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想起她昨天說得那句十五年的虐待,意識到她在萬家可能生活得不好,哪里知道那么多飲食上的事,便直接吩咐丫鬟道:“做一份銀杏芋泥,糟鵝,姜汁蝦,下飯小菜,再拿點心和熱粥來?!?p> “是。”
蕭逸指著石凳道:“坐?!?p> 凝秋沒有立刻坐下,因為她發(fā)現(xiàn)那些侍女不知道都哪里去了,連雪心和抱梅也不在旁邊了。她的眼睛遠遠望向了無痕的屋子方向。
蕭逸也往那邊瞟了一眼,無痕和藍樓月都是他的生死兄弟,可信賴的朋友,但這丫頭對這兩人的親密態(tài)度超過了對自己,還是激起了他的不滿。
他好不容易用了一夜的時間才壓下昨天一整天的憤懣和焦躁,這一大早的,她先找藍樓月說話,有事不是找無痕幫忙就是找藍樓月,為什么不找自己?
現(xiàn)在明明跟自己在一起,眼睛卻看著無痕那邊兒,虧得本王剛給你吩咐了早餐。
該死的!本王什么時候替旁人吩咐過早餐?連自己的飯食都是廚房看著安排,從不刻意吩咐點菜。你當本王不存在的嗎?
濃濃的挫敗感又席卷而來,眉宇間染上煩躁的情緒。在她看向無痕屋子那邊第二次的時候,他就爆發(fā)了?!澳憧粗?!”
“啊???”突然提高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笆病裁词??”聲音都哆嗦了。
他蹙眉暴怒的樣子,比那突然提高的聲音可是可怕多了。她本能地往無痕那個方向看了第三眼,無痕昨天替她解了住寢殿的困境,她此刻只有在心里向他求救。
他們不都是一大早練功的嗎?怎么他還不出現(xiàn)?你再不出來,本姑娘就要被眼前這個危險的人拽走了。
無痕的確在練功,只不過他今天是在房里修煉內(nèi)功,所以一直沒有出來。
蕭逸怒了,不是氣她看向哪里,而是氣她不看自己!他伸手就掐住了她的小下巴,把她的臉轉(zhuǎn)向自己,那無辜的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楚楚可憐地直望著他,輕輕哆嗦著。
如他所想,她那么嬌美可愛,他太貪戀她的溫柔,那一晚的事,使他想時刻看到她,聽到她,擁著她。
他抓住她的手臂,目光灼灼。感覺到她小小力氣的抵抗,小手拼命撐在自己堅硬結(jié)實的胸膛上,使勁向后躲著。
丫頭巧眉微皺,不敢看他,纖長的睫毛因為驚嚇而顫抖著,小臉兒卻騰然羞惱地泛紅,像瞬間綻放的花朵,。
蕭逸霸道熱情,還帶著幾分狂躁。
他瘋了!竟然在無痕的視線范圍內(nèi)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無痕的人嗎?他應該明明白白知道的!為何還要這樣羞辱她?
這不但是對她的羞辱,也是對無痕的公開羞辱!
昨晚無痕幫她解圍,凝秋還以為他們之間是平等的友善的。她忽略了這畢竟是等級觀念極強的架空古代,現(xiàn)在她強烈的覺察到了地位懸殊帶來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