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年前,花郎入了百樂門,從哪來不太清楚,是何緣由也不太清楚,但經(jīng)過確是不少人有目共睹,某日一個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男子到百樂門買酒,三娘正好看到,心里尋思這小子長得不錯,若是留下將來可以介紹給城里那些有錢富婆自己從中撈一筆油水,便隨口問他從哪來打算去哪里,男子回答孤家寡人云游四方,沒有什么地方要去走到哪算哪,三娘又問要不要加入百樂門,男子想了想,點頭答應(yīng),在場所有人都意外,包括開口留人的三娘。
這個男子便是花郎,看身材就知道應(yīng)該練過武,但功夫高低就不為人知了,但讀過書倒是很肯定,并且讀的不少,字里行間談笑風生,也倒是讓門里不少人刮目相看,只不過日子久了本性便暴露,經(jīng)常去煙花柳巷的地方,三娘沒少罵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屢教不改,索性也就不再說他。
即便這樣,豐城里還真有不少姑娘傾慕于他,讓門里其他單身漢非常羨慕,然而同為百樂門的李蘭對他卻沒什么興趣,平時也不會多瞧一眼,但花郎愛撩人,每次遇到李蘭都會巧舌如簧的夸贊或是拿捏適度的調(diào)戲,花郎自己覺得這無所謂,大家都是同門,開點玩笑不在話下,但李蘭心里并不這么想,她是退伍將軍之女,本就家境豐沃,大方得體武藝高強,但因為雷厲作風讓很多男子望而卻步,久而久之這個輕佻浮夸的男子也倒是走進了她心里,只是這件事百樂門上下沒幾個人知道,大家還都在為李蘭的終身大事操心,殊不知芳心已下,愛有所歸。
花郎對自己的事提的少,只是說過老家在康城,家里沒有親戚,其實三娘看出李蘭的心意之后,有暗中發(fā)力撮合過花郎與李蘭,幾次都沒成功,皆被花郎搞砸,可把李蘭氣的不輕,三娘私下也問過花郎對李蘭是否有意,花郎沒回答,只是說自己尋花問柳花心慣了,會害了李蘭,不如當個同門沒那么多顧慮。李蘭畢竟姑娘家,這種事不好主動,花郎卻越來越過分,終日泡在青樓,終于是惹得鐵娘子大怒,幾個月都不再理睬,就在這個時候,以往足不出戶的金錢幫少主趙宏鳴在偶然之下認識了李蘭,發(fā)起了猛烈的追求,稍微分散了點注意力,但李蘭對趙宏鳴似乎沒有興趣,愛搭不理的狀態(tài),倒是這位不差錢的主追的火熱。百樂門上下不知情的都說,錯過了趙宏鳴怕是李蘭真要嫁不出去了。
“還有這么一出事嗎?”樂平驚道,聽了小胖的敘述,完全顛覆了他對李蘭的想法,“我一直以為李蘭不喜歡男人!”
小胖嘆息道:“虧你每天蘭姐蘭姐的叫個不停,連這事都不知道嗎?”
樂平搖頭,“我從來都沒想過李蘭會喜歡花郎哥,我一直以為門里能和李蘭搭上的只有雷萬鈞!”
“為什么是他?”小胖倒是不解了。
“不知道就是感覺他兩般配,都是那種強硬雷厲風行的人!”樂平說的很認真,他心里是真的這么覺得。
“你怕是眼睛有毛??!雷萬鈞和李蘭般配,要是給李蘭聽到非得打死你!”小胖興致勃勃的說道,“雖然我不看好花郎和李蘭,但講真他們兩要是能成,倒是一件美事!”
“不可能!”樂平說道:“沒法想象花郎哥和任何女人成親的樣子!而且,趙公子確實不錯,這次奪花還答應(yīng)了李蘭進來找我,以身犯險,我想蘭姐對他肯定會心動的!”
“你太天真了!”小胖得意且狂妄的說道:“并不是付出的多,就可以撥動女人心的!”
樂平鄙視的看著小胖,小胖不以為然,又問道?。骸按蠹仪疤於荚谟懻撃闶窃趺磰Z花的!本想著要你給解答,哪知道你是昏著回來的,快點告訴我所有的事情,我好回去跟他們吹牛!”
樂平眉毛一跳不高興的說道:“你陪我這么久,其實就為了這事,得到第一手消息好和他們吹牛有資本!”
“昨天問劉叔,劉叔說他也不清楚,讓你醒了自己說!”小胖心急的說道:“你也別賣關(guān)子,告訴我,這么難的事你怎么辦到的!”
樂平憋了一路,本想對劉志遠和李蘭吹噓一番,但劉志遠的態(tài)度讓他很不高興,眼下憋不住,坐起身正興高采烈準備吹一波,敲門聲響,兩人估摸著差不多是啞巴師父回來了,小胖去開門,進來的竟然是花郎與李蘭,花郎手里提著酒菜滿臉笑容,李蘭在身后面色鐵青。
這畫面,樂平與小胖心中道:“果然他兩有事!”
“樂平,哥特意帶了酒菜咱們喝一杯!”花郎說著,眼神充滿跳動,然后問道:“大啞巴人呢?”
“先吃再說!”小胖急道:“忙了一夜可把我餓壞了!”
樂平無奈說道:“你睡的比我都沉,哪里忙了!餓的倒是挺快!”
四人也不客氣,酒菜上桌便坐下,樂平,花郎,小胖有說有笑,李蘭只是問了幾句樂平身體,便沒有多言。
樂平打開話匣子,說花都內(nèi)女子多么漂亮,花郎應(yīng)該一起通行,突然言語間哽咽,三人詫異,樂平訴說了小偷姑娘之事,花郎聽后安慰道:“人各有命,她命數(shù)如此,你糾結(jié)不得!”
樂平低聲道:“只是未曾想到,上一秒還是活人,下一秒再見就已是死人!”
花郎一口酒下肚,拍了拍樂平肩膀,“別多想與你無關(guān),天下都是如此!”
樂平一杯飲下,說道:“我知道和我無關(guān),只是心痛!”
“倒是說說你如何奪得日月輪的!”花郎笑著問道:“我們都很好奇!”
小胖睜大眼,滿臉期待,李蘭也是點頭說道:“還真不知道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樂平想起小偷姑娘的悲慘遭遇,興致已經(jīng)淡了不少,平靜的說道:“我沖進花園里,就和一個抱著尸體的鐵面人撞了滿懷,當時真的很害怕,想要逃走,但心里認定要救王姑娘,便鼓足勇氣一路跟著何太坤!”
“你一進去就跟著他?”李蘭驚問。
樂平點頭,“當時劉叔告訴我,所有參加奪花者他的武功最高,我想他一定可以奪花,我進去時就計劃好,偷偷跟著他,等他日月輪到手的時候趁他不備,殺他奪花!”
“你可知何太坤是什么人?你這么做根本就是九死一生!”花郎無比驚訝,但還是忍不住問:“然后呢?”
“我跟了他三天,他的武功招式真的是厲害,尤其是那銅皮鐵甲的功夫讓人匪夷所思!”樂平說著眼里有幾分敬佩。
“鐵臂判官手!”花郎說道:“何太坤的成名絕技之一!”
“厲害?。』ɡ筛?,這你都知道!”小胖驚訝,李蘭也是有些意外的看著花郎。
“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功,還有上官明耀那驚天動地的劍招,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樂平喝了口酒,接著說,“他與我年紀差不多,卻有這樣的本事!”
“你如何從他們二人手中奪花,還殺了何太坤?”花郎問道。
“何太坤那刀槍不入的功夫雖然厲害,但我發(fā)現(xiàn),他每次運功之后都需要休息,不可以即刻再戰(zhàn),他擊敗上官明耀的時候,打算取上官明耀性命,身體散功,我就是盯準了那個瞬間!”樂平說道看著花郎,“其實,我心里過意不去,我與他沒有怨仇,卻還是取他性命!”
“問題不在這!”花郎說道:“我明知道你心里很難受,不過把這情緒放一放,先告訴你跟了他三天,以他武功的修為,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你,怎么做到的?”
樂平抬頭平常無奇的說道:“我和師父打獵,怎么跟蹤獵物就怎么跟蹤何太坤!”
神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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