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終于因為沒有完全收復(fù)北方失去的土地而開始施行向南拓展的計劃。
這是個瘋狂的舉動。
鞏州為了配合陜西行省向南發(fā)展的行動,和通遠軍、平西軍幾路人馬在鞏州鹽川出發(fā),在南宋西和州、散關(guān)展開廝殺,竟然得到了大勝。
金國為了表彰此次戰(zhàn)績,將秦、鞏所有參與伐宋的人都進行了升遷。
而此次的勝利讓夏國看到了機會,夏國主動對宋朝發(fā)出信件,一同攻打金國。
宋朝答應(yīng)了請求,但是卻未能履行諾言,夏朝雖然無宋朝的援助,但以其二十萬人馬在隴右地區(qū)基本上橫行無阻,
接連破了幾城后,金國主動和夏國主遵項書信,要求講和,夏國主遵項竟然不允。
宋朝見夏軍勢如破竹,也渾水摸魚的打下定邊城,整個隴右的形勢又急轉(zhuǎn)直下,對金國極為不利。
直到西夏與宋軍會和于鞏州城下,鞏州失守,將會讓隴右形勢雪上加霜。
鞏州城異常堅固,選用上好的黃土累鑄而成,四面護城河和山巒成為天然屏障,易守難攻,好在田瑞提前獲悉了夏軍的此次動作,做了充分的準備。
而且金行元帥府事也給過明確的回信,將來馳援,田瑞有恃無恐。
城下旌旗林立,田瑞和完顏仲德站在城投上看著城下的黑壓壓的人馬,命令軍士城門緊閉,靜待援軍。
而田瑞也提前給各大部族發(fā)出了求援信,那些部族首領(lǐng)都明確表示過要前來救援。
而汪世顯現(xiàn)如今升遷為千戶,在鹽川人馬已經(jīng)過千,而且因為有鹽川之資金,他的人馬現(xiàn)在是鞏州城中最為精良的一支人馬,戰(zhàn)斗力也是極高,之前攻打南宋的人馬中,汪世顯的兵士都擔當者主要角色。
城下是元朗,帶著副將甲玉,指著城頭破口大罵。
南宋的安丙做的更是戲劇,居然命軍士在臺下金漆書寫下辱罵田瑞的大字,命令全體軍士叫罵。
不管城外如何叫罵,鞏州城似乎都是紋絲不動,也沒有開城應(yīng)敵的意思,這讓城外的元朗和安丙無計可施。
元朗看了安丙一眼,安丙會意,之前有過約定,就是夏軍野戰(zhàn),宋軍攻城。
安丙下令,宋軍營中頓時鼓聲響起,幾對人馬悍不畏死的沖向鞏州城,只見這對人在剛要過護城河的檔口,鞏州城上的士兵就亂箭齊發(fā),密集的箭簇根本沒有機會沖上前去。
宋軍第一輪的進攻失敗。
宋軍再次鳴號角,又要組織進攻。
夏軍見宋軍又要進攻,干脆也鳴鼓,配合宋軍一同進攻。
這一次的進攻聲勢浩大,任憑城樓上的金國軍士射來飛箭,都阻擋不了攻城的人流奔涌。
此時田瑞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汗?jié)n,而完顏仲德也是神情肅穆。
金國的援軍不知何時來到,照這樣打下去,城內(nèi)的兵器再精良也無法抵擋這二十多萬夏宋聯(lián)軍,到時候鞏州城破,自己和田瑞必然也是身首異處。
就在聯(lián)軍攻城,開始全面進攻的時候,田瑞和完顏仲德才發(fā)覺自己這些年在城內(nèi)發(fā)展積蓄招募的幾萬人根本不是眼前二十多萬人馬的對手,人數(shù)上的巨大差距,即使是守護城池也很難彌補,夏宋聯(lián)軍的攻打是全面進攻,也異常兇猛,這也意味著鞏州守軍要全城布放,根本防不勝防。
眼看著夏宋聯(lián)軍推進到了鞏州城下,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夏宋聯(lián)軍身后發(fā)出炮響,一聲炮響,讓夏宋聯(lián)軍的馬都受了驚嚇。
就見得遠處一位身騎白馬的少年,身著銀白鎧甲,舞者長槍帶著人馬殺奔而來。
田瑞和完顏仲德仔細一看那對人馬的將旗上金漆書寫一個汪字,顯然是汪世顯帶隊前來救援。
汪世顯一馬當先,將一名宋將挑于馬下,大喊:“鹽川汪世顯在此!”
汪世顯一聲喝斷,身后岳藏鋒拿著佩劍騎著龍血寶石,臉上戴著一個面罩,光是龍血寶石一馬沖過,就如入無人之境,加上岳藏鋒手中的利劍,在軍中也是格外的搶眼。
岳藏鋒很快就超越了汪世顯,沖在最前面,當先大喝:“好男兒志在疆場,建功立業(yè)的時候到了?!?p> 身后王猛、劉油、焦狄、牛年、李面也異常勇猛。
此次汪世顯出來,將自己這些年在鹽川發(fā)展的所有人馬都帶來,有著四五萬的樣子,而且各個兵器精良,很快就和夏宋聯(lián)軍交戰(zhàn)在一起。
汪世顯的人馬數(shù)量處于劣勢,但是以人馬之少竟然和那二十多萬夏宋聯(lián)軍打的難舍難分,這讓田瑞在心中對汪世顯突然出現(xiàn)的這隊人馬從心底忌憚起來。
田瑞從心底來說,自己的鞏州城內(nèi)的人馬要是和這汪世顯的人馬交戰(zhàn),他自問不是其對手。
這也為田瑞埋下了禍根。
而此時的戰(zhàn)場上,戰(zhàn)馬嘶鳴,血肉橫飛。
這樣的戰(zhàn)役,最怕焦灼。
而那元朗看清了來人正是岳藏鋒和汪世顯后,想到自己此前在安定區(qū)被包長壽設(shè)伏的狼狽,不禁心頭火起,拿出自己新制作的鐵胎弓,對著自己最恨的岳藏鋒搭弓。
岳藏鋒雖然戴著面罩,但對于元朗而言,岳藏鋒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光是岳藏鋒的劍和他的身手,元朗每次看到他,自己身上和臉上留下的斑痕,這些舊傷就在此時隱隱作痛,他無數(shù)次的發(fā)誓,要殺掉那個讓自己狼狽不堪的人,此刻機會終于來了,元朗不會放過,于是鼓足了渾身的力氣,拉滿鐵胎弓。
岳藏鋒忽然聽的身后嗖一聲,下意識的從馬背上躍起,一支離弦的箭從其馬背后掠過,身后的四名兵士想糖葫蘆一樣串在一起,被訂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岳藏鋒順著射箭而來的方向看去,元朗囂張的給岳藏鋒一個切脖子的挑釁,而且戲謔的看著岳藏鋒。
就在這時,金行元帥府事石盞合和郭斌帶著人馬殺來,而包長壽也帶著地方勢力殺來。
眼看著就要占據(jù)上風(fēng)。
元朗不不改色,給身旁的號兵一交待,那號兵吹起角號,居然元朗的夏軍還隱匿了一支軍馬,這支軍馬不比眼前的夏軍,戰(zhàn)馬都有著鎧甲,武器更加精良。
這隊人馬的出現(xiàn),如入無人之境,頓時讓剛士氣大振的金軍的形勢急轉(zhuǎn)直下。
元朗此時面色還是戲謔的看著岳藏鋒,搭起鐵胎弓接連向著岳藏鋒射出幾箭,像是在射殺動物般的興致,讓元朗面帶戲謔的笑容。
而夏軍為了討好元朗,開始一波一波的上前和岳藏鋒交手,牽制岳藏鋒。
元朗對著岳藏鋒連續(xù)的射箭,而岳藏鋒竟然巧妙的躲開,這時跟隨著元朗的夏軍主帥們紛紛拉弓射箭,針對岳藏鋒。
岳藏鋒越來越窩火,接連躲了很長時間,箭簇卻越來越多,他看向元朗的方向多了一絲陰霾,身上殺氣開始凝結(jié)。
岳藏鋒反手拿劍,在躲開了元朗和夏軍主帥們再一次射出的箭后,岳藏鋒腳下力量暴增,身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沖向元朗。
雖然有夏軍阻撓,但此時的岳藏鋒手中劍影揮舞,足下雙腳不斷踢出,速度快的不可思議,竟然如入無人之境。
就在這時,元朗命令的絆馬索前來遏制岳藏鋒的速度,岳藏鋒沒看清,腳下絆了一跤,重重的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