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菱知道水云容不辭而別之后,非常的生氣??墒撬帜苡惺裁崔k法,攔不住,也留不住。在玉鬼門發(fā)了好大的火之后,她依然下令要求玉鬼門的人要不惜一切代價打聽到水云容的消息,都要來與她匯報。
有水云容在,找人就變得非常的簡單了。珞云里有燕子塢的血液,通過珞云感受燕子塢的方位,輕而易舉。
當她知道這個位置后,她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燕子塢竟然身在汪魯?shù)那чw樓,原來曾是離她這么近?
可是從玉鬼門到汪魯?shù)那чw樓,距離就變得遠了。她心里非常著急,這里的每分每秒,都是水云容可能在為燕子塢爭取的機會。
水云容拒絕馬車,一路快馬加鞭,倒是為難了從未騎過馬的阿凝,一會兒坐水云容的馬,一會兒坐顧紫莘的馬。一匹馬若是長時間承受兩個人的重量,也受不住。阿凝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一直在配合她們二人。
直到顧紫莘的馬實在受不了這日夜兼程的辛苦,前腳一軟,顧紫莘和阿凝兩個人因為突如其來的力量,整個身體都向前翻。
為了保護兩個人,水云容非常快的速度,將二人轉(zhuǎn)走,相反承受了如此大力道的水云容,因為來不及躲閃,整個人直接撞到樹上,憎了些許的傷口。
她從來都不怕疼,也正是這些疼,忽然讓水云容冷靜下來,她看向那二人為她擔驚受怕的眼神,欠她們一句對不起,是她水云容太心急了。
水云容這句對不起,很意外。顧紫莘也沒有跟她嬉皮笑臉得樣子,她傷了,怎么也該在這原地歇一夜吧!即使人不休息,馬再不休息的話,真就罷工了。
直到現(xiàn)在,水云容也沒有辦法開口,解釋燕子塢的事。顧紫莘也沒有問,她隨身攜帶金創(chuàng)藥給水云容敷上之后,就趕緊去休息了。
她沒有辦法開口,她怕,這兩個人要是知道了她們面前這個幾乎和她們朝夕相處的人,曾是屠了人家滿門的女魔頭,她們會不會害怕她?
她們很快就睡了,水云容聽見她們均勻的呼吸聲,十分滿足。看來真的是累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水云容也該休息了。
她想睡,過去的三年,她從未睡過一個好覺。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可以睡個整覺,水云容也記不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了。
她一直想找到的人,現(xiàn)在離她就近了,可一入了夢,究竟燕子塢是她的惡夢,還是她是燕子塢的惡夢?
最先睡著的顧紫莘,也是最先發(fā)現(xiàn)了水云容的異響,她全身冒冷汗,全身顫抖不止,低低地抽泣,看得顧紫莘特別心疼。
究竟是什么事情,讓你在夢里還如此難過?顧紫莘小時候常聽家里的仆人說過,做了惡夢的人,輕輕的拍打后背,會給那人一點安全感。
顧紫莘親眼見證了效果,也是她陪了一夜,看著水云容漸漸地入夢香甜,她應該是那個最需要休息的人。
隔天,就像什么事情沒有發(fā)生一樣。阿凝還問了水云容傷口的事情,一夜下來,竟愈合的那么快,當然少不了好藥的作用。
顧紫莘在旁邊,不禁自嘲,這常年行走江湖的人,果然就是經(jīng)得住刀劍無眼,她還差得遠那個道行!
經(jīng)過一夜大自然的洗禮,兩匹馬精神抖擻,變得異常興奮,即使昨天累得差點去見了閻王,也永遠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馬兒吃了些糧草,她們準備重新出發(fā),前方明日照亮,所有的一切都在招她招手,誰能理解她的心情呢?
水云容不求燕子塢能原諒她,只要她有生之年,一定竭盡所能去償還這份債。
有一瞬間,水云容是迷茫的,她不知道若這么見了燕子塢,她該如何自處?整個武林,她唯一能敞開來談燕子塢的事情,就是神魔山了。
她希望得到魔靈召的指點,又把這封信的署名寫了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