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些日子靈風(fēng)這孩子還回來給他父母掃墓來著?!崩洗彘L不知面前這幾人驚訝什么。
陸玄心催促著小李急忙問道“老村長,那他現(xiàn)在人呢?”
“警察同志,靈風(fēng)這孩子是不是翻了什么事啊!你們會不會搞錯了?這孩子很好的,他的命也是真的苦?!?p> 小李:“老村長,您放心,我們只是找周靈風(fēng)問點事情?!?p> 老村長:“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靈風(fēng)那么好的孩子。”
“這孩子昨天才離開村子,我只知道這孩子高中輟學(xué)跟了個師傅,現(xiàn)在在好像是在BJ當(dāng)什么教練。”
“謝謝你,老村長”三人道過謝,又去了周家的老宅子看了看,老宅子被人修繕過,十分整潔,而且顯然有人住過的跡象。
他們一行人來到村山頭的公墓,找了一會,便找到了周學(xué)文的墓地,墓碑前放著還保持著點水分的菊花,碑上刻著不孝子周靈風(fēng)留。真如村長所說,兇手才回來過。
莫休與陸玄心此行收獲頗豐,基本確定了兇手身份,其去處也有了線索。
見此陸玄心當(dāng)即撥通手機聯(lián)系了BJ警方,告別了小李,莫休兩人乘上飛機又飛往了BJ。
警方辦事效率非常之快,有關(guān)周靈風(fēng)的信息很快便全盤查出,他是八卦游身掌拳館教練,最近的確飛過香港幾次。這些都與犯罪時間對上,配合著BJ警方,分為兩路,一路去拳館,一路與其住宅,經(jīng)過莫休再三提醒兇手是個刀術(shù)高手一定要小心為上重視起來,莫休則跟著一部分警力來到拳館緝拿兇犯。
警方迅速將拳館圍住,惹得四周人紛紛躲避,莫休與一對警員進入其中,只見館內(nèi)空蕩蕩似乎提前知道早已通知學(xué)員離開似的,至余一花甲老頭在館主慢慢吞吞的打著拳。
一群人就這么干瞪著,并未上前。
只見老人停下動作緩緩開了口:“我徒靈風(fēng)幼時命運坎坷,我遇其時,他剛來京城打工,年幼便極其懂事,觀他根骨極佳便收其徒,授其拳,其拳法進境極快,愛使單刀,不足三年便進至暗勁,這一晃十多年過去了,每日揮刀千下都未使他忘掉童年的仇恨,仇恨的種子種下,早已長成參天大樹?!?p> “機緣巧合下得知仇人下落,報復(fù)之心便一發(fā)不可收,手中之刀亦變成了屠刀?!?p> “警察同志,江湖事江湖了。我這當(dāng)師傅的雖然不該犯國家之法,卻不應(yīng)就這么棄我的徒兒不管?!?p> “小老兒我斗膽有意請求,今日只要你們中有一人勝我,小老兒我便將徒兒下落告知于你們?!?p> 一眾警察笑了笑,花甲老頭又有什么戰(zhàn)斗力?
既然如此輕松便能得知兇手下落,那又何必費事逼供?
應(yīng)了!
警員中隨便出列一人,上前不過兩三招間就被摔倒在地。
這是老拳師,真正的大師非是弄虛作假之輩,一身功夫已是化勁,全身任意一處都能打人,十分厲害,加上保養(yǎng)有道,一身功夫雖無法持久戰(zhàn)斗,短時間內(nèi)尋常好手卻是萬不能敵。
此人應(yīng)得尊重,第一人尷尬退回,未等警方派出第二人,莫休便走了上前。
一眾警員懷疑道:“莫先生你行嗎?”他們從莫休身上并未看到練過的跡象。
陸玄心聽了不喜解釋了下,卻并不被一眾人看好,在一般人眼中武術(shù)相比他們學(xué)的搏擊格斗真是過時的東西。
莫休回頭:“記??!男人不能說不行。”
再次轉(zhuǎn)過身已對上老者古井無波的眼神。
老者:“先生一身好功夫啊!”
莫休:“老先生,謬贊了!”
老者:“開始吧!”
嗖!出拳如射箭,大筋崩動便如拉動弓弦,一拳而出,便是全力,對上化勁宗師留手就是不給自己留路。
形意打人如同火燒身,又急又快。
拳諺云:“形意如捉蝦,八卦如推磨”,兩者都是上乘內(nèi)家拳。
莫休拳拳跟進,硬打硬進毫無遮攔,拳含暗勁待發(fā)之。
碰了老人便被其一雙手盡數(shù)化解,他便如這磨盤被推動者,一身勁力毫無用處。
功夫上注定不如老者老練,莫休當(dāng)即換招,同以八卦掌與老者周旋。
老者好奇:“先生,你也會八卦掌?!?p> 莫休:“身兼數(shù)門拳法而已,又有何奇特?老先生怕是也不知會這一門拳法吧!”
拳術(shù)之道殊途同歸,旨在練一身勁力,各家招式不過是打熬勁力方法罷了!身兼數(shù)法只不過為了所學(xué)所練更加全面,借他山之石攻己之玉。
莫休心道:“勁力技巧上我雖比不過你,但這力氣、體能手段卻是你不及之處?!?p> 【強肺】開啟,【很潤】則是莫休近期才開發(fā)出的戰(zhàn)斗用法,此法一用,使敵人腳下或是拳頭等處變得濕潤,高手對決往往微末間便能決出勝負(fù)。
此法令對手腳下生滑,拳頭打擊力變?nèi)?,雙重異稟下,化勁高手也拿捏不住莫休,莫休攻不下老者,但速度差距下,老者也攻不下莫休,長久下,老者體力不支,動作也越發(fā)緩慢起來。
其起伏的胸膛,額頭汗液,暗示著老者已經(jīng)是檣櫓之末。
老者知道自己拿不住莫休已經(jīng)是輸了,退后一步,停下腳步:“不用打了,我輸了!”
莫休掌收:“老先生,承讓了!”
老者:“老了,老了”“你們隨我來吧!”一眾人跟著老者來到拳館后的小院子內(nèi),院子風(fēng)景很好,有山有水,偶有鳥鳴,老者推開最東邊的房門,門內(nèi)頓時竄出濃濃的檀香味。
漆黑中,只見得一男子盤坐蒲團上,口中喃喃念著什么。
一瞬間警員頓時緊張起來,老者對著男子的背影說了句:“徒兒你且隨他們?nèi)グ桑煾滴伊σ驯M,該償還的總是要還的。”
男子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在場人的神經(jīng),他緩緩起身,猛地朝老者磕了三個大大的響頭,只聽“咚咚咚”三聲,叩得地面一震。
“徒兒不肖,一身功夫還你罷!”說完沖向了隱于暗處,架與木架上并未歸鞘的大刀出,雙手于其上一抹,鮮血灑出,手筋硬生生劃斷。
這一出,在場人都未反應(yīng)過來,待其血灑而出,卻是遲了。
警員反應(yīng)過來,急忙叫了救護車。
莫休將頭轉(zhuǎn)向老人卻見其老淚已然落下,嘴角顫顫巴巴,憑空似的,老了幾歲,多了幾縷皺紋。
人犯了錯,都是要償?shù)夭皇菃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