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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有道

第20章 幽冥之行

魔有道 程序魚 3540 2018-06-25 19:38:49

  “在下陸少明!”

  “陸少明?”袁溪驚訝,不自覺地稍稍提高了音量,“你就是無虛宮的陸少明?”

  “的確是,不過,我們先坐下來說吧!”

  “多謝?!贝阶轮螅爬^續(xù)道:“不知各位是要去哪里?可是要去幽冥之森?”

  “幽冥之森?袁兄所說的究竟是什么地方?”陸少明問道。

  幽冥之森?凌子塵是第一次聽說,心中有些在意。段君寒雖然根本沒放下過筷子,但已經(jīng)抬頭,一臉疑惑。唯獨(dú)沈輕瀾眼中暗暗閃過一絲迷茫,進(jìn)而變成了肯定,貝齒輕扣著下唇。

  “叫我袁溪吧,畢竟我們年紀(jì)相仿?!痹^續(xù)說道,“幽冥之森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但又伴隨著無數(shù)天材地寶,以及數(shù)千年來葬身其中的無數(shù)修士的兵器秘籍,其中,傳說中的溯洄鏡就在那里。”

  “溯洄鏡?就是那件能夠看到過去未來的寶物嗎?沒想到居然在那里?!绷枳訅m驚訝出聲。

  “是的,我正打算去那里,因?yàn)橛内ぶ倌暌淮蔚拈_啟時間到了,就在今夜子時?!?p>  聽到這里,陸少明恍然大悟道:“難怪,這青州城城中有許多修士的氣息。”從踏入青州城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修士數(shù)量極多,而且氣息紛雜。

  “那么,幾位有意一同前往嗎?正好可以同路。”

  陸少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不知,你去那里是為了什么呢?”

  “我只是想找親人罷了,那里有我需要的東西?!?p>  幽暗的密室之中,一盞燈火明明晃晃……

  “轟?。 ?p>  炸裂一般,雷鳴電閃,不久,無數(shù)豆大的雨點(diǎn)砸在了地面上,雨終是傾盆而下,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偌大的庭院之中跪著的玄色長衫的青年身上。

  “少主!”兩鬢微微斑白的中年人打著一把竹傘匆匆朝青年而來,趕緊將傘遮了過去,眼中滿是心疼。

  “少主,快起來吧,這么大的雨,淋了可不好!”

  “常叔,我不會起來的,父親一日不回應(yīng),我就不會起來!您回去吧!”青年說道,依舊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看著不遠(yuǎn)的緊閉的檀木大門。

  “少主……”中年人還想再勸,卻聽大門內(nèi)傳來了一道冷冷的聲音:

  “不用管他!你進(jìn)來,本座倒要看看,這個不孝子到底能為那個女人做到什么地步!”

  “尊主,這……”

  “進(jìn)來!別讓本尊說第二遍!”

  中年人眼中帶著幾分掙扎,看了看還在跪著的人,終是嘆了口氣,“少主,老奴還是覺得,少主這樣做太不值了……”

  將傘硬是放在對方的手中,中年人又嘆了口氣,才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人已離開,青年將手中的傘放到一旁,任憑雨水沖刷著,冷意伴隨著風(fēng)雨襲來,他卻沒有任何表情,依舊跪著……

  天,漸漸黑了下來,雨,依舊不止,然后,夜幕又慢慢被撤下,一束光從天邊亮起,雨終于慢慢停了,早晨的風(fēng)帶著幾分冷意,清新的空氣讓人不覺為之神清氣爽。

  “吱呀——”

  檀木大門終于打開,一中年人慢慢走了出來,看著尚跪在地上的青年,終是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疼惜。

  “為了凌霜那個女人,值得嗎?別忘了,你是我上官家的后人,是半步天未來的尊主!”

  “可凌霜只有一個,失去了,就再也無法找到第二個,縱是她傷我再深,我也想為了睿兒,給我自己,也給凌霜最后一次機(jī)會……”青年說道。

  “最后一次機(jī)會?如果她不要這個機(jī)會呢?如果,她再讓你失望了呢?”中年人反問了一句。

  “那么,情斷于此,永不回頭。”

  “好,這就當(dāng)做是你我的一個賭,如果你輸了,就永遠(yuǎn)忘了這段孽緣……”中年人停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但不論結(jié)果如何,睿兒是我上官家的孩子,只能叫上官?!?p>  “你走吧,琰兒,希望你所做的都值得?!?p>  中年人再不看對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其實(shí)輸贏又如何?畢竟是父子,怎么都不可能對對方跪了三天三夜都無動于衷。

  離去的人的背影竟是多了幾分歲月留下的滄桑,令青年心中酸澀難平,“父親,兒子不孝!”

  伴隨著重物與地面碰撞的聲響傳出,青年已是重重磕了三個頭,才終于起身離開。

  后來,青年竟是怎么也沒想到,那個已經(jīng)漸漸浮現(xiàn)老態(tài)的中年人再也沒有睜開眼……

  陰暗的密室之中,正盤膝而坐進(jìn)行修煉的玄色衣衫的男子猛然睜眼,隨即,一陣帶著幾分凄厲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密室。

  等到笑聲停止,幽幽的聲音響起:

  “的確是不值!”

  “凌霜……”兩個字眼從死死咬著牙根蹦出的同時,帶著刻骨的恨意……

  仙靈宗,正拿起一杯茶的灰衫女子指尖微微一動,小小的翡翠茶杯竟是從中滑落,碎裂在地。

  “怎么了?凌霜?!迸赃叺呐雨P(guān)心地問了一句。

  “我沒事,琉璃,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說完,凌霜指尖微微一動,施了一個清塵術(shù),地面的碎片和茶水悉數(shù)消失了蹤跡。

  “那時候,到底都太過年少……”琉璃感慨了一句之后,問道:“你對那個人,還有念想嗎?”

  “有又如何?沒有又能怎樣?到底,只是孽緣罷了,我現(xiàn)在想做的,莫過于看著塵兒成才,至于睿兒,他恐怕已經(jīng)……”

  “你真的相信上官琰的話?曾經(jīng)的上官琰或許不會騙你,但三百年過去,上官琰對你恐怕只有恨,他就算知道睿兒的下落,恐怕也不會告訴你……再說,神算子前輩不是說過嗎?三百年之后,自然會相見?!?p>  “你說得對,睿兒應(yīng)該還活著……”凌霜心中慢慢浮出幾分希望,想起百年前的事情,她心中只剩感慨和遺憾。

  “其實(shí),情之一字,要真正放下,很難……”她依稀記得,三百年以前,那個人恣意張狂,率性而為,卻耀眼得令人難以移開目光,讓很多正道年輕一輩弟子甚至是忌恨,只因?yàn)閷Ψ綉{借高深的修為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真真正正的年輕一輩中沒有敵手,就連正道中的老一輩都不得不佩服對方過人的資質(zhì)和悟性,暗恨對方居然不是正道弟子。無論正道還是魔道,女弟子中更是有不少暗自傾心于對方,比如合歡教如今的教主水玉兒,又比如她自己。

  只可惜,那樣耀眼的人卻已經(jīng)不在,毀在了她手中……

  “凌霜——”帶著痛苦和恨意的兩個字眼以及那冰冷的目光令她怎么也無法忘懷……

  夜幕悄然降臨,明月高懸,柔和的月光隱隱帶著幾分冷意灑落在地,偌大的一片森林中,無數(shù)綠葉仿佛穿上了銀裝,閃著清冷的光輝。

  此刻,無數(shù)修士就在森林前方,正道中人、魔道中人都各自一處,來自不同門派的也皆保持一定距離,難得出現(xiàn)的妖修鬼修也自是如此。他們的目的只有眼前那片幽冥之森,所以無論有什么糾紛,都被暫時丟到一旁。

  而正道人士聚集之處,段君寒、陸少明等人赫然在此,本來段君寒是沒什么興趣的,但想起門內(nèi)大師兄的千叮嚀萬囑咐勿忘好好修煉,他也只能來了。

  “子時一到,我們便可以真正進(jìn)入幽冥之森,只是進(jìn)去之后,就會無意間分散,遇到危險也只能自己面對了!”袁溪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再看了看前方的幽冥之森,說道。

  幽冥之森,百年一次開啟其中真正能找到天材地寶的道路,其余時候不管怎么做,都只是在最外一層繞來繞去,毫無所獲,還會受到各種妖獸的襲擊,

  段君寒抬頭看了看天空,尤其是看到那一輪明月之時,無人發(fā)現(xiàn),其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冰冷的色彩,就連周身的氣息也稍稍發(fā)生了變化,只是不過一息之間,什么變化都仿佛從未有過,他只是咂咂嘴,有些可惜道:“好好的月色,可惜沒有美酒美食!”

  陸少明一聽,有些無語道:“君寒,你還能再不著調(diào)一點(diǎn)嗎?”

  這話一出,段君寒反倒有些委屈了,“我是很認(rèn)真的呀!我說的哪里不著調(diào)啊!”

  “……”忍住想撫額的沖動,陸少明暗自無語,對方是很認(rèn)真,認(rèn)真在美酒美食上。

  一旁的凌子塵心中對此有些不屑,正要說什么時,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喊了一聲:“娘!”

  來人正是凌霜,她剛剛到來,便匆匆朝這邊而來,滿心都放在了凌子塵身上:“塵兒,你怎么來這里了?”

  “娘,我是想進(jìn)去好好歷練一番,才能進(jìn)步更快?!绷枳訅m道。

  “可是,塵兒,幽冥之森太危險了,我曾經(jīng)進(jìn)去過,險些就葬身其中,塵兒,你還是不要進(jìn)去了!”

  “娘,沒有多一點(diǎn)危險,又哪里能更快有所進(jìn)步呢?我想要變得更強(qiáng)就必須這樣!”

  “可是……”

  正在這時,一陣悠揚(yáng)的笛聲突然從半空中傳來,只見四個白衣蒙面的女子各自一邊,一同抬著一頂紫紗籠罩著的轎子凌空而來。

  “半步天的人!”一人出聲,道出了來者的來歷。

  四個女子輕盈落地,將轎子放了下來,立刻便有不少修士朝她們攻擊而來。

  “魔頭!還我?guī)煹苊鼇?!?p>  “魔頭!我要你死!”

  “魔頭!拿命來!”

  一道道聲音響起,可見他們與半步天的恩怨極深,竟是一時忘了前方的幽冥之森。

  四個白衣女子根本沒有任何動作,他們本以為就這樣可以解決對方時,卻在即將靠近轎子,他們的動作猛然一滯,伴隨著紫紗輕盈舞動,一根紫綾飛出,狠狠擊中了他們!

  “噗——”鮮血噴出,剛剛還為即將解決魔頭的暗自欣喜的修士皆倒飛出了好一段距離,不少本來蠢蠢欲動的修士也紛紛安靜了下來。

  “有毒!”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受傷的數(shù)位修士早已經(jīng)慌忙原地打坐,試圖逼出毒素,只是那毒很厲害,黑氣竟是已經(jīng)蔓延到四肢和臉部。

  陸少明暗自吃驚于眼前的情景,微微偏頭,卻發(fā)現(xiàn)段君寒不知何時拿著一根點(diǎn)燃的白蠟燭。

  “君寒,你拿根蠟燭做什么?”

  “月光太暗了,魑魅魍魎都跑出來了,點(diǎn)根蠟燭照一照唄!”

  不著調(diào)的話,再配上那一臉煞有其事的表情,讓陸少明感到牙根有些癢了,默默使勁磨了磨牙。這種時候還不著調(diào)!他都想使勁搖一搖對方的腦袋,看看能不能把里面的水都倒干凈,再不倒干凈都水滿為患了!

  “怎么回事?他們的毒好像解了!”袁溪的一句話令陸少明驚訝莫名,看了看正在打坐逼毒的人,果然,那本已經(jīng)擴(kuò)散到四肢和臉部的黑氣已經(jīng)消失了,除陸少明和沈輕瀾外的人都紛紛看向了在場的神醫(yī)谷弟子。

  “不是我們?!睘槭椎纳襻t(yī)谷弟子說道,只是根本沒有人相信,他們反倒是暗暗贊嘆了一聲神醫(yī)谷弟子的醫(yī)術(shù)精湛和高尚情操。唯獨(dú)陸少明和沈輕瀾都默默看了一眼剛吹滅了蠟燭的某人,某人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仍是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點(diǎn)個蠟燭照一照果然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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