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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術(shù)達(dá)人

第七十九章 人生不如意事百分之百

道術(shù)達(dá)人 蟲夢 2571 2018-07-30 23:13:04

  李達(dá)大號上線后,并不奇怪于天地頻率覆蓋范圍的減少,也不糾結(jié)心湖的死寂;只是不解心湖之上,為何多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這種霧氣并不是純色的白,反而介乎于灰黑之間,是一種接近于墨水的濃稠色調(diào)。

  ‘這不是那邪教教主的邪霧嘛,怎么跑這里來了?!?p>  這種霧氣該是邪教教主的一身修為所化,相當(dāng)于李達(dá)的心湖湖水,不過怎么會被封印在自己的大號里。

  ‘除非,對方在施法過程中被人強行打斷,道行受損,有一段法力逸散,恰好自己那時切換大小號,所以截留了一部分?!?p>  李達(dá)越想越覺的自己接近真相,兩人斗法,沒道理只有自己被發(fā)現(xiàn),邪教教主那邊的動靜應(yīng)該比他還大。

  只不過,這一段法力殘留能干什么,李達(dá)想了想,嘗試著去感應(yīng)它,幾乎一個瞬間,大量的修行感悟和功法變化落入腦海中。

  ‘死人香……幻象鈴煉法……烏煙成神術(shù)?!?p>  大量的功法斷斷續(xù)續(xù),最后得到全篇的,便是這三種手段,一種法術(shù)、一種器法、一種祭神法。

  死人香,人體尸氣所煉,能傷人神魂、吸人精氣、污染心肺。

  幻象鈴煉法,鈴鐺法器的煉制手段,能強行把人拉入心靈幻境中。

  祭神法,一炷香教最高級的邪法,以身入夢,以人化神。

  半個時辰后,李達(dá)睜開了眼,表情古怪,‘這么說,自己這次還是因禍得福了?’

  這其中,死人香和幻象鈴煉法還好些,充其量只是低級法術(shù)和低級的煉器手段,也就是白云觀這種小作坊的層次,但是祭神法可是完完整整的,擁有諱令的高級法術(shù)。

  呃,高級邪法。

  ‘難道我命中注定要做這邪教頭頭?死人香是法術(shù)版的迷藥,幻象鈴是恐怖片的3D眼鏡,祭神法更不用說了,大型傳銷技術(shù)?!?p>  李達(dá)對于使用邪門法術(shù)倒是沒有什么顧忌,他沒那么矯情,略一揣摩,便將這些知識領(lǐng)悟的七七八八,唯獨在這烏煙成神術(shù)上,卻是犯起了難。

  ‘這門高級法術(shù)該是邪教壓箱底的本事,也是第三幕場景中,邪教教主現(xiàn)身的手段,只不過這一炷香邪教應(yīng)該有兩門高級法術(shù),一門是吸食香火的法術(shù),另一種才是這香火聚神,單是香火聚神很難用啊,有了,揚州龍王——’

  李達(dá)目光一亮,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一夜無話。

  好事不出門,壞事老司機,天剛剛亮,李達(dá)就被人提了出來,脖子上也掛上了一百斤重的大枷,殺人犯游行砍頭時戴的那種,兩塊木坂制作,中開圓孔卡住囚犯脖頸。

  “這種械具始于周代,秦、漢時統(tǒng)稱‘械’或‘三木’,按我大明法律,非大逆外叛等重罪不得用之,整座監(jiān)獄里就三具,我?guī)湍闾袅司咦詈玫摹!?p>  “我他媽要你給我普及這種知識,我要你把我弄出去?。?!”李達(dá)咬牙切齒。

  看到惡面陳一副好久沒玩這寶貝的興奮模樣,李達(dá)就滿臉黑線,氣不打一處來。

  “陽司指定要的人,我能有什么辦法,你當(dāng)老子這些天沒幫你走門路啊,”惡面陳怪眼一翻,無可奈何,但李達(dá)總覺的對方的表情中,有那么一絲絲的幸災(zāi)樂禍。

  “你丫是不是在嫉妒我?”

  “我嫉妒你什么!”

  “你嫉妒大嫂喜歡我不喜歡你,你暗戀良嫂十幾年,是不是連小手都沒摸過,我不僅摸了,不該看的也看了,我和大嫂連兒子都有了,你就是因為嫉妒我,所以才故意出工不出力的對不對,你這個陰險小人!”李達(dá)面無表情道。

  “你、你放屁!”惡面陳老臉漲的通紅,青筋直冒,要不是顧忌著還在獄中,估計就要真人PK了。

  “就算你弄死我,你也得不了大嫂的心,大嫂的身子是郭哥的,大嫂的兒子是我的,隔壁老王都排不到你,充其量你只是備胎中的備胎,簡稱胎位不正男?!?p>  李達(dá)毒舌的后果,是屁股被狠狠踹了一腳,然后被鐵鏈子拽出了班房,縣衙門口一輛掛著黑布的馬車,上面坐著兩位鎮(zhèn)魔校尉,被拉了上去,最后一眼看到惡面陳余怒未消的眼神,隨著馬蹄聲響起,視線陷入了黑暗。

  ‘媽的,慌的一逼啊?!?p>  李達(dá)表面上穩(wěn)如老狗,還有空調(diào)戲惡面陳,但其實心里忐忑的要命,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恩,這應(yīng)該到了城西的商業(yè)街,恩,這是要出城么……’

  果然是出了城,隨著李達(dá)大號上線,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精神一松,那壓抑在自己心靈上的囈語吶喊、尖叫嘶吼全部全部消失不見了,干涸的心靈上有一種難得放松的感覺。

  李達(dá)眼神閃爍,似是在做一個十分重要的決定。

  十分艱難的決定。

  他很糾結(jié),

  很猶豫。

  糾結(jié)了千萬遍,

  最后,他下定了決心!

  為人一世,性命不可放于他人之手。

  畢竟他還有個德國名字,沃德馬·特帕斯·肖米蒂伊斯基。

  他要尊重這個名字的意義!

  老子,反了!

  復(fù)雜而特殊的圖文符號在心靈中勾勒成形,心湖中漸漸蕩起漣漪。

  “宗主,您這傷???”

  丹靈兒驚愕的看著湖水四周虛無的蒼白,還有湖面上深深的死寂,在她心目中,宗主是無敵的,又有誰能把他打成這般重傷?

  ‘吾與大敵斗法,兩敗俱傷,吾徒正被押送途中,速救!’

  “咦?”

  ‘亥’猛的掀開車簾,只見李達(dá)正一臉無辜的望著他,狐疑的打量了他幾眼,這才緩緩放下簾子。

  “怎么了?”他的旁邊,‘未’沙啞的道。

  “剛剛,好像感受到了一絲法力波動。”‘亥’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庚’不是查過了么,這小子身上沒有一點法力?!?p>  “大約是我的幻覺,”‘亥’聳了聳肩,“庚大哥,聽說江寧布政司有人要提審他,被上面擋了回去?”

  “大人物的事,不要多嘴,”‘未’淡淡的道。

  馬車內(nèi),李達(dá)心一沉,雖然沒指望過老神棍,但果然還是失敗了么,江寧布陣司可是個大衙門,那負(fù)責(zé)提審自己的,難道也是陽司的大人物?

  馬車走了一個上午,停了下來,‘亥’鉆了進(jìn)來,給了自己一壺水和一張餅,幸災(zāi)樂禍的道:“沒想你這種小角色,居然也能驚動那位大人物?!?p>  “這位官爺,你給我透個底,到底是誰要抓我,”李達(dá)強笑道。

  “哈哈,誰讓你跟上清派有關(guān)系呢。”

  ‘亥’的下顎無須,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不然也不會是個多嘴的,似乎尤好見人不幸。

  “我勸你到時候?qū)嵲拰嵳f,那位大人的手段,不是你能經(jīng)受的住的?!?p>  簡單用過飯后,馬車又動了起來,這一趕,就趕了一天一夜,雖然不知道方向,但肯定是出了揚州范圍。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李達(dá)被領(lǐng)到一處荒郊野外的大宅子中,四周陰氣森森,荒冢遍地。

  然后他在大廳里見到了正主,一位頭頂五老冠、身披灰色大氅,氣度莊嚴(yán)、神色冷厲的中年道人。

  “上清弟子?”

  “前輩是——”李達(dá)咽了口吐沫,道。

  “正一道,崇圣?!睂Ψ降穆曇綦S簡單,但語出如憲,讓人不自覺的拜服。

  李達(dá)感覺好像有一道霹靂從天而降,炸的他頭暈眼花。

  崇圣真君,正一道少數(shù)幾個大法師之一。

  他潛伏快半年,結(jié)果潛伏到人最終boss的面前了?

  ‘你以為你躲起來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你是那樣拉風(fēng)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是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你那憂郁的眼神,唏噓的胡渣子,神乎其技的道術(shù),還有那杯dry·martine——’

  腦海中,仿佛有一個人在這么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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