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一愣:“老言你別誤會,我們兄弟情同手足。”,言無痕冷笑道:“我沒有誤會,黑吃黑,我見得多了,連自己把兄弟都害的人,沒想到今天讓我見著了,竟然還是我的朋友。”。
雷家子弟繼續(xù)說道:“他們還會害你,你們的飯里都被他下了毒藥,在這里不死,出去你也是個死?!?,這一下子,不但言氏兄弟嚇了一跳,秦舞陽也嚇了一跳,毒藥,我怎么沒感覺,這個死王八金三。
金三暴怒,手里的兵器直刺過去:“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雷家的人?!保抢准易拥芫谷徊欢?,被他穿了個透心涼,一股奇怪的味道彌漫開來。
言氏兄弟喝了一聲:“姓金的,你做什么?!保瑑扇耸掷锿瑫r出現(xiàn)一根白綾,白綾抖動之間,兩人后躍:“你想殺人滅口?!?。
金三怒道:“放屁,這人根本不是雷家的人,這是有人用腹語?!保€沒說完,黑叔冷笑道:“離了張屠戶,不吃沒毛豬,姓言的是你們想黑吃黑吧。你們剛才在我們身上下了什么毒?”。
言氏兄弟哈哈大笑:“老頭子,你還真厲害,這人是個死人,被我們下了藥,老頭子,你們是不是呼吸不暢?!薄?p> 黑叔冷笑道:“這點(diǎn)把戲,你還在我面前演,我們金家的人是做什么的,你那點(diǎn)小毒根本沒用?!?,他話音未落,手里的長鞭已經(jīng)當(dāng)頭擊下,鞭如毒蛇一般,鞭頭黑霧彌漫,化著千萬條小蛇,纏繞向言氏兄弟。
秦舞陽屏著呼吸,急步后退,旁邊的一位金家的人笑道:“怕什么,我們金家的人在死人堆里長大的,從小都吃藥,抗毒性高的多?!?。
秦舞陽心中暗罵,你們這些短命鬼,從小吃什么不好,吃藥,老子我沒吃過。
眼神一掃,另一名言家子弟,竟然向自己撲了過來,對于這些習(xí)慣使毒的家伙,秦舞陽還是有些本能的恐懼的,不由自主地后退起來。
金三罵道:“金重山,你怕什么?!?,那具棺木突然打開,一根長鞭瞬間到了秦舞陽的面前,秦舞陽凌空一翻,堪堪躲過這一鞭。
那具披著古代衣甲的人慢慢坐了起來,手里長鞭橫掃,他的鞭極長,十?dāng)?shù)米的距離,瞬間就到,秦舞陽不敢硬接,虎靈橫轉(zhuǎn),身體再次急退。
那人的鞭力氣極大,秦舞陽震得兩臂發(fā)麻,更可怕的是,鞭上似乎有人在哭泣,鞭頭自如轉(zhuǎn)動,似乎是活的。
黑叔冷笑道:“你是應(yīng)急管理局的人吧,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你既然跟來了,就留下吧?!?,秦舞陽干笑兩聲:“不客氣,我就沒打算走?!?。
說話之間,秦舞陽又擋了一鞭,一個金家子弟見他身形踉蹌,虎爪一探,從后面刺了過來,秦舞陽反手一刀,那人想招架,卻不料秦舞陽身體和他擦而過,棺材里的人長鞭一勾,竟然把那一名金家子弟纏了起來。
鞭梢如鉤,直接鉤進(jìn)那人的身體,鮮血四濺,那人慘叫聲中,被卷入棺材里面,金三急忙喊道:“黑叔,自己人?!薄?p> 秦舞陽真言隨出,大日如來真經(jīng)誦出,一個手印凌空印下,只聽巨響,武士身體被砸了回去,托棺材的四個大汗腳步踉蹌,似乎要抬不動,秦舞陽暗喜,又是一個大手印。
棺材里白骨伸出,大日如來真經(jīng)是佛家正宗,對這種邪魔歪道的功法克制力極強(qiáng),他卻一掌頂了出來,整個棺材白骨森森,仿佛搭了一個棚子。
長鞭卻又擊出,金三喝了一聲,舍了言氏兄弟,攻向秦舞陽,秦舞陽身體急退,對方第二鞭卻更疾,鞭頭上一個黑影倏的飛出,五寸多長,似有雙翅。
秦舞陽橫刀再斬,把黑影砸的飛回,金三的兵器呼嘯而來,秦舞陽又是一退。
卻聽見言無痕慘叫一聲,卻是棺材里的武士舍了秦舞陽,突然襲擊言無痕,言無痕兄弟二人圍攻黑叔,本就相持不下,這一次突襲又極其突然,本來攻擊秦舞陽,十幾米的長鞭卻轉(zhuǎn)瞬到了言無痕的面前。
言無痕長綾迎風(fēng)而長,纏上了長鞭,鞭頭中黑影飛出,直刺言無痕的身體,言無痕伸手急抓,他的手在黑暗中白的刺眼,堅(jiān)逾鋼鐵,那黑影被一把抓著,卻泛起一股黑氣。
言無痕的胳膊滋滋煙,如萬針鉆心,他忍不住一聲慘叫,秦舞陽聽到的就是這一叫聲,長鞭已經(jīng)又一次纏了上來。
言無傷大怒,手中白綾飛舞,卻被黑叔的長鞭緊緊纏住,根本沒辦法救援,他連聲大叫,白綾里飛起一群白蛾。
白蛾四散,言無痕卻已經(jīng)被武士長鞭卷起,扯了過去。
那群白蛾,只向金家的人撲去,金家弟子之中,有一位是火系覺醒者,雙手連動,幾只火鳥飛出,追逐那群白蛾。
白蛾遇火,如煙火一般炸開,金三喝道:“躲開,快躲開?!彼瓷聿蛔非匚桕?,而是夾擊言氏兄弟。
兩名金家弟子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開始扭曲起來。
言無傷知道自己再撐下去,絕不是這金家人的對手,身體急轉(zhuǎn),長綾瘋舞,白綾竟然化著幾條巨蛇亂飛,他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影蹤。
另一廂,秦舞陽退了幾步,身邊的環(huán)境卻變了,小橋流水,幾叢淡竹隨風(fēng)而擺,桌子旁一個女孩子正在輕撫琵琶。
秦舞陽苦笑,這不會又是幻覺吧,這叫留念之地,為何不叫幻覺之島。
他既不想上去打一架,又不想攀親戚,聊天吹牛,一個幻覺有什么可聊的,說不定一回首,臉上一塊肉都沒有,何必自討無趣。
他扭身就走,那女子也不追,只是依舊輕輕彈著琵琶,秦舞陽對樂理知道的不多,琵琶曲只知道一個,就是十面埋伏,這個卻聽著一點(diǎn)不像。
秦舞陽扭身前行,前面卻是一座花樓,一個美麗的姑娘正在唱著蘇州評彈,吳語軟濃,令人心曠神怡,在這個地方聽到這種聲音,似乎要讓人感覺到黑暗中的處處殺機(jī)。
秦舞陽抬腿欲行,卻聽姑娘叫道:“先生,你聽過這只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