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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鷹犬

第六十八章 羅崇的決心

重生之大明鷹犬 神行漢堡 3573 2018-07-17 12:16:00

  第六十八章羅崇的決心

  幾個時辰前,羅府。

  在青萍樓想羞辱王戈,卻反被扇了一巴掌的羅崇,頂著高腫的一邊臉頰帶著一肚子憋屈回了府。

  一回府,他便找到了羅老爺羅東鶴哭訴,叫嚷著要弄死王戈。

  跟著他一同回來的薛凌也是一臉慚愧地對羅東鶴道:“羅老爺,這事都怪我,若不是我不夠警惕,也不會讓那廝鉆了空子,傷到了崇少……”

  羅東鶴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模樣,身材高瘦,氣質(zhì)清朗,看著像個和氣的中年書生,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位羅老爺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不過面對薛凌的自責(zé),羅東鶴卻是一臉和氣地道:“薛兄弟言重了,我這兒子我自己清楚,就是個惹事生非不安分的主,吃點虧,長點記性,也是好事。薛兄弟,劉師兄剛剛好像在找你,你先過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

  薛凌點頭,向羅東鶴行了一禮后,便向外走去。

  待腳步聲遠(yuǎn)去,羅東鶴猛地回過頭來,對著還在絮絮叨叨哭訴的兒子狠扇了一巴掌,直接把他扇得從椅子上翻倒在地,滿眼金星,一臉懵逼,本來左臉頰被王戈扇得高腫,這會右臉頰又被自己老爹給扇腫了,整個腦袋看起來就像個紅燒豬頭似的。

  羅崇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羅老爺,不明白一向疼自己的老爹為啥突然下這么狠的手。

  羅東鶴卻是咬牙切齒地俯身指著獨子的臉,壓著聲音斥道:“我怎么交代你的?這段時間要低調(diào),少惹事!你就是這么低調(diào)、這么少惹事的?”

  雖是一副儒雅文人的打扮和模樣,但羅東鶴這番話卻是說得殺氣騰騰,讓很少見到他這一面的羅崇一時有些被嚇住了,只是下意識囁嚅道:“我們?yōu)槭裁匆滦胀醯哪菑P,外公……外公不是已經(jīng)……”

  “住嘴!”

  羅東鶴抬手又要扇過去,羅崇反應(yīng)快,從地上躥起來跑到了墻邊,邊跑邊喊:“你就我一個兒子,打死了你想絕后嗎!”

  羅老爺氣得不行,手指著兒子,聲音都有些抖:“你這孽障!我告誡過你多少次,不準(zhǔn)到書房偷聽,你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我今天就打死你,省得以后捅出簍子,害死一家!”

  羅東鶴與人商談密事時,都會在府中一間隱秘書房內(nèi),而書房有暗道,從外面可以直通書房旁邊的暗室,在暗室里能清晰地聽到書房內(nèi)的交談,這本來是為了方便他做些事情,卻沒想到羅崇經(jīng)常會偷偷通過密道至暗室偷聽他和其他人在書房內(nèi)的密談。

  毫無疑問,羅崇之所以會主動去挑釁招惹王戈,就是因為聽到了一些他自以為可以憑恃的隱秘,加上身邊又跟著身手不凡的薛凌,覺得立于“不敗之地”。但羅崇只聽到了一部分隱秘,卻沒有聽完全部,根本不知道,他所以為的憑恃,現(xiàn)在根本不能放上臺面。

  看著捂著高腫的臉頰、表情又是害怕又是不服的羅崇,羅東鶴真是越看越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就只有這么個獨苗,要不是他真是掐死這小子的心都有。

  “你知不知道,今天和王戈在一起那個女扮男裝的‘假公子’,是四海鏢局秦天白的親孫女!”剛剛羅崇和薛凌一回來,跟著倆人的仆從下人很快就將青萍樓發(fā)生的事情匯報給了羅東鶴知道。那幾個普通見了主家吃虧,但對面是王戈,他們自然不敢也沒法出頭,只是離開前,偷偷向青萍樓詢問,得知王戈和那同伴的包廂,是以四海鏢局的名義定的。

  秦木燃到青州后,除了一開始和總鏢頭楊哲安一起宴請幾個捕頭那次外,便沒有再參與任何四海鏢局的任何交際、應(yīng)酬,平時也很低調(diào),與青州本地勢力沒有多少接觸,所以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知道,這個青州四海鏢局的清秀鏢頭的真實身份,而羅東鶴就是其中之一。

  一聽到跟著羅崇的仆從匯報的信息,以四海鏢局的名義定的包廂、女扮男裝、絕色姿容、武功更勝薛凌,他自然能斷定和王戈在一起的,必然是化名秦浩豐的秦木燃了。

  聽到這話,羅崇一下愣住,似乎也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腫痛了,眼神變換,驚疑不定:“秦天白……那個天榜大宗師,秦天白?那小娘皮居然是秦天白的孫女?!她……她怎么會和姓王的在一起?”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羅東鶴也懶得跟兒子分析和解釋,喝罵道:“滾!這段時間給我老老實實待府里,你敢踏出府門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羅崇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猶自忍不住嘀咕道:“那……那我就被那姓王的白打了?不說外公,就不能讓薛師叔和劉師叔幫我去……”話還沒說完,看到羅老爺又有暴走的趨勢,趕緊捂臉而逃。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中,羅崇在發(fā)了一通脾氣,借故抽打斥罵了幾個仆人、侍女后,將其他人都趕出了屋,自己坐在偏廳中呼呼喘氣。過了一會,臉頰上的疼痛開始加劇,只得又喊來侍女為他上藥。

  羅崇越想越氣,越想越是憋屈,想他堂堂羅府大少,竟然被王戈這般折辱,被扇的那一巴掌,疼痛還在其次,丟了面子才是最讓他無法釋懷的。他知道,今晚在青萍樓他被扇巴掌的這一幕,明日不用半天,就能傳透青州城,讓他羅大少顏面掃地。當(dāng)然,此時的羅崇尚想不到的是,明日真正轟動青州城的消息,是大淫賊“鳳蝶公子”的落網(wǎng)。

  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羅崇忽然從床上挺起,似是做了什么決定,掌燈磨墨,提筆于紙上寫下了“青州府捕頭王戈”的字樣,然后翻出了壓箱底的幾顆極品東珠和銀票,和那張紙一起塞入了個包裹中。

  看著那包裹,羅崇眼中閃過一道狠厲和快意。

  在羅府的西跨院中,并不知道獨子已經(jīng)下了某種決心的羅東鶴,正和岳父座下大弟子劉維勻密談。

  “九指天龍”何祖龍成名數(shù)十年,是老牌的一流高手,創(chuàng)下“天龍山莊”都已超過二十年,可以說得上是一方勢力了,在整個山東都是能數(shù)得上號的人物。除了他本身身手高強,位列地榜二十一外,還有多位二流頂尖和準(zhǔn)一流高手水平的徒弟,而其中一位名叫何錦鄴的,更是在幾年前位列地榜一百四十六位。提到“天龍山莊”,除了何祖龍外,就是何錦鄴了。而身為何祖龍首徒的劉維勻,雖然也有準(zhǔn)一流高手的武功,并且娶了師傅的小女兒,和羅東鶴一樣是何祖龍的女婿,但一直幫師傅管理“天龍山莊”內(nèi)務(wù)、指點師弟武功,極少在江湖行走,也未上地榜,知名度遠(yuǎn)比不上師弟何錦鄴。不過若要論信任程度,最能代表何祖龍、“天龍山莊”意志的,還得是劉維勻。

  劉維勻看起來三十多歲,皮膚黝黑,身材高壯,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伏在草叢中蓄勢待發(fā)的猛虎般,充滿了力量感,極有氣勢。他和羅東鶴算是連襟,其妻是羅東鶴夫人何氏的妹妹,按理說是當(dāng)尊羅東鶴為兄的。不過這次他來青州,是替師尊何祖龍辦事,代表的是師尊,很多事情自然沒必要和羅東鶴太客氣。

  “羅兄,咱們都是一家人,也不說什么客套話了。你也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師尊的情況,這次的事情對師尊極為重要,這個關(guān)頭,切不可節(jié)外生枝。薛凌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賢侄那邊,還得你多多交代一番?!?p>  聽到劉維勻這番半是告誡半是敲打的話,羅東鶴也不生氣,肅容道:“此事不關(guān)薛兄弟的事,都是羅崇那孽障惹禍。大師兄放心,這段時間我會把那小子關(guān)在府里,斷不會讓他壞了師尊的大事?!?p>  劉維勻點了點頭,又問道:“聽說在青萍樓一招就將薛凌擊飛的高手,是位年輕女子?”

  “是四海鏢局秦老宗師的孫女秦木燃,在青州的四海鏢局分局化名秦浩豐?!?p>  聽到是秦天白的孫女,劉維勻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雖然不滿薛凌跟著羅崇出去惹事,但他對這個師弟的武功還是十分了解的,對方能一腳就將其擊飛,沒有任何相抗的余地,那只能說明,對方已經(jīng)有一流高手的實力,至少在內(nèi)力修為上如此。而聽薛凌的描述,對方不僅是個女子,而且看起來非常年輕,那就很讓人吃驚了。而現(xiàn)在聽到是天榜大宗師秦天白的孫女,那這一切倒是可以解釋了——大宗師的孫女,武學(xué)天賦遠(yuǎn)高常人,也合情合理不是么。

  “薛凌得罪了秦宗師的孫女,會不會惹來什么麻煩?”劉維勻又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若是往常,即便是大宗師孫女,要欺上門來,他也不會怕,親宗師總不至于親自出手,以大欺小吧。但現(xiàn)在卻是師尊最關(guān)鍵的時候,絕不能出什么意外。

  羅東鶴沉吟道:“當(dāng)是無妨,那位王捕頭,一向務(wù)實,而且這次被打、丟臉的是薛兄弟和我那孽子,他們也未有什么實質(zhì)損失,我明日派人去王捕頭府上送禮告罪一番,秦家小姐那邊再請他轉(zhuǎn)圜一番?!?p>  “這個王捕頭,就是那個活捉了‘追魂索’劉破、‘淫賊’花千歲的‘小王神捕’王戈?”劉維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奇問道。

  “就是他。”

  劉維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倒沒有就著王戈的話題再繼續(xù)下去,而是轉(zhuǎn)而鄭重問道:“羅兄,齊王府那邊聯(lián)絡(luò)得如何了,可有消息?”

  “我已托人給王府里帶了話,那邊搭上的,是能在殿下身邊說上話的余公公。”

  “依你之見,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有幾成?”劉維勻微頓了下,又忍不住問道:“那位殿下性子如何,會不會難打交道?”

  羅東鶴聞言苦笑:“大師兄,我羅家雖說在青州經(jīng)營多年,和齊王府多多少少也能拉上一些關(guān)系,但能接觸到的,也不過都是些管事之類的人物,就是那位余公公,都是找關(guān)系輾轉(zhuǎn)搭上的,并未親見過,更不用說高高在上的齊王殿下了。”

  或是見劉維勻臉上憂色加重,他又安慰道:“不過余公公那邊,既然沒有一下把話說死,那就證明事情應(yīng)該有得談,畢竟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師尊已經(jīng)可以算是……”似乎有所顧忌,他并沒有把話說完。

  劉維勻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無奈也有些苦澀:“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不論是師尊還是我們這些徒弟,也不想如此低三下四的求到王府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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