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土,凝血守心,清熱解毒,難以尋找,價值千金,有些人即便是傾家蕩產(chǎn),也喝不到一塊恪土,也不能得到它救一條命。
世間雖然有恪土的傳說,更多的只是止不住傳說之中,只要是敷在傷口處,就能后把體內(nèi)的毒素吸出來,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身體會變得非常虛弱,修養(yǎng)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夠恢復大半。
可能是上天可憐冷小白的命運,又或者是他的運氣比較好,一直都是這樣的,就像在北地小鎮(zhèn)的時候,快要被凍死的時候,老乞丐救了自己,快要被人打死的時候,萬富救了自己,現(xiàn)在被人暗算,中毒快要被毒死的時候,卻在那些人挖的坑中,有那么非常小的一塊恪土。
更加幸運的是天空中下著雨,背后的傷口出還沒有結(jié)痂,身體一動還會有黑色的血流出來,滴落在身體下面的恪土上,紅色的恪土變成了黑色,那是被吸出來的毒血。
睡夢中的冷小白夢見了老乞丐,老乞丐在向自己招手,口中好像在說什么,只是自己一直努力的聽著,始終聽不清楚他說的什么,只是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很冷,就像掉進了冬天的寒潭,不知不覺的,冷小白動了動手腳,觸動了身后的傷口,血液流出來的更多,卻在不停的流血之后,血的顏色從黑色變成了紅色。
恪土就像有意思的鉆到冷小白的傷口處,把哪里流出來的血全都吸走,紅色的恪土在冷小白的血液浸染之下,變成了黑色。
冷小白艱難的從泥土中爬了出來,努力的把眼睛睜開,看到的是夜色中的雨,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雨滴,他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了,沒有想到會又醒過來。
“這大概就是老乞丐口中的回光返照,寇先生也曾經(jīng)有過,沒有想到我也會親身體會一次。”
冷小白的心是苦澀的,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能夠有一個歸宿,卻沒有想到被人利用了,老乞丐說的江湖險惡,卻被自己碰到,冷小白并不想復仇,他的手中還有那三枚金幣,花錢雇兇這樣的事情,并不是沒有過,只不過從來沒有人會回去把自己的任務結(jié)果匯報。
冷小白閉上眼睛,就這么躺在那里,雨水的擊打,他的身體越來越冷,如果是身體弱的人淋雨,會因為淋雨而發(fā)燒感冒,他直接越過了這個過程,用恪土救命的副作用就是失血過度,如果不能及時的得到補充,只能是一樣的結(jié)果。
黑夜的雨天沒有白天的大,卻也有著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遠處的樹林深處有著異動,一個人慢慢的走過來,看著躺在泥水中的冷小白,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用不出來。
劉蕓菡把努力的把冷小白拖走,雖然是一個女子,卻在錦官城中摸爬滾打的這么多年,又一直都是一個人,手上還是有點力氣的,把冷小白拖走還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下了這么長時間的雨,林子中的路非常不好走,一路上都是泥濘,在滑倒五次之后,劉蕓菡把冷小白拖走到了馬車上。
坐在前面的她,也沒有在意自己已經(jīng)淋濕的衣服,只是把眼前的那些頭發(fā)撥走,在淅淅瀝瀝的夜雨中繞過錦官城,越過西橋。
在村子里,劉蕓菡把湯君勇和湯可一起接上,兩人還沒有醒過來,按照冷小白的交代,他們需要在明天天亮的時候,才會醒過來,那個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錦官城。
車上的三個人昏迷不醒,劉蕓菡離開了這里,去了村子不遠處,哪里有一具尸體,是在這滂沱大雨中出現(xiàn)的,至于是什么人,誰有知道?
慶幸的是地點有點偏僻,沒有人發(fā)現(xiàn),暴雨天氣,到這里的人非常少。
劉蕓菡把那個人的臉刮花,看不出來是不是原本的樣子,在村子不遠處找一個地方埋了,在墳趴趴的前面,用一個木板寫上:劍士冷小白之墓。
做完這一切,劉蕓菡趕著馬車離開了錦官城,按照冷小白的話,他去了北邊的寧城,只有在錦官城生活過的她,不知道除了那里還能夠去哪里,也許在哪里,冷小白有朋友,也許他在哪里有著自己的紅顏知己,也許,可能吧。
在遇見冷小白之前,即便是餓肚子,她也沒有熬過夜,第一次熬夜是冷小白去執(zhí)行秦英的任務之前,第二次是他離開的前一天,她聽著冷小白的離開,第三次就是這一天晚上,她獨自一人趕著馬車,走在荒無人煙的路上,兩城之間的距離并沒有那么近,冷小白用了兩天多的時間走過去,劉蕓菡用了一夜的時間,趕了一半的路,她來到了枯木林。
枯木林責編沒有下雨,地面是干燥的,劉蕓菡把馬車停在枯木林里面,比較深的一個地方,接連著幾天都沒有睡好的她,心中的擔心沒有一點放下,把湯君勇和湯可都放在車中,只把冷小白抬了出來,放在一邊的地上。
用自己的帶出來的一件單薄的衣服把冷小白的傷口包住,傷口的地方那些紅色的恪土還沒有脫落,反倒是黑色的恪土都在他的衣服中,已經(jīng)變成了一粒粒的稀土。
劉蕓菡把帶的水和干糧給冷小白吃,只是喂了幾口水,冷小白依舊是昏迷的,牙關禁閉,什么也吃不進去。
就在劉蕓菡為冷小白為難的時候,車上的湯君勇醒了過來,剛開始迷藥的藥勁已經(jīng)過去了,身上已經(jīng)濕透的衣服讓他在冰冷的清晨打了個冷戰(zhàn),一旁的湯可還沒有醒過來。
“我沒有死,這里又是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湯君勇走下馬車,看著躺在地上的冷小白,和他身邊的劉蕓菡,他不明白自己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為什么躺在地上的是那個刺殺自己的人,難道是他救了自己嗎?
“他怎么了?”
湯君勇看著冷小白說到,這里只有一片樹林,顯然已經(jīng)不是錦官城了。
“不關你的事,帶著車里面的那個人一起走,我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劉蕓菡冷漠的說到,如果不是因為刺殺這兩個人,冷小白又怎么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劉蕓菡把這一切都算在他們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