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高登本想把做好了的望遠鏡給高俅看一眼,但他正激動的急著嘗試自己狙擊加強弩的計劃,成功了再向高俅匯報更好,于是他帶了一群人,呼嘯著出了高家府邸,直奔獵場。
獵場就在出京城約有五里地方,小山腳下一片天然的小樹林,來的真是時候,野獸亂躥,人們一看都興奮來了。
“快,有兔子,兔子!”高家的打手像出籠的鳥兒,恨不得連同帶出來的幾條獵犬一起叫起來,格外歡騰。
高登知道那時人們對大自然的征服力是很有限的,刀耕火種,因此當(dāng)時用冷兵器打獵是勇者的行動,關(guān)鍵還是他心里激動的想,可以把這次打獵看成一次望遠鏡科研成果的檢驗,若,獵物是敵兵,又如何?
大家已經(jīng)到了林中,都下了馬,繼續(xù)前行,他對左邊的李左手,右邊的林沖詢問道:
“兩位,還記得自家的話吧,檢驗成果的時候到了,可能比試了?”
林沖被強拉了來比射術(shù)爭強好勝的心還不那么強,但身上也背了張日常用的弓,他沉穩(wěn)跟著話很少,林沖這次出來的主要目標,多少還是為了保護衙內(nèi)人身安全。
猛虎拳武師李左手在高登身后巴結(jié)得比獵犬還歡:“衙內(nèi)這時候正是野獸進食的時候,自家可是這方面的行家!咱們手里有特別好的武器,踏弩,又叫神臂弓,來個什么野獸也不怕啦,有寶貝給咱壯膽的!”
“我說,李武師別太樂觀了,那神臂弓可半天才能發(fā)出一箭呢,上弦可麻煩著呢!”
有打手說李左手風(fēng)涼話的都被他給忽略了。而高登看了看那馬背上馱著,人是拿不動的重武器,很粗的弓弦和巨大的箭,暗想,這種重武器突然遇上敵兵,還真不一定能用起來,這也是個致命弱點。
要不怎么說,重騎兵厲害但輕騎兵始終有用武之處呢?古代冷兵器時代的戰(zhàn)爭,也有很多學(xué)問。
“衙內(nèi)您看那邊有頭野山羊!”
眾人剛要起哄叫嚷,都被高登一抬手,抬手攥拳向天宣布道:
“這個動作大家記住是‘安靜、停止’的意思,別嚇跑了獵物!別把羊嚇跑了!”
“是!”
人們完全進入狩獵狀態(tài),一個扇子面形圍住一頭山羊,高登手拿望遠鏡看后放下來,對林沖笑道:
“林教頭我話復(fù)前言,您用弓箭,我和李左手算一組用神臂弓加望遠鏡,就這樣做個比試,如何?”
“好啊!”林沖爽朗的笑了,“一切都聽衙內(nèi)的,您年紀尚小,您和左武師加一起和自家比,其實正是公平之比,衙內(nèi)您的主意公平合理,林沖佩服。我倒是很好奇想看您‘望遠鏡’怎么用呢!”
“好!林教頭是明白人,”高登痛快道,“這羊離咱約有……五十步?林教頭您用弓箭,我們兩個拿弩,大家可以向前挪動一次,誰驚動了羊算誰輸,誰射到,射殺了羊就算贏了如何?就這么簡單!”
“行!”
宋時的“一步”比現(xiàn)代兩米要長。最遠的三床弓弩射程記載七百步,實則有兩千米遠,換算一下一步約兩米。
高登再看李左手,這個武師臉上多少露出一些不屑表情:
“衙內(nèi)俺不用您的那什么鏡……哦望遠鏡!俺射技很自傲的,弩和弓能一樣嗎?”
“呵呵!”高登沒生武師的氣反而近人情的笑了,“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李武師您覺得很有把握是吧?那這次你直接和林教頭比上一比,一個是用弩高手,一個是箭術(shù)宗師,你們的目標,那頭羊,嗯,開始吧!”
“好!”李左手不看林沖先答應(yīng)了,“哼,林教頭你今天就出丑閑著吧!”
“林教頭……”倒是高登看看林沖,“請恕我替你決定了?!?p> “無妨?!绷譀_大有宗師之風(fēng),背著弓箭示意李左手先開弓放箭,李左手氣得也不理林沖,他暗賭氣在地上將神臂弓上好了弓弦,信心十足的真不客氣,原地對準遠處的山羊就是一弩!
“嘭!”這種弩箭的特點就是勁兒大,射程遠超普通弓箭,一聲巨大的響聲后,但見遠處,那山羊的犄角似乎被打斷了一根,強大的沖擊力,讓山羊在地上翻了個滾,又跳起來急速逃跑!
“好箭法!”
“沒射中!”
“射中了跑了!”
“……射中還跑了那有啥用?”
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但見林沖不說話,人已經(jīng)像脫弦的箭一般的,撲了出去!
一道黑影!背著弓,帶著三支箭向那羊跑的方向狂追上去,幾步疾跑的過程中閃電一般開弓,不用瞄準!
“好!”人們似乎眼前僅一閃而過,那林沖射箭的動作人看不清,“啪!啪!”兩箭,林沖才停下了!
“旺旺!”這邊的獵犬都狂叫了起來,因為它們聞到了血腥的味兒,而人們這才攏目光看到了,那羊被林沖兩箭射中,都是射中脖子眼看倒在地上死了。人們高興的叫嚷著把獵物拿回來,比得了什么寶都高興。
有人說:“李左手,別狂了你,林教頭這箭法,是奪命神箭,要戰(zhàn)場上你兩個人拼對射,他早把你置于死地了!”
有人問:“衙內(nèi),這比賽的結(jié)果怎么判?是林教頭贏了,還是李左手贏?”
高登一直在用望遠鏡觀看著全過程,他把單筒鏡放下,看著問他話的家人:
“你們都替我說完了,論結(jié)果林教頭箭射死了羊,而左手僅中羊犄角……還用我說啥?”
“俺……不服!俺不是一箭射中了羊的犄角嗎?”
那李武師李左手明明心里已經(jīng)認輸,但當(dāng)這多人他臉上通紅,又怕林沖這箭術(shù),那不說天下第一,也極嚇人了。
高登看著好勝又不肯馬上服輸?shù)睦钭笫中睦锖眯?,李左手遠遠一弩,感覺他還有很大潛力可挖掘,就鼓勵他:
“好,李武師,依我看,這弩箭射程遠力道大也是咱的優(yōu)勢,關(guān)鍵,還是要命中得更精確點,咱再來一次,和林教頭再比過如何!”
“行嗎?”李左手喜出往外,“謝謝衙內(nèi)賞識……哎,慚愧??!”
高登誘導(dǎo)李武師:“若剛才一擊射中羊的咽喉,那林教頭也就沒連發(fā)兩箭機會了,對嗎?”
“衙內(nèi),那用您剛提到的什么望遠鏡,能有什么好的效果嗎?”
李左手沒自信,但死馬當(dāng)活馬治,他還想再找回點臉面。
“我也這么想的,你看——這望遠鏡能看到夠遠的情況,你剛才要把山羊大概的運動方向給觀察清楚了后,提前一個時間量,射出一箭,或許你瞄的是山羊的角,就能正中山羊的頭,或者咽喉、身子呢!”
“好啊!”
李左手也是習(xí)武之人,弩箭射獵物他不算外行,而高登提到的算定山羊的運行軌跡一說,他懂得了怎么回事:
“好!那衙內(nèi),咱倆合作開弓幾次,俺要把丟的這個臉面給找回來!”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