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清也不知道是說她缺心眼兒好還是說她沒心沒肺好了,二者兼容應該更合適。
“好了,你隨我來?!苯淝鍘еx瓷走進了藏書閣,道,“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我去給你拿藥?!?p> “嗯嗯。”謝瓷點點頭。
戒清嘆了口氣,哎,他還在受罰期中啊,要是被師父知道他居然敢擅自離開藏書閣,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戒清回來的時候果然見謝瓷乖乖地坐在墊子上,這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不過,說是意外倒也是預料之中,掛了這么重的彩,還有閑心四處蹦跶,那這藥也沒有涂的必要了。
謝瓷看著戒清手里紅紅的東西,不禁有些害怕:“小和尚,你下手輕點兒?!?p> “這會兒知道怕疼了?剛才不打的挺兇的嗎?”戒清雖然這么說,但還是動作極輕地將藥抹在了她臉上。
“喔喔……痛……”謝瓷閃躲著。
戒清:“別動!我已經(jīng)把動作放到最輕了,拿出你打架的那股勁兒,忍著點兒。”
謝瓷哼了一聲,安靜了下來,漸漸的,謝瓷越發(fā)覺得臉上清涼了,十分舒服,于是她好奇地問道:“小和尚,你這是什么藥啊?怎么冰冰涼涼的?”
“靈丹妙藥?!苯淝宓赝鲁鏊膫€字,又問,“你身上還有其他傷沒?”
“有。”
“哪兒?”戒清關心地問。
“屁股?!?p> 戒清:“……”
謝瓷:“可疼了?!?p> 戒清把藥塞給了謝瓷:“自己拿回去抹!”
“可是我自己抹不到啊,你幫我抹一下有什么關系?”謝瓷不解。
戒清:“男女有別,要是自己抹不到就別抹了?!?p> 謝瓷見他態(tài)度冷硬,就知道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幫她擦藥的,哼哼唧唧地別過頭去,本想不理他了,卻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笑嘻嘻地轉(zhuǎn)過頭去盯著戒清。
戒清:“這么看著我作甚?”
“小和尚,你都沒有懲罰我誒,你說,這是不是就是爹說的護短???”
戒清感覺頭頂仿佛有一只烏鴉飛過,這丫的腦子不靈光,想象力倒是挺豐富。
“我想你搞錯了,我不責罰你是因為你是寺中客人,與我八竿子打不著,我沒立場怪你啊?!苯淝宓ǖ氐?。
“???”謝瓷不開心了,“那你還是責罰我吧!”
“你這是什么邏輯?”
“小和尚,你罰我吧!”謝瓷哀求道,“打掃衛(wèi)生,抄經(jīng)書我都可以的,小和尚你罰我吧!”
我不要和你八竿子打不著。
“……”這么主動地找虐,戒清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我還是幫你梳一下頭發(fā)吧,以免嚇到我寺中其他師兄弟?!?p> 話畢,戒清又囑咐道:“梳完頭就給我回去好好躺著?!?p> “哦哦。”謝瓷聽話地沒有頂嘴。
“咚咚咚!”
“咚咚咚!”
陣陣敲門聲響起,謝瓷連忙下床去開門:“來了來了?!?p> 謝瓷打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方丈。
“阿彌陀佛,施主,打擾了?!?p> “不打擾不打擾,方丈找我有事兒?”謝瓷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這方丈怎么突然想起她來了?
“施主,你的臉是怎么了?”方丈驚訝地道。
“哦,沒事兒,就是摔了一跤,已經(jīng)涂好藥了?!?p> “原來如此,施主還是要多加小心?。 ?p> “嗯嗯,多謝方丈關心?!敝x瓷暗自松了一口氣。
“施主,住的可還習慣?”
“挺好的。”
“那施主想的怎么樣了?”
唐朝書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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