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小姐呢?”
“你們要干什么?”
外面的聲音不斷傳來,且越發(fā)靠近,竟是奔著蘇凝的屋子來的,蘇凝唰的站起來,在那門被推動時,背部緊緊的抵住門。
將女鬼生生嚇了一跳:“你做什么?”
蘇凝咬緊牙關(guān)瞪著女鬼,語氣十分堅定的道:“你休想害她們!你這只厲鬼!”
這女鬼所言想迷惑她,不過是想為害人找的借口,她才不會上當(dāng)受騙。
女鬼對于這蘇凝莫名其妙的針對覺得好笑又可氣,她冷笑了一聲,眉梢間都是陰寒之氣,
“好啊,那你便可要擋住了門,一會若是這門開了,這送上門的活生生的人我可就不客氣?!?p> 話落時,她緩行到了那四方椅懶懶的跨腿斜坐著,傾顏不掩陰郁:“我油炸!我生煎!我粉蒸!”
蘇凝聽得她語氣的生狠,更加堅毅的決絕。
她用力的抵著門,費力的喊著:“你們不要進來,快走?。 ?p> “開門!”
“蘇小姐,我們是二小姐院內(nèi)的人,還請你開門,莫讓我們撞爛門?!?p> 門外更大的外力在往里推,蘇凝心中越發(fā)生怕:“有什么事你們明日再來找我!你們快走。”
屋外月淡星稀,冷風(fēng)陣陣,鈴兒被兩個丫鬟抓著掙脫不開,她只著薄衣,頭發(fā)散亂。
余下的三四個丫鬟聚在門前在推著門。
鈴兒滿眼淚水:“小姐!你千萬不要開門!她們是二小姐院子的要來尋麻煩的!”
“啪”那領(lǐng)頭的丫鬟抬手便給了鈴兒一巴掌,冷哼了一聲:“你個小賤奴再亂說我便撕爛你的嘴?!?p> 蘇凝隱約中聽到鈴兒與葉雪枝身邊那個大丫鬟香凝的聲音,她以為這些日子過去,葉雪枝不會找她麻煩了,沒想到她還是不放過她。
“鈴兒!你快走,不要管我?!碧K凝的聲音自屋里傳來。
香凝笑了笑,笑得陰陽怪氣:“表小姐,你還是快些開門吧,別讓你這小婢女遭了苦?!?p> “我不能開門!”蘇凝使勁的頂著門,縱然心中委屈與擔(dān)憂,可瞧著那正虎視眈眈的女鬼,舔著唇的女鬼她便要阻攔這門被打開,她不能害了那么多條人命喪在這里!
“給我將門撞開!”香凝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蘇凝心慌,還未來得及多想,那門下一刻便被撞開了,蘇凝未及躲開,直直被撞摔倒在地。
屋子一下便沖進來不少人,鈴兒沖進來連扶起蘇凝:“小姐!”
蘇凝被撞得頭昏昏,被鈴兒扶起來:“小姐,你沒事吧,怎么樣了?!?p> 蘇凝倚著鈴兒,搖著頭:“鈴兒,我沒事?!?p> 她說話時,抬眼去看女鬼坐著的位置,女鬼已站到椅子上,正一臉興奮的盯著她們,兩眼都放著精光,將蘇凝嚇得不輕,而明顯的他人卻未能看見女鬼。
她慌張的推過鈴兒,連著一旁的沒好臉色的香凝:“你們快走!快出去!”
“小姐?”
沒推兩步,蘇凝便又被香凝掙脫開了來,還反推了蘇凝一把,大聲道:“你推我做什么!”
蘇凝被推得后退了幾步,鈴兒連過去扶住她:“小姐!”又怒斥著香凝:“你做什么推我家小姐?你們這些人想干什么?”
“干什么?”香凝揚唇笑了笑:“我家小姐讓我辦上次還沒辦完的事啊?!彼粗碌奶K凝眼里是陰冷:“蘇表小姐,我想你還記得上次在香雪閣未辦完的事吧?”
蘇凝一雙星眸顫了顫,抓著鈴兒的手在抖,上回在香雪閣葉雪枝要割她的舌頭...劃花她的臉被葉榮軒突然的到來打斷了,自那日開始她便繞著葉雪枝走,她想著葉雪枝瞧不見她便會忘記她的存在,不找頭的茬。
而今三更半夜...又有何人能來救她。
香凝很滿意蘇凝的神色突變,揚著嘚瑟的語氣:“看來蘇表小姐是記著了?!?p> 鈴兒狐疑的在低聲問:“小姐?什么事???”她的心中略感不安。
蘇凝未應(yīng)答鈴兒,只是失神的在低喃著:“二姐姐為什么還是不放過我?我真的未曾與那什么瑾瑜王有過私情,我更不識那瑾瑜王?!?p> 香凝微揚著頭:“有或沒有,自有小姐定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p> 語落后,她不屑的撇了一眼蘇凝,提聲道:“動手。”
身后的丫鬟一擁而上便要去抓蘇凝,鈴兒連擋在蘇凝面前,慌張道:“你們想做什么?不準(zhǔn)碰我家小姐!”
“做什么?你看著就是!”
鈴兒手腳并用,連拽著面前的兩個丫鬟,連叫帶喊:“你們走開!”
奈何人多勢眾,鈴兒沒兩下便被兩個丫鬟拉扯開了,緊拽到一旁去狠狠壓著門上。
“小姐!”鈴兒還在掙扎,驚慌的在叫喚著蘇凝:“小姐!”
蘇凝一邊后退著,一邊哭著搖頭:“為何...連著你們也不放過我!”
眼里盈滿淚水與絕望,這葉雪枝不放過她,這女鬼也不放過他,若她被割了舌頭毀了容,又被女鬼糾纏。那往后的日子她又該如何度過,那種永無天日的絕望,只是想想便覺得可怕。
雖然她無父母緣,但她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長大,小心翼翼的活著,一生未有過害人之心,只求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
而今卻遇得如此際遇,當(dāng)真是命苦。
蘇凝體弱無力,當(dāng)下便被兩個丫鬟死死制住,壓著抵著桌上。
鈴兒在旁哭喊:“小姐!你們快放開我家小姐!你們這些奴才不準(zhǔn)碰我家小姐!”
香凝看了一眼鈴兒,勾著唇對著蘇凝道:“表小姐,你還是乖乖的好,免得傷及無辜啊?!?p> 蘇凝當(dāng)下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絕望的默默流著淚。
那站在椅子上的女鬼看著鬼哭狼嚎的這一場戲,直搖頭捂臉。
她甚至比蘇凝還激動,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打?。⑦@些丫頭片子都趕出去??!
“真是太沒用了,太窩囊了?!?p> 完全將那前幾次的笑不露齒,姍姍款步的女子禮儀都拋了去。
鈴兒不斷的哭喊:“小姐!”
許是鈴兒的哭喊,又或是女鬼的刺激,那蘇凝怎不知的就突然掙脫開了禁錮,將那丫鬟狠狠推開了去。
香凝一瞧氣得咬牙,將那被蘇凝推到在地的丫鬟踢了一腳:“廢物!連個人都抓不好嗎?還不快些起來!”
蘇凝兩眼空洞,身子搖搖晃晃的站在那,頭發(fā)早已散亂,她啞著聲音:“也罷,也罷?!?p> 語落時,便在那要重新抓住她的丫鬟碰到她之前,驀地往一旁沖去。
“嘭”的一聲。
四周一片寂靜,站在衣柜前的蘇凝身影搖晃了一下,然后直直倒下,她的頭下那涓涓流著的血格外鮮艷。
所有人呆愣在原地,空氣中蔓延著淡淡血腥氣,那邊上的丫鬟睜開了瞳孔,緩緩低下身去,那伸出去探鼻息得手在顫抖。
然后她的臉:“唰”的一聲慘白,一下子癱坐在地,喃喃:“死了?!?p> 死了,這話一下出,鈴兒便不可置信的沖了過去:“小姐!”
“小姐!你醒醒!”
“死人了!”
“死人了!”
驚叫聲頓起,屋里的丫鬟一下子都跑了,香凝慌張的后退了兩步,驚恐的搖著頭:“不關(guān)我的事...是她自己自殺的。”
她一跑出屋,屋里便剩下鈴兒搖著蘇凝,豆大的淚滴一直往下掉:“小姐,你醒醒你別睡啊,小姐,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血越來越多,蘇凝的臉色越發(fā)的慘白,全身冰涼。
鈴兒絕望的哭喊著:“小姐,我是鈴兒,你醒過來啊?!?p> 女鬼不知何時飄了過來,她蹲在蘇凝身旁,先是拖了拖衣衫不讓沾到地上血,然后又瞅了瞅哭得鼻涕眼淚齊留的鈴兒,嘆了聲無奈氣。
嘀咕著:“這人明明還沒死啊,怎么還給哭上喪了呢。”
“小姐,你快醒來?!扁弮簱湓谔K凝胸前,撕心裂肺的哭喊。
女鬼蹙了蹙眉,不滿道:“這人沒死都得被哭死。”
語落,女鬼傾前,往鈴兒耳邊吹了口氣,那如空谷般的聲音:“找大夫?!?p> 屋里的陰風(fēng)突起,吹得燭光搖晃。
鈴兒愣神點了點頭,重新回過來神,便慌張的道著:“小姐,我去找歐陽大夫來救你,你等著我?!?p> 女鬼看著鈴兒如閃電般的速度沖出了屋,不可思議的咋舌,又低頭望著蘇凝,冷哼了一聲后道著:“膽小鬼!要死也得拉幾個墊背啊,真是笨?!?p> 她真是覺得蘇凝笨來著,可她又不能見死不救,雖她是個鬼,但還是很有善心的鬼來著。
女鬼又埋汰了蘇凝幾句,方心不甘情不愿的鉆到床底下拖出個麻袋,那是個確確實實的麻袋,上面還有些臟亂。
“好在我上次還留了些?!彼贿呑哉Z一邊打開了麻袋,在麻袋里翻了翻,翻出了兩個錦盒。
鄭重的將麻袋系好,塞回床底,才又開了錦盒,撲面而來的苦味讓她縮了縮鼻子,嫌棄的皺了好看的眉頭:“奇奇怪怪的味道?!?p> 那是干干扁扁小草根模樣的根須,包了一層又一層,很是貴重的樣子,她便順手拿走了。
只是要將這東西進入蘇凝的肚里,好似有些難度,這蘇凝現(xiàn)在可是昏迷狀,與這成鬼就差一點點了。
女鬼望了望蘇凝,又望了望手中的藥材,心中一番掙扎:“我可是怕你死了變鬼與我爭屋子才救你的?!?p> 猶豫了好一會才飄到蘇凝身上,順著她的身子上了她的身。
一附上蘇凝的身,女鬼便覺得頭上疼得要了她的鬼命,連爬起來將那兩錦盒里的藥全塞進嘴里,連嚼都嚼便吞下肚。
一下肚,女鬼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欲站起來卻覺得蘇凝身體沉重得厲害,似有千斤重壓得她的鬼魂站不起來。
“怎么...回事?”
女鬼搖晃了一下腦袋,只覺得頭昏腦脹,剛站起來的身子驀地又栽了下去。
女鬼的意識漸漸被黑暗吞噬,眼皮緩緩合上。
胡桃里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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