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修沉思片刻,開口說道:“你和千璇回幻溟,必須把她治好?!?p> 胤陌皺眉:“現(xiàn)在嗎?”
“不是你說的不能再耽誤了?”溟修冷聲反問。
胤陌被噎,無奈點了點頭,“那你萬事小心?!?p> 他倒是不擔心修一個人,最主要的還是小丫頭在,修做什么多少還要顧慮到她。
想起剛才被打斷的不爽,溟修挑眉說道:“你開我昨晚開過來的車回去,如果報廢了,你出錢買輛新的。”
昨晚開過來的?
胤陌眉間一抽,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溟修正打算去找浮生,冷嶼楠突然從后面走了上來,頷首道:“溟皇,在下有事相告?!?p> 溟修居高臨下地冷睨他,“說?!?p> 冷嶼楠垂首的雙目中,劃過一道陰沉:“許多人知道昨晚的六族宴重頭戲原來是消失很久的皇戒,紛紛開始躁動了。聽聞皇戒被偷的消息也已經(jīng)被傳開了,他們現(xiàn)在都在瘋狂尋找偷皇戒的人呢,也就是……上官浮生!”
語罷,即便冷嶼楠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溟修也知道他的意思。
注意到溟修有些動容,冷嶼楠追擊直上:“這里不方便說話,不如請溟皇移步去別處?”
末了,還擔心溟修不同意,繼續(xù)說道:“畢竟事關浮生小姐,還是大意不得。”
溟修的眸子充斥著戾氣,只是輕剜了眼冷嶼楠,便將他嚇的臉色煞白。
冷嶼楠知道自己說出這話并不是明智之舉,但是對上溟修,他別無選擇。
溟修:“帶路?!?p> ……
浮生半睜著眼,目光落在上方的天花板上怔怔發(fā)呆。
一道細微的開門聲將她拉回神來。
清冷的目光隨意地掃了眼來人,因為已經(jīng)知道他們長得一樣,憑著氣息,只稍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宮之赦,而非冷嶼楠。
二人都一言未發(fā),卻都警惕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直到宮之赦放下醫(yī)療箱,從里面拿出了一支小針管。
浮生看著他的動作,“你想干什么?”
宮之赦垂首調著藥劑,斜看了一眼她,面無表情地回答:“借你東西一用?!?p> “怕是借了之后,我便再也醒不過來了吧?”浮生隨意說道,只是眸中一片冰冷。
宮之赦不作回答。
浮生雙眸微斂,隨后譏諷道:“用迷藥弄暈了我,就不怕你再也找不到皇戒了?”
果然,宮之赦的手頓了片刻,聽到皇戒,神色明顯的動容。
的確,沒有皇戒,即便取了那個東西,他還是無法成功。
但是,溟皇不在,這次是唯一的機會。
宮之赦沒有回答,停了片刻又繼續(xù)制藥。
皇戒暫時沒下落,之后還可以找,但如今動手的機會只有一次。
至于為什么不問浮生皇戒到底在哪,是因為他不知道冷嶼楠能把溟皇拖多久,所以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
這個女人詭計多端,現(xiàn)在緊要關頭說出這話,是根本不可能會這么爽快的說出來的。
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如快速解決。
浮生見他不回答,也不失望,反正她說那句話的目的不在于用皇戒逃命,而是確定他手里的藥劑,是否是迷藥罷了。
宮之赦調好,拿著針轉身走到浮生床邊,卻發(fā)現(xiàn)她的嘴角溢出了一道血流。
峰眉微蹙,怎么又吐血了?
難道毒素還殘留體內,再次毒發(fā)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根本就不能取樣本了!
于是放下針管,從被子下拿出她的手,正細細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