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冷煙鶴的意思,小念也不好再過多挽留。倒是冷星緣和仙兒一走,小念的母親沒待兩天,也走了。
仙兒回到釜元門的時候,還以為蕭連鏡也來了,她很期待地想見自己的哥哥,可是東柳說他還沒回來,讓他們先去見冷煙鶴。
沒有見到蕭連鏡,仙兒是有點悶悶不樂的,特別是冷煙鶴,還像以前一樣,張開雙手像父親一樣,給仙兒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時,仙兒愣了好久,好像也沒了最初溫情的感覺。她還是被冷星緣推過去的,似乎冷星緣也并不明白,她為什么不開心?
冷星緣不明白,冷煙鶴卻看了出來,忍不住笑仙兒,都是這么大的姑娘了,就不能粘著蕭連鏡子了,而且馬上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
冷星緣安慰仙兒,他也會陪她,一起等蕭連鏡回來,親眼看到她嫁人,才算圓滿!仙兒的心里才好受許多。
他們寒暄了一會兒,都是冷星緣和冷煙鶴聊起小念的事,特別是她的小寶寶很可愛。冷星緣沒打算說小念的母親的事,他們也見面了。
沒想到,冷煙鶴自己就問了起來,在那邊待了那么多天,總歸是會見到的。有沒有和小念母親好好說會話之類的?冷星緣和仙兒都沒有要接話的意思,最后還是冷星緣接了一句,她很好,才算應(yīng)付過去。
冷星緣其實有想過,要問父親,當(dāng)年母親的事。可是思來想去,現(xiàn)在不是時候,也要等婚禮結(jié)束之后,找個合適的機會。
他沒有別的意思,他真的很想知道,為什么一個好好的大活人,突然就沒了?
直到吃完了飯,冷煙鶴才肯讓這兩個人回去休息,趕了不久的路,也怪累的。臨走之前,冷煙鶴還特別問了一句,如果仙兒有特別想買的東西,可以叫冷星緣陪著。
當(dāng)時冷煙鶴在場,仙兒沒敢提,雖然仙兒不問世事,她還是覺得水云容這個名字不簡單,所以才私下里問冷星緣,他可不可以想辦法,讓水云容也來?
她就是覺得水云容是好人,不是壞人。而且,水云容也和蕭連鏡互相愛慕,她能來,高興的不只是仙兒一個人。
這當(dāng)真是為難了冷星緣一把,他們雖然同認(rèn)識水云容,可是好像沒有那么熟絡(luò),不知道跟她開這個口,有無不妥?
不過,冷星緣記下了,問她可有愿意要買的東西之類的,提前做準(zhǔn)備?仙兒興趣不高,說過兩天再說吧!
仙兒回到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時,外面似乎很吵,正好下人們也在,可支支吾吾地,各自都答不上來,又好像知道的意思。
既然她們不說,那就只有仙兒自己去尋找答案了,下人們也沒敢攔。順著聲音,一路就看到了紀(jì)如詩。
仙兒幾乎是睜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個總是高看自己的紀(jì)如詩,怎么變成這樣了?瘋瘋癲癲的,又好像不認(rèn)識仙兒了,仙兒明明記得她離開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下人們更是一個回答不上來,可是仙兒又不敢直接去問冷煙鶴,這么晚了又不想去麻煩冷星緣,她就想著去找東柳,說不定會知道。
東柳也沒吝嗇自己知道的,聲稱紀(jì)如詩只是摔壞了腦子,所以才這樣的。
既然摔壞了腦子,那她更不應(yīng)該待在這里了,青銅局不是更有這個條件,醫(yī)治紀(jì)如詩嗎?真不知道他父親怎么想的?
東柳最后沒說,紀(jì)如詩就算瘋癲了,為什么還會留在這里?這是他們當(dāng)家的事,他本就無權(quán)過問。這句話可信度不高,東柳在冷煙鶴身邊都多少年了,肯定多多少少都會得到冷煙鶴信任的,知曉一些內(nèi)情,而并非東柳口中無權(quán)過問。有可能,也是冷煙鶴心甘情愿告訴東柳的,這是他們的信任。
東柳也勸仙兒,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他們可以過問的了的,仙兒在這個當(dāng)口,應(yīng)該好好準(zhǔn)備自己的終身大事。
人一輩子只有一次的終身大事,怎么可以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仙兒忽然想到,她離開的釜元門的時候,似乎紀(jì)如詩就有異常了,可是那個時候,她哪會想到這個上面去,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紀(jì)如詩就不對勁了?
可是也不對,她沒聽人說過,紀(jì)如詩摔倒的碎碎念??!
后來,是仙兒自己想明白的,本來就和紀(jì)如詩不對付,她的事情,仙兒干嘛這么上心!她瘋了,那和蕭連鏡的事情,不就順理成章的黃了嗎?
這也正是東柳考慮到的,所以還是決定隱瞞仙兒一些事情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