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青口中說的他,自是莊俞了。
但薛離卻只是滿不在意地?cái)[了擺手,“沒關(guān)系啦,雖然我是他的助理,但平時(shí)接觸的也不多呀,而且也沒有太多事情要忙?!?p> 聞言,傅臨青倒仍是緊緊皺著眉,“不行,我接受不了你給一個(gè)男人當(dāng)助理。”
而此言一出,薛離馬上就明白了。
重點(diǎn)不在于‘助理’,只是在于‘男人’。
她啼笑皆非的看了他一眼。
“女人就可以?”
然而——
“也不可以?!彼麘?yīng)的理直氣壯。
“……那人妖呢?”
“不行?!?p> “所以是個(gè)人就不可以?”
“恩?!?p> “……”
最終,薛離還是拗不過他,隨他一同找上了莊俞。
此時(shí),莊俞才剛剛下戲、回到了私人的休息間。
看著一起出現(xiàn)的兩人,他挑眉道:“有事?”
在莊俞面前,傅臨青瞬間完成了從‘傻小子’到人狠話不多‘高冷霸總’的升華銳變。
他開門見山,目光倨傲,語氣冷淡從容、毋庸置疑。
“她不會給你當(dāng)助理了,我?guī)ё吡??!?p> 薛離:……
滿滿的貨物既視感。
而莊俞沒有特別大的反應(yīng),只是有些納悶奇怪。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就因?yàn)檫@是我老婆?!彼苯右皇?jǐn)r過了薛離,宣示著主權(quán)。
“你們結(jié)婚了?”
“也快了?!备蹬R青說得理所當(dāng)然、毫不遲疑。
“哦……”
莊俞先是看了看傅臨青,再又是看了看薛離,他手摸著下巴、似乎在思量著什么。
正當(dāng)薛離以為他即將說出‘你們真是王八看綠豆’等之類不太好的話之時(shí),他卻是突然頷首道:“恭喜,你們很相配。”
見莊俞這么上道,傅臨青的臉色也好了很多。
不過,未等他說話,只聽莊俞又是補(bǔ)了一句——
“但是你不能帶走她,她是我的助理?!?p> “……”
傅臨青的面容有些僵硬。
結(jié)果……說了這么多全部都是雞同鴨講。他霎時(shí)間有一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惱火,他只好再重復(fù)了一遍——
“沒聽清楚?她不會再給你當(dāng)助理了。”
“為什么?”
“……你讓我老婆給你當(dāng)助理?”
“有問題嗎難道?”
“……”
薛離能感受到傅臨青有些生氣了。
而正如她所想的那般,最后一絲耐心耗盡的傅臨青已經(jīng)沉下了臉,語氣中已然滿是有警告之意——
“就算你是金世的人,也不等于我動不了你。”
但對此,莊俞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gè)字。
“哦?!币膊⒉皇强桃饨o人添堵,他只是極為平淡的接受了這個(gè)事實(shí)。
“……”
最后,薛離還是把傅臨青給帶走了。
“他就是那樣子……你別生氣……”
“我有生氣嗎?”正在盤算著怎么弄死莊俞的某位高冷霸總神色平靜。
“……你有?!?p> “那一定是錯(cuò)覺?!?p> “……”
薛離一聲嘆息,“說真的,你不要?jiǎng)铀??!?p> 此言一出,騰騰的殺意瞬間變得肉眼可視。
見此,薛離只好再低聲解釋道:“我對他沒有意思,他也是同樣。我對他而言,只是一個(gè)漂亮的花瓶女助理?!?p> 按捺住把莊俞撕成條丟下水溝里的沖動,他咬牙切齒地?cái)D出了一句話。
“他想要助理,我可以找無數(shù)個(gè)給他。要漂亮?環(huán)肥燕瘦,夭桃秾李,都隨他?!?p> 薛離卻只是搖了搖頭,“不是這個(gè)問題。”
接著,她語氣認(rèn)真的說道:“就算我不做助理了,我也不可能不再接觸其他的男性。你不可能弄走出現(xiàn)在我生活中的每一個(gè)異性。”
聽到她的話,傅臨青撇過了頭,小聲的回了一句——
“……我可以?!?p> “你敢這么做我就把你捶一頓?!?p> 傅臨青霎時(shí)不可置信道——
“你竟然為了一個(gè)臭小子這么對我!”
“……我怎么就為了他了?”薛離無奈。
“就是為了他!我要把他冷藏封殺,讓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gè)導(dǎo)演、公司敢用他、敢收留他!”他說的起勁。但說著說著,他的腦袋上忽然就挨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一拳頭。
“你居然還為了他A我!”傅臨青捂著頭,神情中滿是悲憤委屈。
而薛離哭笑不得,她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好了,聽話別鬧?!?p> “……”
她這么軟軟的一句下來,傅臨青也不好再無理取鬧了。
掙扎了好半晌,他到底終是妥協(xié)退讓。
如同泄憤一般,他神情惡狠狠的掐了掐她的臉蛋。
“不動他也可以。但是……”
“你可就跑不掉了。”
說完,略帶著惱怒,他的唇的直接壓了下來。
比起之前的溫柔繾綣反側(cè),這一次顯然更具侵占欲。
而感受到嘴唇上傳來的微微刺痛,薛離自是下意識向后退,但無奈身體已經(jīng)被他禁錮在了胸前,她一邊盡力向后躲閃著,一邊皺眉道——
“你個(gè)笨蛋……不要…咬我……”
傅臨青嘴角略略勾起。
“我還以為你做好舍生取義的準(zhǔn)備了?!?p> 不過聽到她的低喃,他到底是放輕了動作。
之后,只剩下兩人之間曖昧的喘息聲。
——
盡管答應(yīng)了薛離不會動莊俞,但傅臨青也不可能毫無動作。
“去把莊俞和他身邊的人全部查清楚?!?p> “是。”
對于傅臨青這般隱秘的動作,薛離自是不清楚的了。
在這些時(shí)日里,她北窗高臥。傅臨青則依然不停地在兩市之間往來如梭。而她一人之時(shí),在劇組里面也是樂的清閑。平日里也已經(jīng)不會再有人找她麻煩,但隱隱約約的,她覺得……似乎……少了一些人。
察覺到她的疑惑,林念美很是坦蕩。
“他們都被趕走了呀。我把你之前被針對的事情告訴任導(dǎo)啦!”
就這樣,任彥哲在不知不覺中做了一個(gè)善良的背鍋俠。
而后,因?yàn)橹磔啺嘀贫鹊拇嬖?,在K市呆了接近半個(gè)月的薛離也回A市了。從K市回來之后,她搬到了同傅臨青一起,一間位于市中心高級住宅的頂層復(fù)式公寓。
反正雅園酒店的房門對他來說形如虛設(shè),那住在哪里也都是一樣。
在傅臨青與她廝(huda)磨(manchan)了幾天后,薛離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