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詭異的氣氛下,南宮洵神采飛揚地掃了眼神色微妙的家人們。
還沒等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某人就搶先一步招呼了。
“語嵐姑姑,就是她,我不過是詢問了一下她是誰,她就無緣無故地辱罵我,甚至還動手打我!”
瞧見南宮家的人臉色不似剛才那樣開心,自認為是這陌生女人的出現(xiàn)惹他們生氣了,于是自作聰明地添了一把火。
除了南宮弈還有南宮靖宇兄弟二人是后面來的,在座的其他人都知道喬芷安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剛才她撒潑的樣子還記憶猶新呢。
就是沒想到,她說的這個女人居然是浮生。
南宮洵面色不善地睨了一眼喬芷安,也不打斷,寒著臉看她繼續(xù)掰扯。
“您看我身上的傷?!眴誊瓢猜冻鏊羌毟觳?,胳膊肘上的確有一大片淤青,不過事實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摔倒的。
在場的人不過都隨意瞄了一眼,倒是被她指控的浮生,還在遠處認真地看了一會兒。
嘴角噙著抹冷弧,看來這喬什么玩意兒摔得還挺嚴重,淤青下的血塊都凝固到腦子了。
“洵兒,這位絕色姑娘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位重要的客人?”
木音回眸看向寒著臉的南宮洵,直接掠過喬芷安,好奇中略帶興奮地問道。
看著一有自己感興趣的事兒就興奮的像個孩子似的妻子,南宮紹霆一雙精銳的墨瞳縈繞著絲絲寵溺。
南宮洵與木音對視,相視一笑,隨后有意無意地瞥視滯愣的喬芷安,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譏誚笑道:“大伯母好眼力,這位美人就是我費了好些力氣請來的重要客人。”
話落,南宮洵來到浮生身邊,接替還在迷茫的貝蒂,也不管長輩在場,擺在明面上的關(guān)心道:“幾日不見,浮生小姐的腿傷怎么嚴重了?我讓醫(yī)生過來給你看看。”
浮生微微一笑:“多謝四少爺關(guān)心,傷口并無大礙。”
清冷的面龐上,一雙漠然的目光中,閃爍著淡雅如霧的星光,給她添了一絲孤傲和清冷之色。
縱使那些焦距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目光是掌管這片大洲的上位者們,浮生仍舊沒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掩去心中對這些除了喬芷安以外的人而產(chǎn)生的異樣感,浮生唇角彎著抹淺弧,語調(diào)從容不迫,憑著自己對這些人身份的判斷一一禮貌問候。
而他們,在喬芷安震驚的表情下居然回以微笑!
喬芷安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官浮生怎么可能會是南宮洵的朋友?
穆妍不是說她只是一個孤女嗎!
一個孤女,怎么有資格和南宮洵這樣的人物做朋友!
此時的喬芷安,顯然已經(jīng)忘了,她也是孤女。
極大的心里落差讓喬芷安心生恨意,憑什么她作為歐家千金得不到南宮家人的青睞,反倒是這個鄉(xiāng)野村婦,居然讓他們看傻了眼!
于是顧不得其他,喬芷安腦子一熱就開始不估量一下她找茬的對象質(zhì)問道:“四少爺,您不是說這是家宴嗎,這位雖是您的朋友,但也算不得家人吧?”
南宮洵冷笑:“你是在質(zhì)問我嗎?”
“芷安不是這個意思?!眴誊瓢膊桓铱此?,于是瞪著浮生回應(yīng)。
“既然你說家宴不能請除家人以外的人,那么我倒是想請問一下,你是什么人?憑什么在小爺?shù)募已缟下渥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