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跟得上嗎?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會,畢竟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避庩伙w馳在靠近山腰的一條小道上,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身后十余米處的李丹苒,隨后略顯關切地問道。而他有此一問并不是沒有根據,因為起初一直跟在他身后五米左右的李丹苒,此時已經落到了身后十米左右的距離,于是想到她傷病未愈,這才有些擔心起來。
“我沒事,我們之前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現(xiàn)在一路順暢正是追趕的好時機,所以還是繼續(xù)前進吧。”李丹苒聞言微微抬起頭,隨后沖身前的軒昊微笑說道。不過她笑歸笑,可此時臉上的氣色卻有一些煞白,顯然是剛才受傷又急于趕路所致,不由讓人揪心。
“雖然說趕路重要,可你的身體更為重要,要是你半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向你家人交代。我看我們還是先休息一會,你也可以調息一下,以后的路還長呢,不必急在這一時?!避庩灰娎畹ぼ圻€在勉強,于是漸漸減速說道。而他本就天賦異稟,此時功力也較之前增長了不少,因此這些細微的異樣又怎么逃得過他的法眼。
“那好吧,我們就休息一會,不然就趕不上他們了?!崩畹ぼ垡娷庩恢饕庖褯Q,于是只得點頭說道。而她之所以選擇妥協(xié),一方面是為了自己;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救命恩人——軒昊。
身為女性的李丹苒,雖然身體素質比男性修煉者要弱,可女性的細心和直覺卻是比男性強得多,因此她自身都受傷如此,更何況和虎爺經過幾場驚心動魄戰(zhàn)斗的軒昊呢。
一想到這里,李丹苒的心里再次感到一陣熱流淌過,仿佛立刻被一團熾熱卻又有著無盡溫暖的光團包裹住一般,讓她臉上瞬間生出幾朵紅霞,一時間美不勝收。
“你怎么了?是不是內傷復發(fā)了?只可惜我不懂治愈術法,不然也許可以幫到一些忙的?!避庩灰娨慌缘睦畹ぼ勖嫔挟?,又想到自己竟完全幫不上忙,于是只能在一旁著急關切問道。
軒昊雖然有《太乙混元錄》這一逆天心法,可惜又不能擅自傳給其他人,更何況以他如今的能力,光是那些灌輸入腦的入門招式他都催發(fā)不出,就更談不上傳授了。而他也想過帶李丹苒進入心法空間進行恢復調理,可吐納心法畢竟是自己的秘密,絕不可輕易讓人知道,不然就算沒人生出歹心,他也過不了帝臨仙君的那一關。而且上次他只是帶入了一些重量極輕的干糧都險些命喪當場,因此他也更不敢冒險帶李丹苒進入,不然很有可能會導致兩人當場斃命,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沒有,我只是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所以才走神了一下,你不用擔心的。至于我的傷勢也不算太重,只要稍微調理一下就沒什么大礙了。而且治愈類術法可不是一般人能隨便得到或是擁有的,所以我們才更應該努力去加入太清觀,你說對嗎?”李丹苒見軒昊一副如熱鍋上螞蟻一樣的表情,不由嘴角一彎微笑說道。隨后她便兀自盤腿坐下,漸漸閉上眼睛準備開始調息。
“白天也能做夢?不過你說的對,我們確實應該努力加入太清觀,為了自己也更為了家人,我們快點調息吧。”軒昊見李丹苒竟在開導自己,不由內心一暖說道。
而軒昊自從母親得病后,就一直扛下家里的大小事物,除了能在張若萱口里得到一些關懷鼓勵之外,其余的就盡是壓力和絕望,所以他時至今日也不會忘記那些曾經關懷過他,或是現(xiàn)在正在對他施以幫助慰藉的好心人,顯然此刻的李丹苒就是這么一個發(fā)自肺腑去關心他的人。
軒昊見李丹苒不再言語,只是全神貫注調理起身體,于是也不再拖沓,只見他雙目緊閉,腦海不斷默念口訣,整個人立即開始調理身體。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并沒有進入心法空間,而是選擇留在此地進行調理,雖然這樣一來功效會大打折扣,可也遠非一般普通心法可比。
山腰處的十一顆熾熱火球,此刻正不斷逼近六人,并發(fā)出恐怖高溫,讓近在咫尺的六人汗流浹背,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試著分散開來,看看能不能甩脫這些火球,注意不要走散!”領頭男子感受著如同火燒般的后背,不由轉頭對其余四人大聲說道。話音未落,他便率先帶頭向左邊掠去,其余四人見狀,也立刻向不同方向散開,并不斷觀察對方的位置和身后的情況,以防掉隊或是出現(xiàn)意外。
十一道火球浩浩蕩蕩從剛才六人分開的地方掠過,將筆直的地面炙烤得焦黑冒煙。然而不等五人松一口氣,就見筆直向前的十一顆火球突然兀自一散,隨后竟兵分五路向六人追去,不由讓五人當即大驚失色,直呼不好。
“不可硬拼,先用掌風回擊,試試火球的深淺!”領頭男子見狀,立即對身旁四人大聲道。不等其他人回應,他手掌一翻,兩道掌風便轟向身后兩團熾熱火球。
其余四人見領頭男子出手,即刻提起體內真氣,隨后紛紛揮出掌風轟向身后火球,腳下卻絲毫不停,追隨著領頭男子拼命向前掠去。
“嘭……”力可碎石的掌風一經接觸火球,當即發(fā)出十一道爆響,隨后掀起層層熱浪卷向六人,像是太陽將隕石燒盡后引起的擴散性火苗一般。不等五人松懈半分,只見十一顆火球竟無一個損毀,此刻正毫不停歇地向六人沖去,不由使得五人再次大驚失色,一時間沒了辦法,如臨死敵一般。
“該死的考核組怎么還不到!難道真要我們死在這些畜牲手里不可?天殺的太清觀,我還不想死啊!”中分男子感受著濃濃的死意,已經有些疲累的他終于忍受不住內心的恐懼,當即仰天長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