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去看,原是他剛才被蘇妍追的急了,也沒注意到自己所在的那片區(qū)域的環(huán)境。周邊巖石比較光滑,又長著很多青苔。加之這一大清早的,山上的露水又多,泥土濕潤,他一路跑來,腳下沾滿了濕泥巴,踩到光滑的石頭上,自然會滑到。
“不小心,蘇妍,我,我不是故意的。”二師兄沒有了籌碼在手里,自知打不過蘇妍,急急的連滾帶爬的就逃。
“你別跑,去給我找回來!”河西嘶吼功在山間回蕩,驚得周邊鳥獸都四處逃竄。
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二師兄奔命一般,逃的沒了影子。
眼巴巴的望向了懸崖,欲哭無淚呀!怎會這樣?也太悲催了點(diǎn)吧!
那把劍是真的很重要?。煾嫡f過的,那是唯一能夠?qū)Ω豆治锏膶殑Α?p> “這可怎么辦?我如何跟師傅交代!”看了看那懸崖,實(shí)在是不想下去呀!懸崖之下,雨霧繚繞,深不見底的,林子又密,烏漆嘛黑的,給人一種神秘詭異的感覺。
可是那寶劍不能丟??!咋辦呀?看了看天色,大概這個時候,師傅也該醒了,她老人家要是見不到自己,又該大發(fā)雷霆,找她。
如今這大青山所有的弟子都在療傷,要在被師傅一嗓子吼出來,免不了又會傷到誰。那樣的話,他們之間的矛盾肯定越來越大,還是先回去一下,得了空閑,在回來尋那寶劍。
急急在山間尋了些跌打損傷的草藥,趕了回去。
給師傅上了藥,煮了飯,還要抄寫經(jīng)文。這一忙,就忙到晚上。
懸崖之下,白天都覺得恐怖了,更別提晚上,蘇妍很是糾結(jié),要不要自己半夜出去尋寶劍。
四下里到處都走過一遍,根本沒有路能下去。
師傅說過,那把劍是唯一能夠?qū)构治锏奈淦鳎蛔约哼@么給弄丟了,肯定會責(zé)罰自己。
也不想下到那懸崖之下,該咋辦?
要不先瞞著!反正自己也是會離開的,這個世界有多少怪物,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是,萬一師傅問起那把劍,自己拿不出,一樣瞞不了,到時候師傅一生氣不帶自己回去可就不妙了。
思量許久,還是決定在上交自己被罰抄的經(jīng)文的時候,告訴師傅。
“師傅,我抄完了!”恭敬的送到師傅手里,查看。
抬眼偷瞄師傅的表情,只要師傅沒有蹙眉,就算是過關(guān),不會讓她重抄。
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師傅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眼看就要查看完畢,師傅都沒有蹙眉,看來蘇妍是過關(guān)了。
就在她要舒一口氣的時候,師傅收好了她抄寫的經(jīng)文。兩條粗眉毛逐漸往中間聚攏,豎起了三條褶皺。
這是啥意思?心里又莫名緊張起來。
“師傅,我真的很認(rèn)真在抄了,您就別罰我了吧!”緊張的左手掐右手,可憐巴巴的望著師傅一張嚴(yán)肅的臉。
“蘇妍!”師傅的語氣有些低沉。
“啊?”又驚又怕的應(yīng)了一聲。
“蘇妍,那把劍你可得收好,世間之大在難鍛造出第二件來。”
“是!”心虛導(dǎo)致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
“啊,那把劍??!我收好了?!?p> “你可知道它的來歷?”
“那不是您給我的嗎,我哪知道?”
“不!那是你帶來的,為師不過是有點(diǎn)鑄劍技術(shù),恰好能將其恢復(fù)罷了!”
“我?guī)淼??我沒帶什么可以鑄劍的東西——”
“天怒,你還記得吧!”
“師傅是說那破銅爛鐵嗎?”
“那可不是破銅爛鐵,是這世間罕有的一種物質(zhì),很多很多年前,被一個神秘王國所獲取,煉制成了這世間唯一的一件能斬殺怪物的武器?!?p> 我的天,居然是她沒當(dāng)回事的那丙短刀——天怒,那就更得找回來了。不是自己的東西,用完了還是得還回去的。
不過,真沒看出來,那破玩意兒,居然真是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