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的森林雖然也是越到深處,一些奇珍異獸就越發(fā)多了起來,但海外的森林深處和外面給南懷康的感覺是一樣的。
沒錯,此時妖獸森林的深處給南懷康一種獨特的感覺,讓南懷康趨之若鶩。
武者的修為越到高處,活的時間越長久,整個人就越發(fā)的相信一些神秘的東西,像是直覺,感覺,心有所感,夢境,不是越活越回去,而是活的時間越久,修為越高,視野越開闊,看到的無法理解的事情越多,越容易相信一些唯心的東西。
百戰(zhàn)境中期不高也不低,南懷康也不過將要而立,可南懷康的父親,南鞘州之主,一個無涯境的強者,可以說無論是生活閱歷還是修為,在整個劍洲大陸都是最為頂尖的。
這位南鞘州之主,就特別相信這些,把南懷康送去海外,把他的大兒子送去東鞘州,很多事情都和他的這種感覺有關。
這般渾渾噩噩的,南鞘州也不上不下的,不過這位南鞘州之主也沒什么辦法,他從小癡迷于武藝,無心他顧,這一州的事務他懂得不多,全部依靠手下的人維持,他本身的存在更多的像是一個武力威懾。
南懷康或多或少也受了些父親的影響,對于這種感覺很是相信。
“那個森林深處有什么東西?”南懷康和他父親不一樣,他不會盲從這種感覺。
他的父親盲從這些感覺,與其說是不會政事不如說是不屑于政事,他的眼睛望著這片天空,看不到這片大地,他們的追求從始至終就毫不相同。
這種感覺只是一種導向,該如何做還要看具體的情況。
那些心頭有些狂熱的公子哥被南懷康這樣一句話問住了。
本來以為少州主會一吐心胸,將劍洲大陸捭闔縱橫于一言之間,或是深思熟慮,憐天下可憐人于一念。
誰知少州主卻問的是眼前這片森林。
這些公子哥不禁有些慚愧,少州主這是在告訴我們,做事要腳踏實地,不要好高騖遠,要先看好眼前的事。
南懷康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雖然此時的公子哥們對南懷康相當狂熱,但他們平日連晚歸城的城門都不會出,更別說這種遠離人世的深山老林,這里發(fā)生的事真的不清楚。
李匡南及一些將門之后,雖然不是不出晚歸城門,但他們也只是去各地剿匪或是在邊關駐守歷練。
妖獸森林雖然是三州以及三城的交界處,甚至就在晚歸城邊上,但妖獸森林本身就是一個天然的屏障,晚歸城是都城而不是邊關。
退一萬步說,就算駐守都城,那妖獸森林的周邊還能了解一些,妖獸森林的深處?其中的大妖不出來就謝天謝地了,還去找他們麻煩嗎?
等等,李匡南覺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少州主,這妖獸森林里面有很多極其強大的妖獸,甚至還有大妖?!?p> “妖獸,大妖?”南懷康自幼就去海外游學,并不清楚“妖”這個概念。
“就是一些像是野獸中的像我們?nèi)祟愡@樣的“武者”,只不過他們使用的妖力罷了。”
“而且這些妖獸都開啟了靈智,甚至一些修為高強的大妖可以口吐人言?!壁w韜補充道?!皞餮匝F森林最為強大的大妖堪比我們?nèi)祟惖臒o涯境,不過這些也僅僅只是傳說,我見典籍中記載,有些武者仗著武藝高強也深入過妖獸森林深處,他們大多也就百戰(zhàn)境,在其中找到許多珍貴的藥材和獵物,并且活著出來了,想必這妖獸森林中也不至于出現(xiàn)天縱境的大妖,更不用說那傳說中的無涯境。而且傳言中這妖獸森林深處對武者的修煉很有好處,那些從妖獸森林中出來的武者,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趙韜可謂飽讀詩書,這種偏門的文獻的記載也能記得一二,不過他說到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冷汗直流。
南懷康也聽明白了,用眼神示意趙韜不要聲張。
妖獸森林深處對武者的修煉有很大好處,這種傳聞聞所未聞,修為這種東西只能依靠自身苦修得來,從來沒有聽聞過有其他的手段可以用來提升內(nèi)力。
除了一些僅僅存在于傳說中的天材地寶。
是什么可以提升內(nèi)力,并不是問題的關鍵。
關鍵是明明有如此神奇的地方,卻不為人知。趙韜不習武,從典籍中得到這個信息,說明這個消息是有機會被傳播出來的。
可卻不在李匡南這些武者中傳播,畢竟應該沒有武者能抵制住內(nèi)力提升的誘惑,這種事情應該是人盡皆知才對。
當然,不排除有人為了獨占這秘密,沒有將這個事情外傳,僅僅只是秘密記錄了下來,甚至這種情況才是最有可能,最符合人性的。
但從妖獸森林出來,修為增加了,這種事情可以隱瞞,但瞞不住四州的州主,南懷康所在的南家,南鞘州州主家,不會不知道這種事。
而且就退一萬步講,那個人瞞住了這個秘密。
這妖獸森林深處對于南懷康這樣一個百戰(zhàn)境中期都不算太遠,對于自己無涯境的父親來說肯定是近在咫尺。
這種好地方,父親是不會不告訴自己的,甚至趙韜這些比較重要官員的家庭也能得到一些消息。
但確實是沒有這個消息,肯定是有其他的情況。
比如,那無涯境的大妖。
趙韜因此才一身冷汗。
他們這些人最高也就是李匡南,百戰(zhàn)境巔峰,摸到了一些天縱境的門檻,其他都是百戰(zhàn)境中期和一些初入百戰(zhàn)境巔峰實際戰(zhàn)力也只比百戰(zhàn)境中期高一點點。
無涯境。
去送死嗎?
趙韜怕自己小命不保,想要說出來,打退堂鼓。
但被南懷康制止了。
這時候不聽南懷康的,肯定不會死,但這樣公然違反未來的州主,以后的仕途必然受影響,對于他們這些重功名的讀書人來說比死還可怕。
趙韜不虧是南鞘州文官一把手的子弟,面對這種威脅到生命的事情,還能平靜下心緒。
讓南懷康高看了他一眼。
天邊一道炊煙裊裊。
“哦?真是巧了,我們?nèi)ツ沁吙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