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至寶的兄弟二人從看到鑒定報告的那一刻起,到現(xiàn)在一直處于亢奮狀態(tài)。
向來沒有人情味的他們,此刻,在南宮羽攸面前,簡直就是教科書式舔狗。
什么叫做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拿面鏡子看看這兩位,就十分生動形象了。
而他們,甘之如飴。
浮生心想著因為自己受傷讓嬸嬸和江姨辛苦地照顧自己,不自覺地蹙了下眉頭,便讓兄弟二人慌了神。
南宮希澤:“是不是太燙了?”
南宮洵:“是不是不好吃?”
南宮希澤:“是不是噎著了?”
南宮洵:“是不是有異物?”
“是不是……”
浮生:一陣無語問青天。
“二哥,四哥,我沒那么嬌貴?!?p> 二人一聽,四目相視,忽而眸色暗淡無光,低沉的嗓音充斥著自責(zé)和歉疚:“你本該是這天底下最珍貴的,是我們最疼愛最寶貝的小攸兒,就該是嬌滴滴的不能受一點委屈苦楚,如今……”
“打住!”
浮生忽的抬手,一左一右地堵住二人的嘴,不讓他倆一唱一和地在她耳邊叭叭叭。
這種不僅煽情,而且消極壓抑的話她不想聽。
“你們不必自責(zé),雖然過去過的苦了點,但至少,我更完整了?!备∩尚︽倘?,補充道,“我很滿意現(xiàn)在的自己?!?p> 若是一直在糖罐子里長大,或許她僅僅只是一個長了年齡卻從未成長的南宮羽攸罷了。
最重要的是,她便不能碰上溟修了。
看著向來做事雷厲風(fēng)行,性格冷漠無情的南宮希澤和南宮洵如今和管事婆似的,嘮叨又操心的樣子讓浮生無奈失笑。
“我剛才只是覺得讓嬸嬸和江姨累著了有些過意不去,才皺了下眉頭罷了,你們別這么緊張?!?p> 南宮希澤揉了揉浮生的腦袋:“傻丫頭,都是自家人,有什么過意不去的?!?p> 浮生咧嘴一笑,點頭應(yīng)和。
“對了二哥,你把小妤帶過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p> 慕容月白的事還沒搞清楚,慕容妤自己也深受女子名節(jié)的煩擾,再加上她受傷,按慕容妤的性子肯定會歸結(jié)于自己的原因。
浮生左思右想都不放心她一人獨處。
南宮希澤面色平靜無瀾,南宮洵看了他一眼,對浮生說道:“小攸兒,你安心養(yǎng)病,她那我們已經(jīng)安排人看著了。”
二人的小眼神浮生盡收眼底,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受傷全然是她造成的?而且因為人家姓慕容,就愈加排斥她?”
“小攸兒,你別生氣,都是因為太關(guān)心你了……”南宮洵怕浮生生氣,趕緊解釋。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可我交朋友不看人家姓甚名誰身份低微還是高貴。既然我做出了選擇,但凡真情實意的,那我便是認定了?!?p> “況且……”浮生頓了頓,雙眸定定地看著南宮希澤,“二哥,你確定你舍得讓小妤受委屈?”
那天在流水別墅的情景她記憶深刻,二哥對慕容妤,是真情流露的擔(dān)憂。
“我若猜的沒錯,那天二哥會出現(xiàn)在流水別墅,就是為了救小妤吧?”