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遭遇瓶頸
沈月清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的靈魂，馬上就要接觸到最神秘的古代武學(xué)，心中的向往和期待就像蜻蜓點撥的水面，泛起一圈一圈飄忽的波紋。
柴老頭教給她的第一套拳法是基礎(chǔ)版的擒拿五式，曰之：側(cè)撲式、橫掃式、擎天式、擺尾式、后躍式。這五個招式，可單獨使用，也可與其他拳法套用。說白了就是五個招牌動作，簡單易學(xué)，但要真正掌握運用到實戰(zhàn)中，卻沒有那么簡單。沈月清足足練了二十天，柴老頭才點頭勉強認(rèn)可。
“丫頭啊，不要怪我太嚴(yán)，只有練好了基本功，以后才能有大建樹。”柴老頭見沈月清練得太辛苦，怕小丫頭背地里罵他，嘴里反復(fù)嘮叨著練好基本功的重要性。沈月清不是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但他講了太多次，她也聽煩了。
話說沒有旅客游人的深山老林真是個清修的好地方，無管弦之音，無勞心之聞，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修絕世功，與天地為伴，以風(fēng)雨入功。
開始修習(xí)武功招式、心法后，沈月清就跟著了魔似的，完全被武學(xué)的博大精深所吸引，深陷其中，夜以繼日、廢寢忘食的勤修苦練，完全不需要柴老頭監(jiān)督催促。
柴老頭說，光學(xué)招式不修心法，功夫就只是個空架架，只有內(nèi)外兼修、形神兼?zhèn)?，方能融會貫通、成就大器?p> 雖然柴老頭不告訴她師門淵源，但是該教的內(nèi)容一點都不含糊。身法、步法、拳法、劍法、心法，法法皆通，面面俱到。每學(xué)一種新的功法，沈月清便暗暗稱奇：“這柴老頭簡直就是一部活著的武學(xué)百科全書??！”
到底柴老頭會多少功夫，沈月清說不清楚，估計連他自己也沒算過。他怕沈月清以后被欺負(fù)，總想把所有的本事都教給她，卻錯估了她的接受能力。她不是什么武學(xué)奇才，面對柴老頭排山倒海式的功法輸出，她只能拼命勤學(xué)苦練，盡量吸收，但再怎樣也只是十幾歲的年齡和身體，苦練幾年的功夫和柴老頭幾十年的修為仍是天壤之別。
在武學(xué)修為上，柴老頭或許可算得上當(dāng)世高手，雖然沈月清對這個世界不甚了解，但這一點她幾乎可以肯定。然而，論到武學(xué)相關(guān)的收藏，她就只能搖頭嘆息，自我寬慰了。人家那些傳說中的絕世高手，再不濟也有一兩樣寶物傍身吧，要么是失傳已久的功法秘籍，要么是石破天驚的神兵利器，而柴老頭除了幾本破破爛爛的醫(yī)書外，連一樣拿得出手的兵器都沒有。練劍便隨便撿根樹枝當(dāng)劍，揮刀就拿把菜刀練手，舞槍則拿根棍子槍棍雙練，暗器就石頭樹葉悉數(shù)上場，總之，沈月清學(xué)了好幾年，沒有見過一件真正的武器。幸好沈月清是來自現(xiàn)代的靈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電視劇里刀劍棍棒各種武器長什么樣子基本還是認(rèn)識的，不然的話，若真是啥也不知道的憨小子，恐怕會被柴老頭教成個“武呆子”。
以天為幕，以地為席，靜坐天地間，吸取日月光華，飽嘗風(fēng)霜雪雨，一席之地乾坤萬里，方寸之間幻變瞬息。方圓之內(nèi)，萬籟俱寂，鳥兒們靜臥不鳴，野兔也蟄伏屏息。只有山風(fēng)呼嘯狂奔，掃過山坡的野草，席卷林間的蒼葉。沈月清獨坐山頂，會神聚精，囂張的狂風(fēng)肆虐著她的身軀，衣衫被刮得似要離體，她卻絲毫不受外界影響，像睡著了一般閉著眼睛。她的玄陽大法已經(jīng)練到了第五層“補天浴日”，此刻正要突破至第六層“遮天蔽日”。
這幾年來，因她的刻苦勤練，前幾層境界，幾乎沒有遇到什么困難，很順利地就突破了，然而這一次似乎沒有那么容易。她調(diào)息運氣，感覺四肢百骸中溢出縷縷氣息，漸漸匯于丹田之處，凝成一股磅礴的氣流，在內(nèi)力的推動下，循著經(jīng)脈緩緩地順時針運行。正常情況下，氣息會越聚越多，越轉(zhuǎn)越快，以排山倒海不可逆轉(zhuǎn)之勢強行沖開身體肌肉的禁錮，得以在體內(nèi)更自由恣意的行進(jìn)，而人體自身對氣息的控制力也大大提升，可隨意調(diào)遣氣息匯聚于身體任何一處，極大的提升瞬間攻擊力和破壞力。
隨著氣息越聚越多，運行越來越快，對肉體的沖擊力也愈加劇烈，這股氣息漸漸擺脫了意志力的控制，在體內(nèi)恣意肆虐、橫沖直撞，沈月清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快被撐爆了，身體的劇痛清晰地反應(yīng)到腦海中，而一部分氣息也順著中樞神經(jīng)直達(dá)腦部，直沖天靈蓋，頭顱里也開始劇痛起來。眼耳口鼻漸有鮮血滲出，意識開始模糊，她已無法維持靜坐的姿勢，甚至來不及發(fā)出呼救聲，噴出一口血，一頭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渾身刺痛無力，簡單的抬手都做不到。這種感覺和七年前摔下山崖，內(nèi)腑重傷，被柴老頭撿回來時一模一樣。沈月清苦笑一下，看來還是不行。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次嘗試突破第六層境界，而這一次受的傷最重，差點要了她的命。
“老頭兒，為什么我就是破不了第六層？”沈月清虛弱地問一旁給她上藥的柴老頭。她這次肌肉大面積撕裂，內(nèi)臟也被氣流擠壓受傷嚴(yán)重，幸好最后時刻她承受不住暈了過去，否則任失控的氣息再運作下去，她恐怕就直接爆體而亡了。
柴老頭一邊細(xì)細(xì)地給她涂外傷藥，一邊感到后怕，都怪他，教她學(xué)什么武功，這是好玩的嗎？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設(shè)想！“你不要再練了?！?p> “為什么？”沈月清不解，無法突破境界這是練武之人常有的事，有些人到了一定層次后終生無法再有所精進(jìn)，可也不至于因此就放棄啊。
“你這次命大，你一向都命大，可也不能保證每一次都這么走運”柴老頭將涂完傷藥的雙臂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被子里，“說不定哪一次，也許就是下一次，你就直接送掉小命。性命攸關(guān)，不可兒戲?！?p> “怎么會這樣？是我運氣的過程出了差錯嗎？”沈月清不明白，明明感覺很順利，明明就快要觸到那層界限了，為什么會這樣呢？
柴老頭嘆了口氣，眼中竟隱隱有淚光?！把绢^啊，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瞞你了。我傳授給你的這套玄陽大法，乃我?guī)熼T獨門內(nèi)功心法，向來只給男子修習(xí)，從來沒有女子練過此法。”
“為什么？”沈月清化身問題寶寶，全程只問為什么。
“我?guī)熼T中向來只有男弟子，并沒有女弟子，所以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不過照你如今的情形來看，這套功法果然不適合女子修習(xí)?！辈窭项^如今也不避諱，直接在沈月清面前提起師門隱秘。
“功法還分男女？”恕現(xiàn)代寶寶不懂古代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