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容以為她的生命會就此終結(jié),卻忘記她身后還有厚實的胸膛任她止不住身體的顫抖,直到仙兒沖上來捂住水云容繃血的傷口,蕭連鏡才意識到剛剛下意識的動作有多么出格,抱起來橫沖直撞尋找醫(yī)館。
沒有人去管那個逃之夭夭的殺人兇手,阿光和琚慕左右開路,冷星緣正前方護(hù)著,仙兒緊緊捂著那個傷口,盡自己一點綿薄之力,盡管自己快要跟不上蕭連鏡的步伐,每個人都在為水云容拼盡全力。
醫(yī)館的小大夫被忽如其來的氣勢嚇的癱軟,明晃晃的錠銀一甩,完全不記得是從哪個慷慨的公子身上甩出來,又是硬著一身膽,這年頭誰都不會和錢過不去!
聽著大夫說幾句,蕭連鏡一句沒聽見,直勾勾的看著水云容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最后是被仙兒硬趕出去,大夫說要稍微給水云容解下衣服看看傷口才好止血。
“大師兄,那個人要不要抓回來?”琚慕開口,仿佛覺得是蕭連鏡遺忘什么。
他們在門外站定,難免不引人注目,阿光青澀未脫,冷星緣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琚慕是最像蕭連鏡的,但有時候也猜不到他全部的想法。
“你覺得她能平安活過三天嗎?從這里回到神魔山起碼要一天半,半天的時間喘息,我忽然覺得魔靈召甚至半天喘息的時間都不會給她!”
蕭連鏡的話,冷星緣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他怎么就那么篤定魔靈召會那么做,仿佛是他心中所想一樣!
琚慕?jīng)]說什么了,蕭連鏡如此一說,故意放走的成分便占了七八分,不說蕭連鏡,他們在場任何一個,都不會讓那個女人逃的那么快!
“大夫出來了!”一直盯著門簾動靜的阿光喊了一聲,仙兒跟了出來,臉色不太好。
“那個人不知道有什么仇,刀口有五厘米左右深呢!”話雖是對著冷星緣說,卻不經(jīng)意的看了看蕭連鏡的表情。
“大夫,她怎么樣?”蕭連鏡擔(dān)心。
“好好養(yǎng)著吧,血雖然是止住了,也要看她自己恢復(fù)的能力,不過剛才一看,這姑娘手臂上就好幾道傷疤,看樣子受過不少傷,這恢復(fù)的如何難說!”大夫搖搖頭。
蕭連鏡對上仙兒的眼神,仿佛向她求證,仙兒有些難受的點頭。
他們領(lǐng)了藥沒有多待,又尋了較為偏僻的客棧安身,一天過去水云容還是沒有醒來,一直在發(fā)著低燒,仙兒陪著。
蕭連鏡說不上來的魔怔,趁著凌晨將近,就想來看看她。
她好像很沒有安全感,好像感受到有人而來,下意識的拽著被子的手就變成了拳頭那么大,一直想掙開眼怎么都不行,掙扎在這樣的情緒里不能自拔,慢慢變成記憶深處的惡夢,不停呼喊著姐姐、姐姐,身體的無力感使的蕭連鏡本沒有聽清。
蕭連鏡稍稍靠近些,下意識地被水云容雙手緊握哪怕只是蕭連鏡一片手掌,忽然水云容安定許多,可是額頭的虛汗還是讓水云容沉浸在夢里不可自拔,姐姐的呼喊從未停。
姐姐是她那片記憶深處惡夢的一抹光亮——
這下緊張的人變成蕭連鏡,仙兒本就睡的死,耐不住蕭連鏡待的久,忽然掙開眼看到這一幕,他哪里說得清楚!
那一時涌上來的荒繆,因為下意識的緊張,蕭連鏡真的那么做了,人生第一次獻(xiàn)吻,這個女人太害怕了,太沒有安全感,他不知道該怎么做,或許真的是荒繆,那一記吻在額頭上的印記余溫還在,好像真的是起作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水云容睡的越沉,那手自然而然就松開了。
他發(fā)誓,永遠(yuǎn)都不會有人知道今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