散去,眸中閃過又冷又寒的厲芒。

  剛才小猴子喊他救救他的時候,他剛從前院過來,跨過院門的剎那,隨意一望,卻硬生生止住了腳。

  墻那邊探出大半個頭的女子,被院中枝葉遮住了容顏,可那攔著步搖的手,透過樹葉間隙,一覽無遺。

  纖長,潔白,圓潤,柔軟,完美得沒有一點(diǎn)瑕疵。

  明明沒有陽光照耀,卻仍然像在陽光下一樣,發(fā)著盈盈的光。

  二十多天前,他受傷在巖洞里療傷時,被某個淫~蕩的女子摸遍全身的感覺,在見到那只手的瞬間,突然像春天里干涸許久的小草,遇到春雨的滋潤,瘋狂地滋長。

  蕭逸宸迅速閃進(jìn)房間,試圖運(yùn)氣強(qiáng)行將身體里的躁動壓下去。

  然而那躁動卻像火一樣,越壓越烈。

  那手游走全身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渾身似要爆炸一般。

  直到他咬破舌尖,一股腥甜蔓延開,一個激靈之下,才終于強(qiáng)行壓下。

  這二十天來,每當(dāng)他想靜坐練功療傷時,那晚的感覺便如影隨行,如附骨之蛆,逼得他不得不停止。

  這也是為何二十多天了,身體還沒復(fù)原的原因。

  他問秦大夫是何緣故。

  秦大夫道:“世子您是有了心魔,必須破除這心魔,否則這傷無法痊愈。”

  “如何破除?”

  “找到那物,面對之,或,毀之。”

  那日他重傷時,眼前一片漆黑,未看到那女子的容顏,只記得那柔軟無骨的手,游走全身的感覺。

  后來他曾派人去那巖洞附近查探過,卻一無所獲,因為那巖洞離官道不遠(yuǎn),誰人都可能經(jīng)過停歇。

  他心中怒火滔天,卻只能暫且壓下。

  而就在剛才,他看到隔壁女子的手時,那晚的感覺重上心頭。

  既然找不到原主人,那這挑起他舊恨的人…

  蕭逸宸眸中冷芒閃過。

  面對之,或,毀之…

風(fēng)雨歸來兮

  高考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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