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彷佛在南宮漱玉的心里倒了一碗蜜一般。
“當真!”南宮漱玉問著道。
韓亦冷哈哈大笑了起來道:“男子漢大丈夫立足于天地間,言出必踐!”
這話脫口而出,南宮漱玉還是溫柔了下來看著韓亦冷道:“我等你!”
這一等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但南宮漱玉心里卻下定了決心。
言罷。
南宮漱玉便說出了自己來這里的緣由道:“我是來祭奠嬋兒姐姐的?!?p> 說著將貢品香燭都放在了嬋兒的墓碑之前。
此時韓亦冷只是看著南宮漱玉忙活著。
“嬋兒她同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除卻了我自己我最能信的過的就是他了。每當這偌大的綠林道讓我覺得無力的時候,只要嬋兒在我身邊我便覺得一切還好。”
此時南宮漱玉聽著韓亦冷這么說著,似乎是在向她哭訴一般。
跪在冢前的南宮漱玉祭拜罷了之后這才對著那墓碑道:“嬋兒姐姐,漱玉一定會幫你照顧好冷哥哥的。一定?!?p> 說著連磕了三下這才起身扶著韓亦冷道:“冷哥哥,我們回家!”
不論是韓亦冷酒醒還是沒醒此時他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看著眼前的兩座墳墓道:“對我最好的兩個人都在這里了。那是我姑姑的墓,我以前經常受了委屈會來這里,這兩年我很少來了,但當我再來的時候,是因為又一個對我最好的人離開了我。
旁人還有家!我哪里還有家!這偌大的綠林道我韓亦冷無處安身,爺爺花了一生心血的基業(yè)帶走了屬于韓家的一切。
爹爹同二叔內斗已經將這百年基業(yè)弄的一塌糊涂,可如今又要叫我重整。
漱玉,若是我生來不是韓家人該多好啊!”
南宮漱玉此時淚眼婆娑,她眼里那個處變不驚,任何時候都勝券在握的韓亦冷此時竟然脆弱的似乎一句話就能擊垮。
“冷哥哥,漱玉陪著你呢!漱玉答應你?!蹦蠈m漱玉牽起了韓亦冷的手??v然兩人是第一次有這種親密的接觸。
可南宮漱玉發(fā)現(xiàn)韓亦冷的手竟然是冰涼的。
此時韓亦冷已經睡著了。
那腦袋順勢就倒在了南宮漱玉的肩膀上。
他真的醉了。
不論在人前的韓亦冷怎樣的驚為天人,處變不驚,他如今也不過是個二十一歲的孩子。
比起他生命里缺失的,南宮漱玉要比韓亦冷幸福的多。
看著睡著了的韓亦冷再也叫不醒了。南宮漱玉也是一動不動就任由韓亦冷在她的肩膀上靠著。
“冷哥哥!你要堅強??!否則南宮家怎么會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啊!
若是我這次離開,不曉得什么時候我才能再見到你呀!”南宮漱玉自言自語的說著。
此時兩人就這樣坐在這里。
韓亦冷這一覺睡的是份外踏實,直到日落西山紅霞映在那山巔之上,恍若把那本就清秀的山裱在那畫框之中,久久定格了起來。
醒轉過來的韓亦冷此時只覺得的有些失態(tài),可眼前就只是一拳之隔的這個女子看著他的眼神卻無比的堅定。
“冷哥哥!天要黑了,我們回家吧!”南宮漱玉說著。
韓亦冷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牽起了南宮漱玉的手繞過了這兩座墳墓之后便走進了一處暗道之中。
“不用擔心,這是從總舵之中修建出來的一條暗道,原本是爺爺留著逃命用的,如今卻成了我來看姑姑和嬋兒的近道?!表n亦冷左手手中舉著火折子,右手牽著南宮漱玉,比起韓亦冷,此時漆黑之中的南宮漱玉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之上卻染上了一層紅霞。
“嗯!怪不得你要比我先到呢!”南宮漱玉說著道。
彎彎繞繞的走著,南宮漱玉似乎是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的世界一般,此時她才明白真正的綠林道總舵根本不是韓家的宅院,而是在這地下。
回到了韓家之后,那鐵面修羅的娘子末憶已經等候多事了。那親自下廚給韓亦冷做的飯菜都涼了。
出了地道來了這客廳之中的兩人此時被末憶抓了個正著。
當即南宮漱玉便掙開了韓亦冷牽著她的手。
“姨娘!你來了??!”韓亦冷說著往前幾步行大禮跪拜道。
這是韓亦冷在鐵面修羅離開的時候兩人商議決定的,如今的綠林道在韓魁喪命的消息下一切都會變的不同,那些早就心懷不軌的人肯定會選擇跳出來。
而綠林道總舵便是唯一安全的地方,畢竟只有這里還有河伯壓陣,而且還有韓亦冷這個對外不會武功的人。
“冷兒快些起來!姨娘怎么能受得你這般大禮?!边@位夫人扶著韓亦冷起身以后,像是完全忘記了這屋子里還有南宮漱玉的存在一般。
“來,快讓姨娘看看,兩年不見你,光聽消息就夠姨娘擔心的,看見你安然無恙姨娘這心里總算是放心了。你鄧叔竟然一直瞞著我,也不讓我來看你!”末憶說著道,捧著韓亦冷的臉龐眼噙淚花說著,那眼神之中的寵溺似乎就是在看自己的兒子一樣。
“姨娘!不擔心!冷兒有鄧叔在身邊護佑自然安然無恙。何況姨娘還日夜擔心著冷兒更不能有事了?!表n亦冷說著。
這才介紹著南宮漱玉道:“姨娘,這位是冷兒的朋友!漱玉這是我末憶姨娘!”
此時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相視一笑道:“我們已經見過了!”
韓亦冷也沒有什么驚訝的。只聽見末憶吩咐著道:“把飯菜熱一下。去將河伯喚來!”
守在門外的丫鬟應聲便離開了。
入了座的末憶自然是坐在了首座,而隨后趕來的河伯自然和韓亦冷對面坐著。
“哎,冷兒你鄧叔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已經娶了姨娘了,你都二十一了這家室的事可要抓緊些了。當年你姨娘嫁給你鄧叔的時候才十六歲。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边@末憶說著。
一旁的河伯此時也不再拘謹著道:“末憶,你休要什么都扯上我家少主!”
“河伯,瞧你說的這話,我給冷兒說一門親事你還攔著!你當真要冷兒守著這偌大的綠林道孤獨終老么?”末憶說著,那眼神嬌嗔的瞪著河伯。
原本河伯想說什么,被上菜的丫鬟給打斷了,便默不作聲了起來。
我有一柄破劍
感謝編輯大大。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