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朕就想發(fā)展點(diǎn)親信
八月時節(jié),炎陽高照。
乾清宮,午時。
李塵躺在龍榻上,四個年約十八九歲的秀麗宮女,正輕輕地捶打著李塵的雙手雙腳。
前后兩頭,四個拿著孔雀翎羽扇的宮女輕輕地扇著風(fēng)。
十名太監(jiān)拿著一袋袋冰袋放到乾清宮的各個角落,漸漸地在半空中形成一片淡淡的白氣。三十多度的夏季,在這里早不到一絲痕跡。
香爐中輕煙裊裊,安神香散發(fā)著淡淡的沉香味。
盛夏時節(jié),本就是一個容易打瞌睡的季節(jié),更何況搭配上了“空調(diào)”、“安眠藥”。
正為李塵按摩的一個宮女,不知不覺泛起了一絲困意,沉重的眼皮越來越重,手上的力度不由減輕,頻率也不知不覺中減小。
李塵內(nèi)心冷冷一笑,恍然睜開眼睛,掃了一眼打瞌睡的侍女,冷聲道:“拉下去?!?p> 侍女立馬磕頭謝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一旁的曹化淳會意,朗聲道:“來人,拉下去,掌嘴十下?!?p> 李塵冷哼道:“朕不想再看到她?!?p> 侍女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不斷地磕頭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p> “咚咚……”的磕頭聲不絕如縷,一絲紅色的血液漸漸染紅了地面。
李塵神色冰冷,根本不瞧侍女一眼。
眾宮人不由膽戰(zhàn)心驚。
曹化淳進(jìn)言道:“陛下,小臣有一言,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說。”李塵冷聲道。
曹化淳說道:“先皇新殤,不宜見血,不如將她貶入浣衣局,以作懲戒?!?p> 李塵點(diǎn)點(diǎn)頭,擺了擺手。
侍女叩謝道:“謝陛下隆恩?!?p> 兩名內(nèi)侍帶著侍女離去。
曹化淳進(jìn)言道:“不知陛下對侍女有什么要求,小臣這就為你安排?!?p> “你看著辦吧?!崩顗m冷聲道:“如若再發(fā)生此事,朕拿你試問。”
“諾。”曹化淳躬身道。
……
東廠。
“奴婢又晴拜見千歲爺?!币粋€侍女叩拜道。
魏忠賢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又晴頭上干涸的血跡,淡淡地說道:“所犯何事?”
又晴說道:“奴婢辦事不力,影響到陛下休息?!?p> 魏忠賢略微沉吟,“陛下這幾日所做何事?”
又晴說道:“三日前,陛下看了一下內(nèi)庫與戶部的賬簿?!?p> 魏忠賢頷首道:“下去吧?!?p> “奴婢告退?!?p> 魏忠賢心里沉吟道:“錢嗎?這倒是與先皇很像?!?p> “報(bào)?!币粋€小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稟報(bào)廠公,曹化淳從信王府中篩選出八名侍女帶入了皇宮?!?p> 魏忠賢皺了皺眉,內(nèi)心不由想到了“裁撤內(nèi)侍,拔除眼線”八字。
魏忠賢問道:“侍女姓名?!?p> 小太監(jiān)回道:“侍女雨蘭,十六歲,八歲入宮,十二歲被安排到信王身邊,深的信王寵幸,一直是信王的貼身侍女?!?p> “侍女夜云,十五歲,八歲進(jìn)宮……”
……
魏忠賢沉思道:“女人嘛,不妨試一試?!?p> 魏忠賢若有所指地說道:“你下去安排四位善于侍候男人的舞姬,隨我進(jìn)宮?!?p> ……
夜,乾清宮。
曹化淳輕聲說道:“陛下,魏公公帶著四個舞姬前來覲見。”
躺在龍榻上的李塵,摟住一個侍女,把玩著纖細(xì)的柔夷,笑著道:“傳?!?p> 魏忠賢笑著走進(jìn)來,請安道:“臣深夜打擾,還請陛下恕罪?!?p> 李塵笑道:“魏卿何事如此著急?”
魏忠賢回道:“臣聞下人手腳辦事不利,多有驚擾到陛下,特意挑選了四名手腳靈活的宮人前來服侍陛下?!?p> 李塵頷首道:“愛卿有心了?!?p> 魏忠賢拍了拍手,四位姿色頂級的舞姬,緩步走了進(jìn)來。
四位美女皆是上乘之姿,各有千秋。
為首女子,年約二八,細(xì)致烏黑的長發(fā),披于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松散的長發(fā),隨著步伐舞動,顯出一種別樣的風(fēng)采,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cè),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xiàn),可愛如天仙。
女子行禮道:“妾身初柔,拜見陛下?!?p> 第二名女子,粉紅玫瑰緊身袍,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鬢發(fā)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tài)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妾身紅玫,拜見陛下?!?p> 第三名女子,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xì)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diǎn)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fēng)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fēng)情,而靈活轉(zhuǎn)動的眼眸慧黠地轉(zhuǎn)動,幾分調(diào)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妾身綠煙,拜見陛下?!?p> 第四名女子,金黃色的云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云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妾身花蝶,拜見陛下?!?p> ……
“雖然我知道這是美人計(jì)?!?p> “雖然我知道魏忠賢不安好心?!?p> “雖然我知道這樣傷身?!?p> “……”
李塵心里道:“好吧,這個美人計(jì)我決定將計(jì)就計(jì)?!?p> 李塵目光來回游移在四位舞姬身上,笑道:“好,很好,愛卿的心意,朕明白了,若是無事,就先退下吧。”
魏忠賢看著李塵急不可耐的樣子,不由會心一笑,“臣告退?!?p> 李塵點(diǎn)點(diǎn)頭,揮退其余人等。
眾宮人散去,李塵朝著為首女子招手道:“初柔來這邊。”
初柔淺淺一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玲瓏的身軀,移動中上下起伏。
李塵一把將初柔摟入懷中,右手上下游走,惹的懷中美人,微微嬌喘……
李塵看向站立一旁的紅玫、綠煙、花蝶,笑道:“可會唱曲和舞?”
三人微微一躬,紅玫輕靈的歌聲響起,猶如空谷余音,繞梁余耳。
綠衫舞動,云煙蘭花,溫玉柔光,嬌媚如月,美得如此無瑕,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
一股淡淡的幽香飄入李塵鼻中,氣血上涌,頓感周身燥熱,沖脈的真氣快速運(yùn)作,迅速調(diào)理周身血?dú)狻?p> 李塵眼睛瞇了瞇,凝視著懷中的可人兒,嘴角閃過一絲早有所料的笑意,輕解羅裳,開始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
御花園。
魏忠賢欣賞著月色美景,“越澤,怎么樣了?”
草叢中竄出一個黑影,“稟廠公,陛下非常喜愛廠公送的禮物?!?p> 魏忠賢臉上劃過一絲得意之色,心里嘀咕道:“所謂的賢明之王,也不過爾爾。”
越澤清冷的面孔上猶疑道:“廠公,我聞信王并非好色之徒,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魏忠賢皺了皺眉,沉吟道:“也對,你可有法子?”
越澤說道:“廠公何不利用生祠一事試探一二?若是陛下臉現(xiàn)憤意,可知陛下對廠公有所圖?!?p> 魏忠賢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主意不錯?!?p> ……
夜色寂寥,宮中的燈火漸漸熄去。
李塵點(diǎn)住四個舞姬的昏睡穴,穿起衣服,走出乾清宮,看了一眼殿外靜候的曹化淳,“金銀卡片、黃金筆、野生動物血液準(zhǔn)備的如何?”
曹化淳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木盒,“金卡一百張,銀卡三百張,黃金筆一根,野生虎王血三份?!?p> 李塵接過木盒,冷聲道:“近百米者,誅?!?p> “諾。”曹化淳躬身道。
……
李塵將木盒放到桌子上,感知竄出,再次確定四名舞姬已經(jīng)昏睡過去,才開始著手刻畫“二星·夢幻金銀卡”。
……
破曉的微光,照亮昏蒙蒙的天空。
李塵收拾好案桌,將木盒放到書架上,走到龍榻前,掃了一眼四名舞姬,從衣物中掏出四個藥丸,冷冷一笑:“迷魂藥,真是低劣的手段。”
李塵隨手將4顆藥丸放進(jìn)一個盒子中,若無其事地脫掉衣物,重新躺回龍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