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呂良程心中也有過這樣的幻想,遇到一個身不由己的女子,能夠用自己的才華打動她,然后帶著她遠走高飛,男耕女織雖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在一個地方謀求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幻想只存在白日夢和晚上的不自覺中,當真正遇到這種情況,呂良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海中,那些才華棄他而去,這么多天的時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被人耍的團團轉,還未她人傷悲,就像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一般。
“既然已經(jīng)落在你們的手上,你們給我一個痛快,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你們休想?!?p> 呂良程大義凜然的說到,這一舉動著實讓房頂上的冷小白吃了一驚,不過,想來他的身上也沒有什么是值得別人覬覦的,可能就是這樣,說出來的底氣也更大一些。
“你想多了,我們不僅不會給你一個痛快,還會讓你在這呂良程,也許將來整個并州都會有你的名聲,一個教書先生在柳柴胡同這樣的地方,流連忘返的,傳出去一定有很多人會以之為恥?!?p> 柴柳的聲音不再是那么動聽的,這一刻在呂良程的耳朵里,反而有些刺耳,雖然自己沒有什么名聲,就是作為一個教書先生都是非常普通的,卻沒有想到因為自己一生中的第一個大錯誤,就會身敗名裂,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欲哭無淚。
“在呂梁城中開私塾的人不是沒有,只是那個人的心有點小,裝不下這里的學生,只能是落荒而逃,雖然那位城主沒有什么大作為,卻也知道這柳柴胡同中的人不能輕易得罪,而在這里開私塾,就是得罪了我們?!?p> 柴柳走到呂良程的面前,呂良程依舊是大義凜然,他深信的那句話,即便是身敗名裂,也不能在敵人的面前倒下,更不能把自己的臉丟了。
“骨氣有的時候保護不了你的臉?!?p> 柴柳說到。
“把他打成殘廢碰到私塾門口,記得把臉刮花了?!?p> 柴柳走出去,院子雖然不大,也能夠容得下這些人,把呂良程拖了出來,柴柳不愿意看到那血腥的畫面,雖然能夠讓她心跳加速,卻也會讓她吃不下去東西,甚至還有點反胃。
“你是什么人?”
柴柳異常的鎮(zhèn)定,沒有被面前的這個人嚇到,令冷小白也是吃了一驚,自己從天而降,難道就已經(jīng)震撼力都沒有?
“我是來找人的,還想問一下這個姑娘,有沒有見到一個先生打扮,還有些傻的人,大概快要三十了,長得還有點清秀?!?p> 傻子能不能看出來冷小白一點也不像是來找人的,柴柳卻是看出來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是從房頂上跳下來找人的,即便這個人是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江湖中人。
“你說的是呂良程?你是什么人?”
雖然知道這院子里有的外人只是那么一個,卻沒有想到這個人的身后,還有一個這么厲害的高手,難道是自己的消息有誤。
“那個人應該還沒有死,既然你已經(jīng)來了就把他帶走吧,也省的我們把他送過去?!?p> 柴柳不慌不忙的說到。
“還有一件事,呂梁城中不需要私塾,你要是想在這里安心的待下去,就把私塾解散了,否則,我有無數(shù)種方法讓你們在城中,待不下去?!?p> 冷小白已經(jīng)看過來這個女人狠的一面,卻沒有想到她在自己這個從天而降的面前,依舊是臨危不懼,她有什么依靠?
呂良程并沒有柴柳說的那樣,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的殘廢,因為在場的那些人沒有人看見冷小白出手,在這些只不過是最普通的打手面前,冷小白毫不猶豫的連劍都沒有拔出來,就已經(jīng)把他們全都放倒。
驚詫之中的呂良程有些腿軟,嘴皮子上在硬,他也只是一個人,全身上下都是肉做的人,扛不住這么多人的毒打,想到被這么多的人暴打,還要血肉模糊,睜眼的想法都在他的心中消失了。
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鐵棍接觸到肉皮和骨頭的聲音傳來,呂良程的臉上表情變了不知多少個,就像是自己正在經(jīng)受毒打,隨著聲音已經(jīng)結束,身上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感,反而是有一個人把自己拉了起來。
睜開眼看到的一幕,比自己被挨打還要震撼人心,地上的那些人全都已經(jīng)昏了過去,一個個身上都帶著血,鼻青臉腫的樣子,著實嚇了呂良程一跳。
冷小白拉著呂良程的衣領,想要把他領著飛檐走壁的離開這里,當拉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自己沒有那么大的力氣,呂良程也沒有自己想的那么輕。
“不想死就跟我一起離開,沒有想到你一個書呆子,竟然還有著這樣的花花心思,還是一個多情之人,倒是我看走眼了,我想說的是你真的只適合講學。”
呂良程哪里管冷小白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被人當面抓住,在這種地方,他的臉算是已經(jīng)丟盡了,一路上低著頭跟在冷小白的身后。
“后天就是隔壁白家的小姐成親的日子,他們已經(jīng)給私塾發(fā)喜帖了,指名道姓的讓你也要去?!?p> 離開柳柴胡同有一段距離,冷小白說到。
“你的那些錢我已經(jīng)給你拿回來了,差不多能夠備下一份不錯的禮,一會兒回去之后,我讓燕子去買一些東西,你親自給他送過去,府上沒有其他人,只能是你跑一趟了?!?p> 呂良程依舊是呆呆的跟在后面,一句話也沒有說。
看著他這幅樣子,一會兒去了肯定要出問題,在這之前還是需要教訓一下,冷小白很不喜歡動嘴皮子,未出鞘的湛盧劍“嘭”的一聲打在呂良程的身上,看上去很重,呂良程也跌了一個跟頭,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痛。
“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不想像那些流浪狗一樣,就趕緊把狀態(tài)給我調整過來,身為一個快要三十的男人,你還真是沒出息得很,去白家要是給我出了岔子,你就和那些流浪狗作伴吧?!?p> 呂良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雖然屁股的肉多,卻也有些漲得慌,走路的樣子都有些改變,對于冷小白的話,也只能是點點頭,算是已經(jīng)回答了他的問題。
對于呂良程這個樣子,冷小白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了那個曾經(jīng)讓自己沒吃上晚飯的家伙,那個人是怎么過來的,竟然把自己說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