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白萱凝在醉仙閣喝酒遇到了秦余,秦余答應(yīng)可以幫助碧霄恢復(fù)白府在江湖中的地位,白萱凝異常高興,問秦余道:“那我們從哪里開始?!?p> 秦余道:“下個月的武林大會就是一個很好的擂臺,到時候就可以讓江湖人物知道,白家并沒有消失。”
白萱凝道:“但是我功夫低微,又如何能夠勝得過那些江湖高手呢?”
秦余思考了一下,說道:“白姑娘,我偶然間從一位江湖異人處聽聞,在那雙龍峪的最深處,有一座被歲月塵封的古老洞府。那洞府之中,藏著一份能改寫白府命運的秘籍。此秘籍乃白家先祖所留,蘊含著絕世武功與重振家族的關(guān)鍵謀略,得之則白家聲威必能重振,在江湖中再次屹立不倒?!?p> 白萱凝此時在烈酒的影響下,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主張,只要可以恢復(fù)白家的地位,他也在所不辭。她拿起酒杯對秦余道:“秦大哥,你是第一個支持我的人,我敬你一杯?!眱扇藢︼嬐戤?,白萱凝問:“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雙龍峪?!?p> 秦余道:“過幾天再去吧,我還沒有喝夠呢。”
白萱凝道:“你帶我先去雙龍峪,回來了小妹請你喝個幾天幾夜。”秦余有些無奈,推辭了好一會兒,方才答應(yīng)。
兩人快馬加鞭,向著雙龍峪疾馳而去。隨著距離那神秘之地越來越近,白萱凝心中的不安愈發(fā)強烈。秦余一路上眼神閃爍,言辭閃爍其詞,每當白萱凝詢問關(guān)鍵問題,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所行之路愈發(fā)偏僻,四周靜謐得詭異,只有風聲在山谷間呼嘯,那風聲猶如鬼哭狼嚎,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未知的危險。
此時白萱凝似乎清醒了一些,暗中警惕起來。她突然想到:秦余所說的可以改寫白府命運的秘籍,是白家先祖所留,但是自己從來沒有聽父親白羽說過這件事,再加上了秦余又是怎么知道這個秘籍的。而且秦余對自己這一路上的問題,總是避重就輕。于是她故意對秦余說道:“秦大哥,你看路程還遠,要不我們先回去,過幾天再去吧。”
秦余道:“就在前面,馬上就到了?!?p> 白萱凝突然說道:“我不舒服,今天不打算去了。”于是回馬便走。但是秦余卻早有準備,約在前面攔住了去路,問道:“白姑娘這是要去哪里?”秦余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卻透著一絲狠厲。
白萱凝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怒聲喝道:“秦余,你究竟有何目的?從一開始,接近我是不是就包藏禍心?”
秦余收起了笑容,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語氣誠懇地說道:“白姑娘,你誤會我了。我對你絕無惡意,一切都是為了幫你重振白府。你想想,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怎會帶你前來這危險之地?雙龍峪中的秘籍,是白家復(fù)興的唯一希望。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它很近了,只要拿到秘籍,你就能實現(xiàn)心愿,難道你要放棄嗎?”
白萱凝心中雖有疑慮,但秦余的話讓她有些動搖。白萱凝又跟著繼續(xù)走了一段路,看見前面有五六個小嘍啰。白萱凝問道:“這又是什么意思?”秦余笑道:“這不是為了保護白姑娘么?!卑纵婺庾R到自己被騙,故意放慢了腳步,看到秦余跳下了馬背,她再次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回跑去但是隨著一枚飛鏢,那匹馬一身長嘶,將她跌落在地上。只聽見秦余笑道:“白姑娘,事到如今,你也跑不掉了。”
白萱凝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自己根本無法對抗他們幾個人,她只得問道:“我現(xiàn)在插翅難逃了,那么你能告訴我你的最終目的嗎?”
秦余道:“我只能說,上命所差,身不由己。但是你放心,我們不是針對你,過幾天你就可以走了?!鼻赜嘧屝D啰將白萱凝關(guān)在了前面的一間屋子里。并指派三個人將三封信送給葉靈、韓繼雄和上官云。
到了晚上,白萱凝以美人計將看守人員引進了殺死,再次出逃,但是依舊被秦余攔住。秦余憤憤的說道:“白姑娘,我說過,我們不是針對你,你如果還不安穩(wěn),那就不要怪我們手段狠辣了。”白萱凝被嚇住了。
卻說此時韓繼雄和上官云正在上官府中喝酒,當時韓繼雄幫助上官云將上官府中物件重新置換,上官云也在韓繼雄的幫助下,逐漸從喪父的情緒中走了出來。這日,聽說有人送了兩封信給他和韓繼雄,他們便讓人將信那里進來,打開一看,兩封信的內(nèi)容一模一樣,只見上面寫到:目前白萱凝已被我所擒,要想她活命,請于十五日之內(nèi)前來雙龍峪,不然就將她的人頭送給你們。他們立即問送信人何在,回答已經(jīng)走了。
上官云和韓繼雄商量:“這明擺著就是個陷阱,目的就是想引我兩人前往,或許還有葉靈?!表n繼雄道:“雖然知道是陷阱,但是不去不成。我在想到底是誰要見我們?!鄙瞎僭茡u搖頭,說道:“我們現(xiàn)在無法了解具體情況。但是如果我們?nèi)チ?,或許這就是一個死局。”韓繼雄道:“不然,我們兩個聯(lián)手,或許還能起死回生?!眱扇松塘苛艘魂囮?,最后決定,就算是死局,也得去闖。
此時的葉靈,因為白萱凝的獨自離開,導(dǎo)致練劍葉提不上勁,倒在周邊找了幾天,始終沒有白萱凝的影子。最后在師傅的額勸說下,回山繼續(xù)練劍。這天他也是接到了一封信,材質(zhì)白萱凝被擒。收到書信的那一刻,他只覺五雷轟頂,手中的劍險些掉落。他心急如焚,立刻收拾行囊,準備下山。師傅張仲見狀,連忙阻攔:“這明顯是個陷阱,你此去兇多吉少?!?p> 葉靈撲通一聲跪在師傅面前,眼中含淚,聲音帶著哭腔:“師傅,萱凝有難,徒兒怎能坐視不管。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徒兒也一定要去救她?!睆堉匍L嘆一聲,那嘆息聲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憂慮,知道無法阻攔,便叮囑道:“既然如此,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由于葉靈所處之地距離雙龍峪較遠,韓繼雄和上官云率先抵達。只見雙龍峪兩側(cè)山峰陡峭,怪石嶙峋,中間一條狹窄的山谷,谷中彌漫著層層迷霧,那迷霧仿若濃稠的墨汁,讓人視線受阻。隱約可見各類陷阱,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韓繼雄和上官云對視一眼,彼此點頭示意,小心翼翼地踏入谷中。
剛踏入谷中沒多遠,韓繼雄突然感覺腳下一空,心中暗叫不好。原來,他們觸發(fā)了一個連環(huán)尖刺陷阱,只見地面瞬間裂開,數(shù)十根尖銳的木樁從地下彈出,如雨后春筍般迅猛刺向他們。韓繼雄反應(yīng)迅速,猛地向后一躍,衣袂飄飄,同時一道劍氣略過,將身前的幾根木樁斬斷,木屑飛濺四周。上官云則身形一轉(zhuǎn),如飛燕掠水般輕盈地避開了木樁的攻擊,身姿優(yōu)雅靈動。
兩人繼續(xù)前行,沒走幾步,又發(fā)現(xiàn)前方地面的顏色與周圍略有不同。上官云心中警惕,輕聲提醒韓繼雄:“小心,前面可能有陷阱?!眱扇朔怕_步,一步一步緩緩挪動,仔細觀察。果然,當他們靠近時,地面突然下陷,形成一個巨大的流沙陷阱。韓繼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身旁的一棵樹干,那樹干被他抓得樹皮都有些剝落,同時伸手拉住上官云,兩人借助樹干的力量,成功避開了流沙的吞噬,流沙在他們腳下翻滾涌動,似要將一切都卷入無盡的深淵。
繞過流沙陷阱后,他們繼續(xù)小心翼翼地前進。突然,一根隱藏在草叢中的絆馬索被觸發(fā),一根粗壯的繩索迅速彈起,猶如一條躍起的蟒蛇,試圖絆倒他們。
韓繼雄和上官云身形一閃,高高躍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輕松躲過了絆馬索。然而,就在他們落地的瞬間,從頭頂上方突然落下數(shù)塊巨大的石頭,那石頭如從天而降的隕星,仿佛要將他們砸成肉泥。韓繼雄和上官云連忙施展輕功,向兩側(cè)飛躍,石頭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那塵土飛揚,許久才慢慢落下。
他們身形如鬼魅般在谷中穿梭,憑借著高強的武功和敏捷的身法,一次次巧妙地避開了陷阱。然而,就在他們深入谷中之時,一個人突然現(xiàn)身,正是秦余。他站在一塊巨石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你們來了。我知道那些陷阱對你們來說不值一提?!?p> 韓繼雄怒目而視,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白萱凝在哪里?”秦余哈哈一笑,那笑聲在山谷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想要人,那就先過我這一關(guān)。”說罷,他身形一躍,如猛虎撲食般沖向兩人,手中的劍閃爍著寒光,帶著呼呼的風聲刺向韓繼雄。
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就此展開。秦余的武功確實高強,他手中的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劍招凌厲,每一擊都帶著呼呼的風聲。韓繼雄和上官云也不甘示弱,兩人配合默契,韓繼雄主攻,每一次出拳都虎虎生風,拳風呼嘯;上官云則在一旁伺機而動,尋找秦余的破綻,手中的劍如靈動的毒蛇,隨時準備出擊。三人你來我往,激戰(zhàn)數(shù)十回合,一時間難分勝負。山谷中回蕩著兵器碰撞的聲音,“當當當”的聲響不絕于耳。
就在這時,一陣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只見一個黑衣蒙面人緩緩走來,他的身影在迷霧中若隱若現(xiàn),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他每走一步,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jié),韓繼雄和上官云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殺氣,心中不禁一凜,脊背發(fā)涼。
秦余看到黑衣人,冷笑一聲:“你們的死期到了。”黑衣人并未言語,只是身形一閃,瞬間加入戰(zhàn)斗。他的出手狠辣,每一招都直逼兩人要害。韓繼雄和上官云與黑衣人對攻,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黑衣人武功高得超乎想象,他們聯(lián)手竟然不是對手。
在黑衣人的猛烈攻擊下,韓繼雄和上官云漸漸體力不支,身上也多處受傷。韓繼雄的手臂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袖;上官云的肩頭也被擊中,腳步踉蹌,險些摔倒。黑衣人瞅準時機,一招凌厲的殺招,將兩人擊飛出去。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口吐鮮血。黑衣人緩緩走向他們,手中的劍閃爍著寒光,準備痛下殺手,而此時兩人也產(chǎn)生了必死的想法。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閃電般沖了過來。正是葉靈,他日夜兼程,終于在關(guān)鍵時刻趕到。葉靈看到韓繼雄和上官云受傷倒地,心中怒火中燒。他大喝一聲,那喝聲猶如雷霆萬鈞,施展出“清風幻影劍”,劍招如疾風驟雨般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見狀,連忙舉劍抵擋。只聽“當當當”幾聲巨響,火星四濺。葉靈的劍招凌厲迅猛,讓人眼花繚亂。黑衣人雖武功高強,但面對葉靈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也不得不暫時后退。
韓繼雄和上官云見葉靈趕到,心中大喜。兩人強忍著傷痛,咬著牙,掙扎著站起身來,再次加入戰(zhàn)斗。三人呈三角之勢,將黑衣人圍在中間。葉靈施展出“清風幻影劍”的精髓,劍招飄忽不定,時而如清風拂面,輕柔卻暗藏殺機;時而如幻影般捉摸不透,讓黑衣人難以防御。韓繼雄和上官云則在一旁配合,從不同角度攻擊黑衣人。
黑衣人面對三人的圍攻,卻絲毫不懼。他的武功詭異莫測,身形在三人之間穿梭自如,手中的劍猶如一條黑色的毒蛇,隨時準備發(fā)動致命一擊。戰(zhàn)斗進入白熱化階段,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山谷中回蕩著兵器碰撞的聲音和眾人的喊殺聲,喊殺聲震得山谷嗡嗡作響。
葉靈心中明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盡快想出對策。他一邊與黑衣人戰(zhàn)斗,一邊觀察著黑衣人的招式。終于,經(jīng)過長時間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黑衣人在出劍時,右肩會有輕微的顫動,這是他的一個細微破綻。葉靈心中一動,決定以此為突破口。
他故意賣了個破綻,引黑衣人攻擊。黑衣人果然中計,一劍刺向葉靈的胸口。葉靈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一劍,同時手中的劍如閃電般刺向黑衣人的右肩。黑衣人反應(yīng)迅速,連忙側(cè)身躲避,但還是被葉靈的劍劃傷了手臂。
黑衣人受傷后,攻勢稍稍減弱。葉靈趁機發(fā)動更加猛烈的攻擊,韓繼雄和上官云也全力配合。三人的攻擊如潮水般涌向黑衣人,黑衣人漸漸陷入被動。然而,黑衣人畢竟武功高強,他突然大喝一聲,施展出一招絕世殺招。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身上爆發(fā)出來,猶如洶涌的海浪,將葉靈三人震飛出去。
葉靈三人摔倒在地,口吐鮮血。黑衣人趁著這個機會,施展輕功,如鬼魅般消失在迷霧之中。葉靈等人想要追趕,但已力不從心。他們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待葉靈等人緩過神來,秦余早已不見蹤影。他們四處尋找,終于在前面的屋子里中找到了被囚禁的白萱凝。白萱凝看到葉靈,眼眶有些濕潤,并沒有主動上前搭話。葉靈上前一步握著白萱凝的手,問道:“你還好嗎?”白萱凝并沒有回答,轉(zhuǎn)過頭對韓繼雄和上官云說道:“謝謝你們?!?p> 上官云問道:“你可知是誰抓的你?”白萱凝道:“他告訴我他叫秦余,有個什么稱號叫醉俠?!?p> 韓繼雄和上官云道:“醉俠秦余,好像之前是有一個這樣的人物,只不過后來就沒有消息了,沒想到今天在這里出現(xiàn)了,那看來第一次與我們交手的就是秦余了,但是后來的那個黑衣人又是誰,他的武功深不可測,我們?nèi)齻€聯(lián)手都不是對手?!比~靈想了想,說道:“和我們?nèi)齻€都有仇的我只想到一個人,但是他已經(jīng)死了。這個黑衣人確實不知道他從何而來?!比司瘸隽税纵婺?,一起走出了雙龍峪,到了鎮(zhèn)上,四個人在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準備這下個月的武林大會,算算時間,也不過三五天了。
雙龍峪后山,秦余和黑衣人站在一片樹林里。秦余道:“怎么了,難道不是他們的對手?”黑衣人道:“我估錯了一點,沒想到葉靈的武功進展這么快,如果是以前,他們?nèi)齻€已經(jīng)是死人了?!鼻赜鄦枺骸澳墙酉聛碓趺崔k。”黑衣人冷笑道:“闖武林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