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出事了!
就在楚小白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門口響起了一陣輕輕地,非常禮貌性的敲門聲。
被這個敲門聲驚得一個激靈,楚小白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屋外的人這會兒不可能是別人,而喬志遠如此冷靜的應(yīng)對,卻讓楚小白多了幾分意外。
看來,今天的事情是真的不太好解決了。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楚小白坐回床上,咬著牙摁下了沈沐澤的電話。
話筒里還是一陣陣的嘟嘟聲,楚小白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響了幾下又變得毫無動靜的房門,緊張的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喂?”
沈沐澤正在庫房里逐一擦拭著要帶的物件,突然口袋里的震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掏出手機,沈沐澤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再過兩天就要一起出發(fā)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不去打擾楚小白,而是各自在自己的住處忙碌著收拾東西,等著到了約定時間再去他家集合,因此就連日常的交流大家也都是簡單的在群里完成,在這樣的情況下,楚小白怎么會在這種時候跟他打電話?
總不能是想叫他一起吃飯吧?且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飯點了,就算真是,那也不會是單請他一個人,在群里吆喝一聲,更方便吧?
楚小白從來都不喜歡將事情太過于復(fù)雜化,這并不是他的行事風(fēng)格。
一邊朝著庫房外走,沈沐澤一邊摁下了接通鍵。
話筒那邊并沒有傳來說話的聲音,代替的反而是一聲劇烈的撞擊聲響。
木制品的破裂聲伴隨著一陣話筒摩擦布料的嘈雜聲傳了出來,聲音大的沈沐澤的耳朵都有些嗡嗡作響起來。
沈沐澤蹙眉,將話筒拿的遠了點。
這什么情況?誤打誤撞按錯鍵了?
雖然心里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沈沐澤看著再次亮起的屏幕上那個紅色的掛斷鍵,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機再次放回了耳朵旁。
畢竟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誰也不能完全保證出行之前一點問題都不出,再聽一下,如果確實沒啥事兒,再掛也沒什么。
可是這一聽,沈沐澤心里咯噔一下,一絲不祥的預(yù)感從他的心中漸漸浮現(xiàn)出來。
“你……你給我出去!”
“喲,出哪兒去?你別忘了,這里也是我的家。”
“你的記性應(yīng)該沒有這么差吧?剛剛跟你說過的話,轉(zhuǎn)眼就忘了嗎?”
楚小白的聲音有些急迫,也許是因為太過激動,顯得有些顫抖。
“我的記性好壞,取決于你的配合程度。”
一句話說完,屋子里又是一陣嘈雜,隨著一聲“砰”響,似乎有什么東西狠狠地砸到了手機旁邊。
說話的聲音驟然增大,沈沐澤瞳孔驟縮,拳頭緊握,關(guān)節(jié)都被捏的咔咔作響。
“躲?。磕阍俣??你還想躲哪兒去?你我都認識這么久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過了,嗯?你還怕什么?”
也許是因為手機離聲源太遠,也許是因為對方的聲音本身就很輕,沈沐澤集中全部注意力,甚至在如此安靜的環(huán)境中還用手指堵上了另一邊的耳朵,這才總算是聽清了那邊的對話。
瞳孔驟縮,一絲不祥的預(yù)感從沈沐澤的心中浮現(xiàn)出來。
出事了!
再不敢有輕易掛電話的想法,沈沐澤歪著頭,用肩膀?qū)⑹謾C緊緊的頂在耳朵旁,一把拽了外套和車鑰匙打開門就沖了出去。
電梯一路直下,在地下負二樓打開門的一剎那,沈沐澤的身影已經(jīng)在電梯里消失了。
打開車門的一瞬間,車子便像離弦的箭一般,伴隨著轟鳴聲沖了出去。
沈沐澤一邊單手控制方向盤,一邊將電話切換成藍牙耳機模式,眸子里難得的蒙上了一抹緊張的神色。
該死,許子秋還有那只死兔子都是干什么吃的?家里來壞人了,一點反抗的本事都沒有嗎?之前不都還挺嘚瑟的嗎?怎么這會兒需要他們的時候,一個半個的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正被沈青青電話約出來,不斷地回答著一些出行細節(jié)的許子秋突然覺得脊背陣陣發(fā)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揉了揉鼻子,許子秋抬眼瞅了瞅不遠處店內(nèi)開到30度的空調(diào),撇了撇嘴。
難道是因為溫差過大?他也感冒了?不對啊,他一個妖,感什么冒?
肯定是有人在罵他,想都不用想,絕對是方墨那只死狐貍。
沙發(fā)角落里,正挨著兩邊罵的死狐貍此刻緊緊的皺著眉,一動不動的癱在那里,如果忽略掉那肚皮上極其微弱的呼吸幅度的話,倒真的和死了沒什么兩樣。
臥室里乒里乓啷的亂響著,兩人纏斗的聲音伴隨著布料的撕裂聲大的出奇,方墨雖然昏死過去,卻似乎也感受到了楚小白的求救,眉頭緊緊的蹙成了一團。
楚小白的上衣已經(jīng)徹底報廢了。
冬天的衣服雖然厚,但是很不幸,楚小白有個很不好的習(xí)慣,那就是這家伙只要在家就喜歡將空調(diào)開得很高,身上穿的很少,王姍姍為了這個,不知道跟他糾纏過多少次室內(nèi)外溫差的問題,可是某些人就是一意孤行,從來都是把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
這會兒,看著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喬志遠暴力撕扯成碎片,就連針織衫都被他從不知道哪里摸出來的小刀給割成了一截一截的線頭,很明顯,這個混蛋今天就是有備而來,知道他的壞習(xí)慣,老早就做好準備了!
十分鐘不到,楚小白的身上就成功的一絲不掛了,就連遮羞的內(nèi)褲都被撕成了一塊破布。
雖然在空調(diào)房里,可是什么都沒有的楚小白這會兒也禁不住寒氣,身上泛起了一顆顆圓溜溜的小疙瘩。
看著自己的杰作,喬志遠終于松了口氣。松開緊緊限制著楚小白自由的手,看著他仿佛逃命一般抱著被子遮著羞處縮進角落,喬志遠將手上的蝴蝶刀玩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花招,瞅著滿屋子的狼藉,嘴角咧開了一個玩弄獵物的笑容。
沒了那只死兔子的干擾,大門又被他鎖死,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誰能夠來打擾他了,與其速戰(zhàn)速決,不如讓他先好好享受一番獵物的絕望,那樣,才更有味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