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秋毫,解百千術(shù)。
冷小白的眼睛瞪得銅鈴大,那個東西直接被他吞進(jìn)自己的肚子里,看著那十三只鳥得意的飛走,他沒有一點辦法,甚至最后的那只鳥,在已經(jīng)快要睡著的冷小白的眼中,他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令冷小白有點火大。
獨自一人在洞天中,冷小白每天除了練習(xí)劍術(shù),就是看著生液潭中的生液,和龍?zhí)吨械哪切┥撸麄兒孟裨诤ε伦约?,冷小白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磿@樣,難道自己很可怕嗎?
冷小白不知道,那些蛇也不會說話,倒是每隔一段時間來到這里一次的獅鷲,仿佛是能夠聽得懂人話,唯獨這個獅鷲有點高冷,雖然說的上話,幾乎是不怎么和冷小白溝通的,如果是帶來的東西,會直接給冷小白吃進(jìn)去,其他的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
與往常一樣,三十六石人再次圍向冷小白,與之前的慢動作,沒有殺傷力相比,現(xiàn)在的石人已經(jīng)超過了以往,他們就像是有著自己的意識,出動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的古怪刁鉆,讓冷小白應(yīng)付起來有點防不勝防。
冷小白并不是沒有其他的收獲,在這段時間里,他有了自己的劍法,雖然只是一招一式也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了。
他在洞天中破解三十六石人的拳腳,雖然并不是很成功,卻也有著不同一般的效果,他為自己的劍法命名為洞解。
洞天之中,三十六劍,這便是他劍術(shù)中的精華所在,洞中無日月,雖然只是提升了一段劍術(shù),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肚子里的那個東西一直在蠕動,每天用的吃食也不過是生液譚中的生液,喝起來一股奶香味。
冷小白看著自己的木劍,這把木劍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木質(zhì)是楊木的,卻像是經(jīng)過什么東西浸泡過,非常結(jié)實,經(jīng)過半個月的時間,除了表面上的一點磨損。
龍?zhí)吨械纳呙刻於际且粯拥纳睿耸圾B送過來的東西,不會離開水面一步,就是探出頭也是不會的,尤其是冷小白走過來的時候,他們很害怕。
百無聊賴,冷小白回到三十六石人的另一邊是一個不算太大的空地,這些天他一直都是在那里休息的,醒過來就開始耍劍,累了在這里直接進(jìn)入夢鄉(xiāng),雖然夢里的事情大都是餓肚子的夢,每次都是驚醒。
“劍術(shù)雖有千百式,殺人的卻只有一招,如果沒有之前的那千百式,這殺人的一招,也不過是笑話,也不會起到一招致命的效果,不能一招致命的劍士,又怎么能夠稱得上劍士?”
冷小白躺在空地,這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每天睡覺都是枕著自己的胳膊,雖然這樣睡覺比較累,卻奈何沒有其他的辦法。
“洞察一招一式,每出一招,便解開一招,能夠從容不迫,應(yīng)付自如?!?p> 冷小白從身邊拿起自己的木劍,在原地?fù)]舞起來,揮舞的時候,總是覺得少了點什么,在高臺的崖壁上有一些字畫,并不是那些世家子弟喜歡的字畫,看上去更像是武功劍術(shù),只是冷小白認(rèn)識的字并不多,崖壁上寫的東西,他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心中卻又總感覺,自己劍術(shù)中缺的,崖壁上記載的有。
心中想些事,想要睡覺也是不太可能的,冷小白從生液潭中喝了一口,更是精力充沛,肚子里的蠕動感,也讓他越來越習(xí)慣,從一開始的不舒服,到后來的漸漸的不在理會。
在空地耍劍的冷小白覺得有點不過癮,再次走進(jìn)三十六石人中,對著那些姿勢怪異的石人不斷的挑釁,他們卻一直無動于衷,冷小白走到他們的面前,看了看,沒有什么地方壞掉,怎么會一動不動的?
“他們怎么都不動了,難道是累到了?還是說我已經(jīng)很厲害了,厲害到他們都不敢和我動手了,無敵還真是寂寞啊。”
就在冷小白假裝自以為是的時候,龍?zhí)吨械哪切┥卟辉诘?,他們就像是知道冷小白的想法,匍匐前進(jìn)的速度一點也不能小覷,只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已經(jīng)爬到冷小白的面前。
一共兩條蛇,人立而起,瞪著眼睛看著冷小白,不停的吐著信子,“嘶嘶嘶”的聲音,冷小白聽著,汗毛已經(jīng)豎了起來。
“我堂堂一個劍士,怎么可以害怕兩條蛇,就算他們有逆天的本領(lǐng),難道還能斗過我手中的劍?”
說著,冷小白拿著木劍開始做好和兩條蛇決角斗的架勢。
三十六石人依舊杵在那里,兩條蛇從石人的身上爬到頭頂,對著冷小白就飛了過去,冷小白一劍也揮了過去,兩條蛇一前一后的對冷小白并沒有難倒他,即便是三十六石人對他出手的時候,也不過如此,讓他驚訝的是,這兩條蛇沒有那么簡單,他們在碰到自己的木劍以后,竟然在空中把自己的身體彎曲,直接爬到自己的身上。
兩條蛇一左一右的繞著冷小白的胳膊,已經(jīng)來到他的肩膀上,兩個冷冷的蛇頭,就這么看著他,“嘶嘶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冷小白已經(jīng)是快要到了極限,他不怕死,但是他更想活著,他怕蛇,害怕他們的眼神。
兩條蛇沒有咬他,反而是順著他的身體回到地面上,在冷小白的面前人立而起,看著冷小白吐著信子,同時對著冷小白張著大嘴,吼叫著,像是在威脅,更像是對冷小白害怕他們而做出的訓(xùn)斥。
冷小白沒有想到這兩條蛇就這么回到龍?zhí)吨?,兩條蛇回到龍?zhí)吨?,龍?zhí)吨邪l(fā)生了變化,原來害怕他的那些蛇,開始不在那么老實了,在龍?zhí)吨幸粋€勁的翻騰,像是在歡呼著,在為自己能夠像以前一樣,在這里放肆的生活而高興。
已經(jīng)是一身冷汗的冷小白攤坐在地上,本想反應(yīng)下的他,周圍那些一動不動的三十六石人再次動了起來,沖向放棄抵抗的冷小白,石頭做的拳頭,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對這個已經(jīng)和他們朝夕相處一段時間的人,沒有一點留情,除了留了他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